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進了石屋,過了好一會,灰衣人拿著吃的走了出來。分了一些干糧,又遞給洛殘陽一壺水。
“就這???”
看著手中的干糧和一壺水,洛殘陽眉頭皺了起來,一臉苦澀。在劍峰雖說也很辛苦,可至少在吃的上和這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怎么?要是嫌多的話,可不用吃?!?p> 灰衣人把狂刀的那份給狂刀,瞪了一眼洛殘陽,又回了石屋。
洛殘陽擰開水壺喝了一口,剛把一口干糧咬在嘴里,就看到灰衣人竟然拿著一只烤熟的鴨子走了出來,當著洛殘陽和狂刀吃了起來。本來還覺得不錯的狂刀,見這一幕,頓時覺得口中的干糧索然無味起來,一雙眼睛充斥著怒火,敢怒又不敢言。
洛殘陽被饞的吞了吞口水,看著手中的干糧,朝著灰衣人前輩走了過去,“前輩.....”
灰衣人扯下一塊肉,咬在嘴里,看著洛殘陽,“想吃???”
洛殘陽點著頭,一雙眼都被那只烤熟的鴨子吸引了過去。
“想吃自己弄去?。 ?p> 灰衣人根本不理會洛殘陽,依舊吃著自己的。
洛殘陽聞言,滿懷欣喜朝著灰衣人石屋走去,剛進石屋,洛殘陽就直眼了。不要說吃的,這石屋之中,就連一床棉被都沒有,整個石屋之中,除了一張石床,再無他物。
“一定有什么機關!”
尋了一遍后,路殘陽失望的從石屋走了出來,手中一口一口咬著干糧,摻雜著水吞下。狂刀還等著洛殘陽能拿出些什么東西,看見洛殘陽吃著灰衣人給的干糧和水之后,背過身默默吃起了干糧來。
灰衣人嘴角發(fā)出一聲冷笑,“這要是被你小子找到了,那我還有臉呆下去嗎?”
“眼不見為凈!”
洛殘陽徑直朝著石屋走去,走進石屋后,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吃了起來。沒看見灰衣人吃烤熟鴨子的模樣,手中的干糧也并非那般難吃起來。
“這鴨子,熟是熟了,只是這味道嘛,著實有些差了些,還沒當年我在欲香閣吃的好。欲香閣的那個鴨子,那可是美味的很啊。不僅皮薄肉多,更是香味撲鼻啊。那吃上一口,再喝上一口酒,那美味....嘖嘖嘖,簡直美味?。 ?p> “嘶啦,不過,這也還算不錯了?!?p> “......”
狂刀走進石屋,坐在了另一張石床上,默默坐了下來,啃著手中的干糧。洛殘陽抬頭看著狂刀,落了一個狂刀的怒眼。
“又不是我的錯.....”
洛殘陽含糊小聲的說了一句。
“吃你的東西,再要說一句話,就別吃了!”
狂刀瞪了一樣洛殘陽,語氣冰冷的道。之前也不是如此,可今日聽灰衣人說以后要和洛殘陽親昵一些,狂刀的心里就憋著一團怒火。要不是受制于人,她真想出手活活劈死洛殘陽。更想到還要與洛殘陽呆上兩年的時間,狂刀吃起干糧也用勁十足。
見狂刀模樣,洛殘陽也沒在開口,一口一口咬著干糧,心中在想,怎么才能找到灰衣人石屋里機關。
“狂刀前輩......”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狂刀語氣不善的道。
洛殘陽嘴角抽了抽,心想今日一定不能得罪狂刀,小心翼翼的道:“狂刀前輩,等下等我們出去練功之后,擺脫你去隔壁石屋幫忙找一個東西?”
狂刀停了下來,狐疑的看著洛殘陽,“什么東西!”
洛殘陽看了一眼石屋外,朝著狂刀走去,坐在了狂刀一旁,緊挨狂刀。狂刀見洛殘陽竟在自己的旁邊坐了下來,身子一僵,心中有些緊張,道“你干什么?”
她也不知為何,他的功夫高出洛殘陽許多,真刀真槍的干,洛殘陽遠遠不是狂刀對手??扇缃衤鍤堦栠@般,狂刀腦中早忘記了出手,只剩下了緊張。不禁想到了之前灰衣人的那句話“同在一個屋檐下,也不見你們就會發(fā)生點什么。哪怕就算發(fā)生點什么,你們不說出去,江湖之中,又豈會有人會知道!”
