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這樣說,換誰都看得出來,是蘇筱在炫耀自己有兩個兒子,可是你們,一個都生不出來。
許妃知道蘇筱是故意的,她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當(dāng)初二皇子被抱給蘇筱養(yǎng)著的時候,她的父親南亭侯曾勸過她,讓她想個辦法,在二皇子身上動點手腳,可是她沒狠下心。后來蘇筱懷孕了,她爹又勸她給蘇筱下藥,把孩子流了,可是她又沒下得去手,她告訴自己,她恨得是蘇筱,不關(guān)孩子的事,不能傷害孩子,更何況是皇上的孩子。
“卿妃留步,是嬪妾不懂規(guī)矩了,嬪妾這就離座。”林充容說完便起身讓出首位,給蘇筱欠身陪罪。
蘇筱回頭,看著一臉卑微的林充容,心里愈發(fā)惡心,她沒有拒絕,果斷的坐了過去,“謝姐姐。”
蘇筱坐定后,旁邊的胡四娘胡才人理了理衣裙,準(zhǔn)備起身,蘇筱卻先一步將她喊下:“胡才人可是不愿與本宮并肩?”
說完還看了看林充容,目光陰陰沉沉。
“嬪妾不敢?!焙湃擞鹕碣r罪,可是又被蘇筱喊下。
“那便坐著吧?!比缓笾噶酥缸钅┒说奈恢?,對林充容說道:“委屈姐姐了,去那坐吧。”
滿座嬪妃都覺得林充容受辱了,可是她卻面不改色,依舊是略微欠身之后,才朝末位走去。
淑貴妃看戲似的看著后宮妃嬪每日都要為座次爭破頭,她見慣不怪了,可是她也不是很明白,平日里什么都不屑與別人多費口舌的蘇筱,今日居然也同別人爭起了位置,她心里暗暗道:終究是沒有女人逃得過爭寵斗艷。
見所有人都坐定了,淑貴妃才緩緩開口:“天漸漸涼爽了,聽說皇上要同卿妃妹妹去南方?!?p> “去南方?”許妃冷哼一聲道:“呵!卿妃可真是好興致,傷剛剛好,就要出去游山玩水了?!?p> “聽聞卿妃娘娘的生母是南方人,新進(jìn)宮的胡才人和張才人也是南方人呢,不知道皇上會不會讓她們同行?!笔Y美人看向?qū)γ娴暮湃撕蛷埐湃恕?p> 張稚安張才人見幾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心里便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什么。而胡四娘胡才人卻大方道:“嬪妾粗陋,若是隨行,怕是會擾了娘娘和皇上的雅興,張才人是姑蘇人,與卿妃娘娘生母同籍,何況張才人溫和性靈,定然能討皇上和娘娘歡心?!?p> “胡才人過謙了,誰不知道胡才人是書香世家,腹有詩書氣自華,但凡是讀過書識過字的女子,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我大楚文雅詩書之氣濃烈,卿妃娘娘前些日子還看著《幼詩》呢,當(dāng)真是手不釋卷呢。”趙淳安因為父親政績突出,前些日子被晉為了貴人,說話的語氣也傲氣了,而且自以為是許妃一派,有她撐腰,便也大膽地嘲諷蘇筱。
蘇筱看著一如既往愚蠢善妒的許妃,百年一遇的白蓮林充容和胡才人,還有自不量力的趙貴人,這些人,她通通不怕,唯有淑貴妃,最讓她措手不及。
“去南方么?本宮已經(jīng)同皇上說了,不去了?!?p> 許妃不解,問道:“怎么又不去了?卿妃的花頭還真多。”
蘇筱輕輕一笑,“致兒和澈兒太小,本宮可不放心留他們在宮里,而且,去與不去,又與你們有甚關(guān)系,有你們甚事?”
“你!”許妃差點拍案而起,被身后的宮女拉住。
“許妃娘娘可千萬別動怒,趙貴人剛剛可是說了,腹有詩書氣自華,可別失了南亭侯府大小姐的風(fēng)范!”
聽蘇筱這么說,許妃當(dāng)真是被氣到?jīng)]脾氣,直冷笑道:“卿妃妹妹說什么呢?《幼詩》可讀完了?”
“哦!《幼詩》是我備著同致兒一起讀的?!?p> 許妃氣急,不就是有兒子嗎?一會功夫說這么些遍,真是想氣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