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廣州的時候趕時間,所有人都是飛過去的,但回去的時候再飛就有些奢侈了。
機票錢倒是其次,關鍵是樂器的托運費用,加上保險已經(jīng)快比人都貴了。
火車條件倒也不差,牛莉給他們買了軟臥,是隔開的小房間,倒也安靜,還能睡覺,比飛機可舒服多了。
火車上的信號不太好,可樂樂等人還是興致勃勃的玩著手機,倒不是在玩游戲。
玩游戲哪有回復粉絲評論來得爽?
“要吃棗嗎?”盧青松起身提著一塑料袋青棗,拿著保溫杯,問曹吾道:“我去接點熱水,給你也接一杯吧?”
“好啊,謝謝?!辈芪狳c點頭。
巴圖抬頭道:“幫我也帶一杯啊!”
“大哥,我只有兩只手?!北R青松拿起曹吾和自己的杯子去接開水了。
巴圖問樂樂道:“樂樂,你喝不喝?我去給你接?”
樂樂頭也不抬:“不!我要喝闊落!”
“唉!好嘞!我去給你買!”巴圖嘿嘿笑道,這些天他都在跟樂樂學吉他。
貝斯又叫低音吉他,樂樂本就是從電吉他轉(zhuǎn)到貝斯的,教巴圖自然綽綽有余。
幫樂樂買了可樂回來,巴圖便借了曹吾的吉他,接上效果器和耳麥,在樂樂的指點下“53231323”起來。
昨天晚上逛完香港回酒店,牛莉便宣布了啟動黑洞樂隊第一張專輯制作的計劃。這張新專輯,會在魔都十分專業(yè)的一個錄音棚里錄制,這個錄音棚在圈里很出名,許多一線樂隊甚至是大師級樂隊都去那里錄過歌,例如滴血琴弦去年的新專,就是在那里錄制的。
得知這個消息,大家都很開心。
樂樂和盧青松都寫過自己的歌,多少有點經(jīng)驗,但巴圖就比較慘了,他壓根就不會寫歌。
學習弦樂、鍵盤樂這種樂理性更強的樂器,寫歌會更容易些。
巴圖擅長的是打擊樂,更適合做Rap,但他卻對嘻哈音樂不感冒。
于是乎,他便開始學習吉他和鋼琴,但著實沒什么天賦,進度不快。
他原本想放棄來著,但大家都不同意,曹吾讓他盡量嘗試,實在不行他會出手幫忙,巴圖這才堅持下來。
但是,巴圖這個人,只要他決定要做的事,那就別怕他做不成,因為他有種死磕的精神,從小便是如此。
曹吾和牛莉坐在一塊,商量著簽“beyond”樂隊的事。
昨天曹吾等人去香港玩,黃家駒等人全程做東陪同,又是請吃飯,又是開酒店,而且半個字也沒提簽約的事,只是當做和朋友一起玩。
但他的潛意思牛莉和曹吾也都明白了,他是在表示,他們不是想著靠公司牟利,而是想借助公司的平臺,成為真正的樂隊。
然而,交際歸交際,簽約的事牛莉還在考慮。
畢竟運營一個樂隊和兩個樂隊完全是兩碼事,無論是資源的傾斜,還是利益的分配都得商量好才行。
生意就是這樣,丑話都說到前頭,總比最后再撕破臉皮好。
但讓牛莉驚訝的是,和自己談簽約時獅子大開口的曹吾居然愿意將宣傳資源分給beyond一部分。
又是寫歌,又是讓資源,如果不是查過背景,牛莉都要懷疑他們是親戚了。
“對了,SX衛(wèi)視《大唐飛歌》欄目組的人早上給我打電話了,想請咱們參加,要不要商量一下……”
“別了吧?莉姐,這馬上期末考試了,能騰出時間來參加音樂節(jié)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錄節(jié)目就算了吧!”
“那節(jié)目真的不錯,收視率很高,出場費給不少錢呢!”
“錢以后有的是時間賺,但電視節(jié)目是面向全國觀眾的,如果宣傳處理不好很容易變成壞事。你想想,看電視的是不是都是中老年人居多?一些思想守舊的觀眾看到我們幾個高中生上電視節(jié)目,難免不會出來一些不務正業(yè)之類的輿論來,咱們的風控團隊還沒有搭建,能應付得了嗎?再說了,黑洞到現(xiàn)在連一張專輯都沒出,所有的知名度都是虛的,上節(jié)目也只能是以參賽選手的身份上去,有什么意思?還是等我們第一張專輯出來再說吧!先把名氣落實在銷量上,說話才有底氣,上節(jié)目也好有個宣傳作品的理由么?”
“……”
“別舍不得啦!以后公司做大了,咱們也搞幾個節(jié)目來玩玩,絕對比現(xiàn)在那些節(jié)目都好看。”
“曹吾,你吹牛前是不是都打過草稿?為什么我總是分不清你的話是真是假呢?”
“很簡單,因為我從來都不吹牛!”
叮鈴鈴!
電話響了,曹吾在下鋪找了找,從靠窗的枕頭下拿出了盧青松的手機。
是一個標注地京城的號碼,盧青松的標注是“腦有縫”。
什么人會叫腦有縫?
曹吾接通后,卻聽電話那頭是一個聽起來有些耳熟的聲音:“盧青松同學,你回到香城了嗎?”
“喂?你好,你找青松嗎?他不在?!?p> “你是誰?盧青松呢?”
“我是曹吾,青松他洗棗去了?!?p> “什么??!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曹吾被電話那頭突然放大的聲音驚了下,結(jié)巴道:“這……吃……棗還得分早晚嗎?”
“吃……吃棗?”那個聲音愣了下,有些尷尬:“紅棗嗎?”
“青棗……”
“哦,好吧……我一會兒再打來?!?p> 掛了電話,曹吾一臉懵逼,繼而對盧青松的備注技巧產(chǎn)生了好奇。
這個人還真的像是“腦有縫”??!
曹吾不由得想看看盧青松給他的備注是什么了。
偷瞄了下其他人,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自己,曹吾便點開了輸入密碼,沒想到第三遍就試出來了,是盧青松的生日。
打開通訊錄,里面的號碼不多,他便輸入了樂樂的手機號,發(fā)現(xiàn)盧青松給她的備注是“可樂”。
嗯,倒還貼切。
讓曹吾沒想到的是,巴圖的備注居然是“棒槌”,差點讓他沒憋住。
憋著笑,他輸入了自己的手機號,卻發(fā)現(xiàn)盧青松給他的備注很簡單,就一個字,“他”。
這是什么意思?
曹吾還沒等琢磨,盧青松已經(jīng)在外面推門了。
迅速把手機塞了回去,曹吾起身幫他開門,盧青松一手端著一杯開水,手腕子上還掛著袋洗好的青棗,不方便開門。
“三Q!”曹吾接過水杯,說道:“剛才有個叫‘腦有縫’的人打了個電話過來。”
盧青松愣了下,哦了聲,便放下水杯,拿著手機出去了。
曹吾吹了吹水杯中的熱氣,忽然想起了為什么會對那個“腦有縫”聲音那么熟悉了。
那個人應該是滴血琴弦樂隊的苗小鳳,昨天下午在香港逛街吃小吃時和他偶遇了,還一起逛了一個多小時的街呢!
東廠曹公
佳曲每章一推:痕跡 來自一支國內(nèi)的朋克搖滾樂隊,蛋糕樂隊,03年成立,他們都是天津音樂學院現(xiàn)代音樂系的同學,他們的風格沒有那么硬,聽起來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