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本體失去了宿主的黑血在烈火的灼燒下不斷扭曲變換著自己的形狀,不論他怎樣改變自己,灼熱的火焰仍舊是對它不依不饒。
不將它徹底焚化消失火焰也將永不息止。
穿過旗山跨過平原,細(xì)微的痛感傳遞到了血魔的身上。
“看來是失敗了”血魔注視著此時自己新生的軀體,他能夠感受到體內(nèi)暴動的黑暗能聆聽到一墻之隔街道上那些人類身體內(nèi)的鮮血在向自己呼喚。
“人類,正如我曾經(jīng)說過的現(xiàn)在我們又見面了?!毖мD(zhuǎn)過身來注視著牢籠之外的陸部對他邪異的微笑著。
“現(xiàn)在世人都會以為你血魔已經(jīng)被抹除了,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可以讓你維持著人類的身份一直持續(xù)下去。”陸部手中握著七線盒,只要有它在自己就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血魔暴動。
“合作?人類,你可還記得我的名字?我是血魔,是由無上鮮血鑄造的圣軀更是六生欲魔主,你要與我合作?你敢與我合作?”血魔開始狂笑起來強(qiáng)大的邪惡氣息將陸部為禁錮血魔特制的牢籠震的吱吖作響。
如果不是有七線盒在手,或許陸部此時已經(jīng)叫人進(jìn)來了。光憑他自己根本不是血魔的對手。
“我只當(dāng)你是一條狗而已。一條能夠?yàn)槲易鍪碌闹夜??!?p> 血魔淡漠的注視著陸部的臉,伸出尚未熟悉的手臂探出牢籠。
兩人就這樣尷尬的維持在原地良久,血魔奇怪的看著自己新生軀體的手臂“人類沒想到你為了囚禁我竟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p>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再怎么說你也是我花費(fèi)了五年時間才得到手的愛犬?!标懖孔焐想m然這么說,但剛才心里卻也在忐忑不安。因?yàn)樗膊荒艽_定,這具用圣文獻(xiàn)祭的身軀究竟能不能限制住血魔的能力。
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成功了。
“過兩天到時我會再來看你,如果你在此之前想明白了,我會選擇放你出來?!标懖哭D(zhuǎn)身走出地下密室,來到自己的房間中。將一個男人一腳踢下隧道,不久密室中便有令人心悸的慘叫聲傳來。
“似乎是失敗了?!被\罩在一身黑袍之下的人沙啞著聲音說道。在他的面前是一灘亮晶晶的石粉
花店老板搖擺著腰肢來到黑袍的身后,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笆×?你怎么可能會失手呢。”
花店老板伸出手來撫摸著黑袍下的肌膚,見他并沒有回答自己接著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計劃不需要改變,告訴弱水她可以回來了剩下的交給血魔吧?!?p> 黑袍說完踏過面前的黑暗門廊直接離開了這片空間,空剩下花店老板站在原地注視著自己剛才觸碰在黑袍身上的手指。
“清溪”鮑羅用凈水洗掉清溪脖頸和臉上的黑色血印。
“鮑羅!”清溪直接投入他的懷里大聲哭訴了起來“我……我還以為我要死了。我好害怕……”
“你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鮑羅撫摸著她顫抖的后背安慰道。
“我見你被他抓住了,我的身體就莫名其妙自己動了起來。我也好害怕,可是……可是為什么我卻……”
會長拖著巨劍走了過來“傻丫頭,那是因?yàn)槟銓λ那槭钦娴???上?,這小子……”
鮑羅并不明白老人再說些什么,他現(xiàn)在這么做只是因?yàn)榍逑亲约旱呐笥选?p> “那個什么血魔,死了嗎?”鮑羅抱著清溪問道。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睍L神情復(fù)雜的看向依舊僵硬站在原地地劉執(zhí)事。“老劉也死了,還有好多人……都死了。”
鮑羅轉(zhuǎn)身看向周圍,伴隨著血魔的死,周圍的血霧開始逐漸消散。那些在混亂中被血妖扯碎了的尸體遍布各地,程羽躺在地上用一柄匕首不斷刺入血妖的面顱他的臉上已經(jīng)沾滿了各種骯臟。
將徹底失去行動力的血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他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被血水和泥漿所覆蓋。手臂和身上也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撕裂傷痕。
他走到一個早已被血妖扯碎的尸體旁,從他僅剩下軀體的腰部取下行囊從中翻找出一瓶凈水傾倒在身上的傷口上。
“狗玩意咬你祖宗?怎么不咬了!站起來!咬我!”徐偉在不遠(yuǎn)處不斷咒罵著踩踏著血妖的身軀。
他被三只突然從血霧中沖出來的血妖偷襲,因?yàn)槭チ宋淦鞯木壒手荒芟萑氡粍?,而他的中指和食指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其中一只血妖咬斷的。
“咬你祖宗!”腳下的尸體已經(jīng)血肉模糊一片了,但徐偉依舊是難解心頭之恨
“喂,給你?!背逃疔橎亲叩叫靷ド砼詫⑹种械膬羲驼业降囊徊糠炙幏圻f給他“這么恨他,再不處理一下小心自己會變得跟他一樣?!?p> 徐偉目標(biāo)兇狠的看著程羽,又低頭看看他手中的藥“謝……”
“血!”原本應(yīng)該死掉的血妖突然又活了過來,張口對著踏在身上的徐偉的腳踝咬去。
一塊石頭突然飛出,迅猛的撞擊在血妖的頭上。使他原本就已近乎脫落的頭顱翻滾了出去,人頭滾進(jìn)一個血坑中嘴依舊在不斷的張合撕咬著。
張六舉起手中的寶劍對著頭顱劈下“妖魔!妖魔!……”他的幾個隊友全都死在了血妖手里,而他當(dāng)時只不過是運(yùn)氣好,僥幸有會長從旁經(jīng)過。否則自己也和那些地上的破碎身體一樣了。
“老劉,你這一輩子都在堅持自己的信仰。可到頭來……如果我的勸說你下輩子能記得,別做驅(qū)魔人了。讓那些想做的人去做吧……”
會長伸手幫劉執(zhí)事閉上眼睛手面拂過他的眼皮眼睛卻依舊是憤怒的睜著。
“你這又是何必呢……現(xiàn)在這個世道你看那些喧人,他們活的不是比你我更自在?”
會長轉(zhuǎn)頭看向活下來的那些人,他們大多都是喧人都有一套拿手的保命技巧。
此時事件解釋,他們便開始尋找一些值錢的東西來比如武器工具,這些就算自己用不到,拿回封城還是可以轉(zhuǎn)賣掉的。
清溪靠在鮑羅的肩上看著他的胸口,她也知道這兒不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