想到這狂刀盡然感覺呼吸有些不順,心更是咚咚跳了起來,變得緊張起來。
“狂刀前輩,依我猜測,那石屋之中肯定有機關。我方才找了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等下我們出去之后,還請狂刀前輩好好查看一番,如何?”生怕被灰衣人聽見,洛殘陽湊到狂刀耳畔小聲說道。
狂刀只感覺耳畔一陣一陣熱風吹來,吹的狂刀耳根癢癢,一顆心如小鹿亂撞,心砰砰的跳。握著干糧的手心,緊張的出了汗。
“哼,竟然想找我機關,也得要有那本事!”
洛殘陽自認為已經(jīng)很小聲,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和石屋,灰衣人肯定不會聽見。殊不知,灰衣人卻聽的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狂刀沒說話,洛殘陽又道:“狂刀前輩?”
狂刀回過神來,一抹嫣紅爬上臉頰,脖子耳垂相繼如桃花般艷紅,惱怒的道:“就這事?”
“啊,就這事!”
洛殘陽心中被弄的不解,不明白狂刀這是怎么了。這可是吃飯的大事,難不成真要每日里啃著干糧,喝著涼水,再看著灰衣人在那吃著肉?洛殘陽可不想自己受這樣的折磨。
“說完了,還不快滾,想我動手嗎?”
狂刀咬著牙,眼中怒火連連,語氣一片冰冷。
洛殘陽見狂刀的模樣,連忙起身,“馬上滾,馬上滾?!?p> “這人怎么翻臉這么快!”
洛殘陽只得在心中這般埋汰一句,可不敢真說出口。真要是說出口來,還不知道狂刀會不會對自己出手。同時,也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從今天開始一定要好好學武,等能打得過狂刀的時候,再給狂刀一點臉色看看。
雖說,君子不予女子一般計較,可也不能一直被女子欺壓著。
“小子,時間到了。有什么事兒,等晚上回來,你們小兩口在好好啄耳朵。這大白天的,做這些事,也不覺得害臊?!?p> 灰衣人的話從石屋外傳來,狂刀一張臉霎時通紅,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走到石屋門口,正好和灰衣人相遇。不等狂刀開口,灰衣人目光冷冷看了一眼狂刀,“現(xiàn)在可不輪不到你憤怒的時候,好好回想一下先前對你說的那番話?!?p> 目光對著洛殘陽投去,“還不走?”
“這就走,這就走!”
洛殘陽出了石屋,跟在灰衣人身后朝著掌峰崖底走去,“都說這世上女子變臉極快,可為何這男的也這般?”
這一次,洛殘陽只用了四個小時不到便登上了掌峰,上了掌峰后,灰衣人道:“練掌不比練劍,練劍只需給你一把劍即可,可這練掌不同。練掌必須在一次次和敵人交手之中才能進步神速。你先打一遍七星掌,然后同我交手。”
“前輩,同你交手,我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洛殘陽聞言頓時感覺整個天都變得黑沉起來,和灰衣人交手,除非他腦子犯了病才會如此。不過事實上他腦子沒犯病,也不得不接受灰衣人的掌法教導。一套掌法還沒打完,灰衣人就對著洛殘陽出手,“小子,對我出手,你只能用呼嘯七星掌。若是用了其他功夫,可不要怪我下狠手?!?p> 洛殘陽并不相信,握緊一拳,剛一出手,就被灰衣人一掌打飛了出去,“小子,記住我說過的話,只能用呼嘯七星拳。”
洛殘陽一遍揉著胸口,一遍對灰衣人道:“前輩,我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你又何必這般欺負我?”
“我知道!”
灰衣人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放在身前,對洛殘陽道:“我讓你對我出手,并非讓你打過我,也并非想欺負你。而是我作為你的對手,讓你在不斷交手之中快速掌握呼嘯七星拳。小子,就一句話,你想不想學好武功。想,就好好照著我說的去做,若不想,路在掌峰之下,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沒人會攔你?!?p> 洛殘陽沉默了下來,咬了咬牙,不再多言,朝著灰衣人沖了上去,掌掌生猛,盡被灰衣人輕松擋下。一直到洛殘陽倒地再也爬不起來,灰衣人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