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陳琰學(xué)長
無論防守的裝備再怎么精良,終有耐久耗盡的一刻,即使是到潘德豪落敗也才堪堪撐過了十分鐘而已。對于這個結(jié)果無論是嘉納的學(xué)生還是帝國工程的老師都是能夠接受的。
手里的兵器被打落的潘得豪倒是也沒說些啥,向陳琰鞠了個躬就往臺下走去,倒也是落得一個干干凈凈的名聲。
“下一個?!?p> 陳琰把劍往地上就這么一插,從他眼中居然能看到一絲睥睨天下的感覺。
整個會場都隨著他這么帥氣的動作沸騰了。
“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
干草被點燃豈能這么容易地熄滅,而且有著這舞臺的加持,這把火燃得更旺了。
可就在這般重壓之下,對面依舊不急不緩地派上第二個人。
是之前勸他妹妹別看的那個大塊頭!
“帝國工程,李蒼?!?p> 別看他將近一米九的高個,其實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fā)抖。其實按照技戰(zhàn)術(shù),第二個上場的應(yīng)該是他妹妹??墒蔷蛻{現(xiàn)在這個場面,迎著這一股股音浪,沒人內(nèi)心不會起半點波瀾,更不要說是全隊七人中唯一個女生了。為兄的李蒼很明白這點,不得不頭鐵頂了上去。
“嘉納學(xué)院,陳琰?!?p> “出招吧。”
仲懿手里正摸著一塊奇異的銀白色金屬。不知這是怎么研制出來的,搖晃起來居然是液體的觸感。
“這就是我們學(xué)院還處于實驗中‘可轉(zhuǎn)移裝甲’的材料?”
仲懿盯著它許久后說了這么一句話來。
“是的?!?p> 回答他的是程子穹。
“通上能源后它的硬度和柔軟度可就不一般嘞。”
“可以防住多少大的沖擊力?”
“你的全力一擊!”
“……”
仲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掂量了一下手里這塊金屬的重量。這個也不是很重。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qū)е缕錄]有投入實踐呢?
“那為什么還沒用上吶?”
“因為價格呀——”程子穹表現(xiàn)得有些難以置信,“難道你不知道嗎?即便是你這位大少爺也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說訂制一套的?!?p> “很貴嗎?”仲懿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當(dāng)然貴著呢。你手里這塊金屬市場上賣賣都能要好幾萬盧市幣啊?!?p> 說話的是吳昌冼。
外行人也許對物價不是很理解,但是仲懿卻清楚的明白嘉納學(xué)院一年的學(xué)費區(qū)區(qū)也才數(shù)萬盧市幣罷了。而且他明白這項技術(shù)如果投入生產(chǎn),這個金屬使用兩三次就需要被替換。
“真不便宜吶?!?p> “關(guān)鍵還是技術(shù)不夠成熟?!?p> 程子穹推了推眼鏡框。他的眼睛本然就小,此刻都瞇成一條縫了。
“別閑聊了?!敝佘矊⒃掝}打斷,“還是專心看看場上的比試吧。”
“我算是看出來他們安排的戰(zhàn)術(shù)了,先弱后強。不過我們可是讓陳琰打的前鋒?!?p> “陳琰在我們學(xué)院也算是有著前三的實力??磥砦覀儗W(xué)院的安排應(yīng)該是讓他盡可能多消耗幾個人,好給我們打出個開門紅?!?p> 果不其然,陳琰又是一手漂亮的反手抽鞭。“茲拉”一聲,李蒼的整件上衣都被鞭子給扯下來了?;腥粢粭l毒蝎的鞭子,所到之處竟都荒寂。
可是李蒼怎么會這么輕易認(rèn)輸。他一個探身,手中的長棍便尤如一條蛟龍,從泥沼中噴涌而出。多虧陳琰是個夠警覺的家伙,身體就是一個后傾便躲開這舍命一擊。
這驚險的場面引得全場觀眾一聲驚呼,一個個都脊骨發(fā)涼。
這一下也算是給陳琰敲響了警鐘,他比剛剛更謹(jǐn)慎了,手里的長鞭也伸縮回來。
“有倆下子?!?p> 話沒說出口,倒是喉嚨一陣發(fā)癢,咽了咽口水才止住。
陳琰沒說話,舉起左手,朝著李蒼地招了招手,眼神中透露出的盡都是鄙夷之色。
“來吧?!?p> 李蒼心中的怒火一觸即燃。他在學(xué)院里哪還受過這樣的委屈,即便是學(xué)院最強者雷冬進(jìn)也對他客客氣氣的,叫他一聲李哥。
“你找死!”
李蒼怒目圓睜,手中的棍子也變著法來朝陳琰揮去,絲毫不留情面。
然而這正是陳琰所希望看到的。陳琰仿佛按動了什么機關(guān),那條長長的鞭子居然一節(jié)節(jié)收縮,變成了一柄長槍。
“有意思!”
仲懿沒能看穿其中的奧秘。他本就不是做研發(fā)的料,一接觸這類就頭疼。所以仲懿他每年的成績都不算理想。
“真過分呢!”坐在前面幾排的女孩說話的聲音被仲懿他給聽見了,“院長真心小氣。前幾天不是還跟我們說軟化金屬技術(shù)還不過關(guān),不給我做條鞭子玩玩。”
“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他孫子在場上玩得可嗨了!”
“小姐,小姐小聲點?!?p> 有人打斷了那女孩的埋怨。
這女孩的身份可不是誰都能去了解的。嘉納學(xué)院也算是一所貴族學(xué)院,許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家族都會把學(xué)生送進(jìn)這里,仲懿也不例外。
“那女孩是誰?”
吳昌冼往前傾,企圖看清那女孩的正臉??上У氖?,女孩恰巧正坐在他倆前面,只能看到她那纖瘦的身板以及柔順披散的長發(fā)。
“好漂亮的姑娘啊。”
吳昌冼眼露精光。
仲懿咕咕咕地笑起來了。
“你還沒看到正面就這樣說了?”
“背影美就夠了?!?p> 說完這話,吳昌冼自己也忍不住地笑起來了。
“哈哈哈。你說得對,她確實是一個大美人?!?p> “是新·曙日國的小公主,連我都夠不著的大人物。平常都是寄住在嘉納皇宮里的,你自然是沒見過她?!?p> “皇族啊~”吳昌冼吧唧吧唧發(fā)出了羨慕的聲音。平常高高在上的人物,自己是結(jié)了幾輩子的善緣才能和她坐得這么近啊。不過這也多虧伯應(yīng)大公爵近乎政變的政策才讓貴族走出了宮殿,走近老百姓的生活里。在之前的日子里,與其說貴族高高在上,倒不如說是他們是被圍在金絲籠里的小小知更鳥。即便如此,階級觀念已經(jīng)深深扎根在入們心中,猶如臉上的疤痕,無法抹去。
“舞臺上的打斗不看了嗎?”
程子穹見他二人的心思一直停留在前面某人身上,不是很能理解便冒昧地問了一句。聽見他的問話仲懿訕訕地?fù)u起了頭,回答道:
“臺上的打斗你覺得有意思???”
仲懿的一句反問直接讓他愕然不知所言。的確,舞臺上打斗僅僅只是一些花架子,根本不會用力相搏,大家都是點到為止。這種宛如搭臺唱戲般的打斗確實提不起這位“公子爺”的興趣。
“誒呦!”
“哇~~~!”
觀眾席上又傳來一陣陣歡呼聲。原來是陳琰把一槍把那人挑落臺下。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