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想現(xiàn)在就把事情鬧大,便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銀子,丟到了那個的懷里,“放過她,錢就是你們的,你們就算把她帶回去,你們都主人會給你們這么多獎賞嗎?不如拿了錢買酒吃?!?p> 那個家丁盯著手里的一錠銀子,掂量了幾下,然后塞進(jìn)了懷里,招呼著身后的小嘍啰,“來來來,兄弟們走吧,走吧,那臭丫頭跑得還挺快,走,走!”
喧鬧的周遭又恢復(fù)了平靜,行人們重又換上了冷漠的表情,事不關(guān)己地走過齊儼等人。
福仁上前扶起那個女子,看她十分恐懼,便安慰道:“姑娘,別怕,我們家公子是好人,想問你幾個問題?!?p> 那名女子扶著墻,借著福仁的力站了起來,又朝著齊儼跪了下去,“謝三位恩公救命之恩!”
齊儼忙彎腰扶起那女子,“姑娘不必行此大禮,路見不平,出手相助而已,在下有幾個問題想問姑娘。”
“公子請問……”
“那些惡徒口中的主人是誰?”
那女子低頭有意掩蓋眼里的恐懼,“是本州知州馬征馬大人……”她有些哽咽道:“奴家本荊州楊家寨人氏,姓楊名喚汝真,在知州大人府里廚房辦事,奈何大人他起了歹心,硬要納奴家入房,奴家不愿意……”
齊儼心想:又是馬征!
他低聲罵道:“真當(dāng)是罪該萬死!”
楊汝真抽泣道:“今日若非公子出手相助,奴家可真是如入地獄了!”
齊儼見她著實可憐,便拿出了幾兩銀子,遞到她的手里,溫潤地笑了笑,“多謝姑娘如實相告,如今姑娘已是自由身,快些回家吧?!闭f完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但是楊汝真卻沒有離開,而是跟著齊儼的腳步。
齊儼感覺到身后人的異樣,便又轉(zhuǎn)身問道:“汝真姑娘,還有什么事嗎?”
楊汝真抹著眼淚走到齊儼面前,用看天神佛祖一般的眼神仰望著齊儼,又將齊儼給的錢財塞回齊儼的手里,“公子救了奴家的命,奴家的命就是公子的,奴家父母早就棄奴家不顧了,也根本不愿因為我這一個女兒而得罪知州大人,奴家也回不去了,就請公子收留奴家,讓奴家服侍公子。”
齊儼一愣,蘇玨也一愣,福仁也在旁邊不知如何是好。
楊汝真看出齊儼的猶豫,便索性跪了下來,磕頭道:“恩公風(fēng)度翩翩,英姿不凡,是如天神一般都人物,身邊定然不會缺服侍之人,那自然也不會嫌多奴家一個,求公子開恩,收下奴家吧!”
齊儼聽楊汝真說得這么可憐,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福仁,“你扶楊姑娘起來。”然后對楊汝真說道:“既然這樣,就委屈姑娘隨我們在客棧住下,福仁,我的侍從會照看你?!?p>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楊汝真破涕為笑,顫巍巍地站起來,低頭跟在齊儼的身后,滿臉淚痕卻又滿臉笑意,就如重獲新生一般。
回到客棧后,齊儼將楊汝真安排在隔壁房間,讓福仁給她買了些衣物用品,楊氏千恩萬謝地接下了,看齊儼的眼神更加尊敬,更加毫無保留。
七日后,蘇筱來到了荊州城,與齊儼初到時一樣感慨,感慨從前的繁榮就這樣一點點消逝,直至如今這樣破敗蕭條。
“純?nèi)?,福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也不知皇上和兄長他們現(xiàn)在在何處……”蘇筱在城門口張望,看著空蕩蕩的街道。
“荊州城有東城門和西城門,按理說,皇上他們應(yīng)該也是從這東城門進(jìn)的吧。”純?nèi)徊聹y道。
而事實是,齊儼是在西城門進(jìn)城的,因為馬府就在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