此日,我練了一天劍法,剛收起木劍。
若雨走了過來,淺笑著說:“水華,你的劍術(shù)進(jìn)步很快。練了一天,一定累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我嫣然一笑。
“三師兄,你怎么還沒有回去?”
“我在等你?!比粲甑匦χ坎晦D(zhuǎn)睛地看著我,眼中柔情似水。
“三師兄,你對(duì)我真好!”
若雨笑了笑說:“水華,修煉劍術(sh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多注意身體!”
“嗯,謝三師兄關(guān)心!”
我們邊走邊聊天,一會(huì)兒到了芳華苑門口。
我抬眼看著若雨說:“三師兄,再見!”
“嗯,早點(diǎn)睡吧!明天見!”若雨還是那樣淺淺的笑著,讓人倍感親切。
昊君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進(jìn)入芳華苑。一直以來,他總覺得我到昆侖虛另有企圖。這幾日他在暗中細(xì)細(xì)觀察。他見我每日用心練劍,也不見夜冥來找我,稍稍放寬心。他已好幾日沒有和我見面說話,心里弊得慌。
第二天,我在珠樹臺(tái)練劍。
昊君走了過來站在一旁看著我。
“華兒,休息一下吧!”
我停了下來站在原地。
昊君走上前來,取出錦帕想為我擦汗。
我淺笑著說:“大師兄,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取出自己的錦帕輕輕地擦著額頭。
昊君蹙眉看著我說:“華兒,為何如此生分?”
我淡淡地說:“大師兄,我覺得你和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昊君鳳眼盯著我,心中一絲怒意上涌。
“華兒,你想和我保持距離,為何你和若雨每日又說又笑?”
我低著頭說:“我沒有!”
昊君輕笑一聲說:“你要和我保持距離是你的事,我不想和你保持距離!華兒,你在怨我?”
“我沒有!我只是想好好練劍而已!”
“那好,我陪你練。你來攻擊我?!?p> “好!”我想到上次被紫玉擊得毫無還手之力,想試試自己學(xué)了這么久,到底有沒有進(jìn)步。
“大師兄,我來啦!”我說著用盡全力向昊君刺去。
昊君勾了勾嘴角,看著我輕輕一避。
我那一劍落空。
我使出渾身招數(shù),皆被他一躍一偏頭就輕松避開。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渾身是汗,筋疲力盡,用最后一點(diǎn)力氣向昊君心口刺去。
昊君一側(cè)身從身后把我摟在懷里,勾著嘴角笑嘻嘻地看著我。
“大師兄一一”我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昊君在我耳邊說:“華兒,你好香啊!”他溫?zé)岬暮粑鼮⒃谖叶蟆?p> 我頓時(shí)羞得滿臉通紅,惱道:“大師兄,你放開我!”
昊君松開手。
我一轉(zhuǎn)身一劍刺向他的臉。
昊君一把捏住我的手腕說:“華兒,你想刺殺夫君?”
“夫君?大師兄你別胡說!”
“華兒,這是事實(shí)!你是我昊君名正言順的妻子,以后不許其它男人靠近你!”
“大師兄,我只想好好練劍,請(qǐng)你離開!”
昊君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放開我的手腕說:“記住我的話?!比缓筠D(zhuǎn)身翩然離開。
我的心緒被昊君攪得亂成一團(tuán)麻,根本靜不下心來練劍,頻頻出錯(cuò)。
若雨走了過來說:“華兒,別練了,小心傷了自己!”
我停了下來,把木劍扔在地上,低著頭摸著手指。
“華兒,你怎么啦?”若雨擔(dān)憂地看著我。
“三師兄,昊君說他是我的夫君,是不是真的?”
若雨聽了我的話愣在那里。剛才以為昊君是在陪我練劍,原來他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情。若雨心痛地看了看我,嘆了一口氣,慢慢走開。
“三師兄!”
若雨回過頭來對(duì)我一笑,眼中思緒萬千,然后轉(zhuǎn)過頭走了。
我覺得近日大家都怪怪的。昊君如此,若雨如此,那夜冥更是如此,竟然一連幾日都沒有露面。
我到昆侖虛快半個(gè)多月了,也該去查查誅仙劍的下落。
傳說誅仙劍在上次奪天帝之位時(shí)掉落在昆侖虛。但這昆侖虛有方圓八百里之廣,豈不是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真的是毫無頭緒,到底從哪里開始找呢?
我環(huán)顧四周,整個(gè)昆侖虛籠罩在云霧中,縹縹緲緲。誅仙劍既然是寶物,一定是被藏在什么秘密之處,藏寶閣或者是禁地里面。昆侖虛志上也沒有記錄這些。怎么辦?
我收好木劍,朝天璣閣走去。
天璣閣是昆侖虛的藏書閣,詩,經(jīng),法術(shù),兵法,劍術(shù),醫(yī)術(shù),傳記??包羅萬象,無所不有。
我走進(jìn)天璣閣。
天璣閣內(nèi)一片通明,一個(gè)巨大的砂漏立在中央。一堵堵高聳的弧形墻壁上一格格全是書冊(cè)。天璣閣猶如迷宮一般,雖然有不少人,但一轉(zhuǎn)身就看不見人影。墻壁有吸音功能,一丈之外就聽不到一點(diǎn)聲音。
我動(dòng)用靈力掃過一格格書,找到一本昆侖虛傳記。為了不引人注目,我走到最深處靠墻角坐下,翻開書冊(cè)看了起來。
爭奪天帝之位的昆侖虛大戰(zhàn)傳記躍然眼前。墨幽上神和軒轅上神比劍,大戰(zhàn)三天三夜,軒轅上神勝出,為天帝。傳記只是寥寥數(shù)筆,根本沒有提到誅仙劍。
我站起身,想再找?guī)妆緯纯础?p> 有人在身后抱住了我。
我一抬頭,撞上一雙含情默默的紫瞳,是夜冥。
“華兒!我好想你!”
我一聲不吭,用手掰開夜冥的手,轉(zhuǎn)身想離開。
夜冥攔腰把我抱到桌子上,兩手按著我的肩膀,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我別過頭,用余光看了看周圍。心里暗暗叫苦:本來以為墻角是最安全之處,卻原來是最危險(xiǎn)之地。夜冥像一堵墻一樣站在我面前,外人根本無法看見我,就算高聲喊叫,也無人聽見。如果他動(dòng)什么邪念,我根本無處可逃。我不禁露出驚慌之色。
夜冥心痛地說:“華兒,你別這樣!你在怪我讓你喝了忘川水,對(duì)嗎?其實(shí),我也不想。那日,我倆喝了桃花釀,你沉醉夢(mèng)中無法醒來,為了救你,我才出此下策。”
我聽了夜冥的話,轉(zhuǎn)過頭瞪著眼睛萌萌地看著他問道:“真的嗎?”
“嗯!”
我追問道:“那你為何要吸女妖靈力,毀其修行?”
夜冥深思了一下說:“華兒,你想早日擁有仙身。為了你我日日輸靈力給魔豆,只有吸取女妖的靈力。如果我是罪不可敕,你也當(dāng)同罪才是。”
多日的疑慮解開,我暗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