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樂隊火得讓曹吾始料未及,一連幾天,都有記者守在大門口想要采訪他們。
還是鄭校長安排了下,讓保衛(wèi)科的保安們加強安保工作,情況才好一些。
即便如此,也還是給曹吾等人的生活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因為體育圈的爭相轉(zhuǎn)載,《相信自己》一舉登上了圍脖熱搜,曝光度進一步提升。
牛莉因此忙得連軸轉(zhuǎn)起來,她要幫黑洞樂隊在官媒上發(fā)布動態(tài),感謝喜歡《相信自己》的歌迷,盡量吸引更多的關(guān)注,讓更多的人路轉(zhuǎn)粉。
還要協(xié)調(diào)安排采訪,曹吾等人躲在學(xué)校里也不是辦法,剛剛擠進三流樂隊榜單中,得維持一定的曝光度。
音樂、經(jīng)紀類的公司屬于輕資產(chǎn)型公司,前期的投資已經(jīng)算少了,但也快要抽干牛莉的現(xiàn)金流了。
她對外的名片上印著很高大上的頭銜,星海音樂文化傳媒有限公司董事長,但整個公司目前連她在內(nèi)只有六個員工。
六個人,人吃馬嚼,即便她打白工,一個月也得發(fā)出去兩萬多的工資,更不用說最燒錢的渠道公關(guān)費用了。
音樂圈和娛樂圈不分家,都繞不開媒體的宣傳。
哪怕是只做地下音樂,玩音樂節(jié),那想讓別人聽到你的歌,也得往音樂平臺上發(fā)不是?
媒體宣傳是把雙刃劍,藝人們對它愛恨交織。
他們需要媒體幫自己迅速被大眾熟知,大紅大紫,卻又怕被逮到軟肋。
公眾人物就是將人放在陽光下用放大鏡觀察,優(yōu)點會被放大,缺點也同樣會被放大。
是人就會犯錯,哪怕圣人也會拉屎,沒有人的內(nèi)褲是干凈的。
區(qū)別就在于,有的人會未雨綢繆,提前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某些一線藝人,每年花費在買新聞上的錢是數(shù)以千萬計的,這其中并不只是買熱搜做宣傳的錢,更多的是從狗仔手中買回對他不利的新聞稿件。
狗仔名聲不佳,依然有大把的人在做,成名的藝人身邊總是會有人24小時跟拍,并不是因為愛好,而是因為有利可圖。
挎?zhèn)€相機,開著車跟拍一個月才能花多少錢?只要拍到分量夠足的猛料,那就是成百上千萬的純利潤!而且絕對不愁賣!
沒有人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保持警惕,而有的時候,語言的藝術(shù)會賦予一件事截然相反的意思。
狗仔的惡劣是眾所周知的,不過這也是相對的,如果真的能一直潔身自好,那么再多的狗仔也拍不到什么。
如果做不到,那也不用抱怨,拿多少錢,受多少罪,再正常不過了。
當(dāng)然也有人選擇反擊,就像曹吾原時空中的某楊姓女星就深諳媒體喉舌的重要性,很早就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班底,以至于后來在整個行業(yè),她手底下的娘子軍也是威名赫赫,一度將她推舉到輿論巔峰長達近一年之久。
這個時空中也不乏這樣的套路,甚至更加成熟。
牛莉也有意向組建自己的風(fēng)控團隊,但苦于家底太薄。
她那點家當(dāng),是這些年用存款理財投資賺到的所有積蓄了,還向家里借了錢,連維持工資都夠嗆,更不用說拓展渠道前期要花的大筆花銷了。
幸好黑洞樂隊一下弄到了兩筆進項,雖然還都沒影兒,但至少牛莉心里已經(jīng)放松不少了。
黑洞樂隊那邊的情況比較緊急,牛莉便派了張嶸趕了過去
張嶸是個瘦高個的年輕人,戴著個眼鏡,卻因為嘴角和頜下的痤瘡顯得有些兇惡。不過因為上次和古城樂隊沖突那次他出了不少力,曹吾對他的印象倒還不錯。
張嶸這次過來是準備長待的,他甚至租了套單身公寓作為落腳點。
他過來后,便將所有來香城的媒體們統(tǒng)計了一遍,選擇了三到五家比較有實力也相對正派些的媒體,和黑洞樂隊約了采訪時間,剩下的則都打發(fā)了回去。
有他出面處理,曹吾等人的壓力減輕了不少,至少等在校門口的記者們都不見了。
這讓他們放松了許多,這幾天來,很多同學(xué)看他們的眼神都變得怪了起來,就連班上的同學(xué),都和他們有些疏遠了。
這也在曹吾的預(yù)料之中,當(dāng)一個你身邊熟悉的朋友突然變成了正兒八經(jīng)的明星,多多少少總會有些距離感的。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主要是這段時間他們和班上同學(xué)相處的時間太少了,只能通過時間來抹平。
或許,這就是成名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吧!
“曹吾,你聽我改編的這個版本怎么樣?”
課間時分,盧青松拿著手機坐到曹吾的身旁,笑著將耳機塞到了他耳朵里。
這次元旦晚會,黑洞樂隊作為壓軸嘉賓登場,怎么可能只唱一首歌?崔老師告訴他們,除了《相信自己》以外,他們必須再唱一首歌。
曹吾不想排練新歌了,便詢問了下巴圖青松和樂樂的意思,盧青松表示《都選C》還沒有在學(xué)校上臺演出過,可以唱這首。
巴圖和樂樂都沒有意見,曹吾也表示同意,不過他提了個建議,就是這次演出最好是能將歌曲重新編排一下。
樂樂和巴圖很雞賊,當(dāng)即表示要將這份榮譽讓給青松,還不待青松反對,曹吾也拍手叫好,三比一,青松也只能捏著鼻子答應(yīng)了。
改編是件比創(chuàng)作還要難的活,因為改編要求水平必須得達到原曲的水準之上才行,不然很容易被人說不如原版好聽。
對于這項工作,青松很重視,連著三天,他幾乎每天都拿出一版改編過后的版本來給曹吾聽。
然而每次曹吾都點頭稱贊好聽,沒有提一點意見,這樣反倒讓青松心里更加沒底了。
輕輕點著腦袋聽完整首曲子,曹吾笑著點頭道:“嗯!好聽呢!這個版本不錯!”
盧青松抿嘴笑了笑,繼而又皺眉埋怨道:“你每次都說好聽,能不能提點意見???你這樣我心里很沒底?。 ?p> 曹吾笑著將胳膊搭在他的肩頭,沉思了下,道:“我沒有瞎說,改編就是再一次的創(chuàng)作,你有自己的想法和靈性,我不想影響到你,而且你的改編確實很好聽,你要對自己多點信心才行。”
說著,他開玩笑的拍了拍盧青松的屁股,笑道:“放手去干!我們?nèi)ε浜夏悖 ?p> 盧青松騰的紅了臉,嘟囔道:“那我給你改得面目全非,你可別怪我。”
“那樣更好!”曹吾笑道:“給巴圖和樂樂打個樣兒,最好以后咱們樂隊的歌,都出四個版本,每個人一個風(fēng)格,那多好玩?”
東廠曹公
佳曲每章一推:胖娃兒上成都 來自四川宜賓的衣濕樂隊,很多給他們貼上了土搖的標簽,但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方言是一個人的根,搓不掉洗不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