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樣?你知道又如何?你攔不住我!”李惠榮一把推開了宋玉清,“他們,都要為策兒陪葬!”
宋玉清聞言心驚肉跳,她看不透李惠榮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她知道,這回事一場大變故,如果不阻止,后果不堪設(shè)想。
宋玉清一個人在冷宮內(nèi)坐立不安,她把她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了齊儼了,其它的她也做不了什么,但是她終于看清了自己,她是愛齊儼的,她這些年對蘇筱的針對并不只是因為她取代自己成為了齊儼最信任的人,更是因為齊儼只愛她一個人。
不過現(xiàn)在好了,在蘇筱護住玉舒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她都放下了,她不想再繼續(xù)了,她只有玉舒了。
冷宮外一切都還照舊,蘇筱陪著太后聊了會兒,然后才開口提起純儀的事情。“母后,有一事,筱兒怕是要讓您當一回惡人了…”
“哦?說來聽聽?!碧笠娞K筱欲言又止,估摸著是要自己幫什么忙,“我倒想看看你要我當一個什么惡人?”
蘇筱起身,邁著小步子走到太后身后,替太后捏起了肩,“母后,是這樣的,純儀的婚事,恐怕成不了…”
“成不了?純儀那丫頭心里有人了?”太后湊近蘇筱,悄聲問道。
“是?!碧K筱點頭道,說完臉上便止不住笑意。
太后會意,卻還是不禁好奇起來,“是前頭的侍衛(wèi)還是…”
蘇筱湊到太后耳邊打趣道:“是我宮里的冷面千金呀!”
太后先是一驚,隨后便也了然于心,她樂呵呵地笑了笑,“也罷,肥水不流外人田,明日我就差人回了嬤嬤,再賜些金銀玉器。”
“謝母后成全,母后破費了?!碧K筱笑著坐到太后身邊,依偎在太后手邊,望著寂寞清冷的宮室,有些惆悵道:“母后,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為什么這么問?”
“皇上是一國之君,萬人之上,不是我一個人的皇上……原先我想著,我和皇上既有心攜手一生,便不再管旁人如何,我從前也算是吃過些苦頭,幾次三番險些喪命,今日苦盡甘來也算是福報,可現(xiàn)如今想想,誰沒吃過苦呢?誰活得不辛苦呢?這后宮中,因為我,讓多少人再無出頭之日?”
蘇筱話音剛落,太后便伸出手指一下敲在了蘇筱的額頭上。
“母后?”
“這整個天下都是儼兒的,他是我大楚所有臣民的皇上,所以他的胸懷要能容納萬民,可他的心是自己的,他已經(jīng)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很多,若再要心系多人,不累嗎?他既鐘情于你,你可別不識好歹!”
“噢,那我就要做古往今來,最識好歹的貴妃!為了皇上著想,不讓他這么累!”蘇筱俏皮地挽住太后的手。
太后“噗嗤”一聲笑出來,伸手揉了揉蘇筱的頭發(fā)。
蘇鈺拖著蘇文廷的尸體來到了御花園中的假山后,挖了一個淺淺的坑,只夠剛好將蘇文廷埋起來,在掩埋之前,蘇鈺從懷中掏出了廢后給的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來細小的白色粉末,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用黃土掩蓋住,周邊又撒上了不少吸味的草藥,然后便拖車只有泔水的板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