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還沒到鞭子出現(xiàn)的時候
我長出一口氣,慢慢說道:“那你就來吧,既然雷老板這么有誠意?!?p> 其實我也想讓劉小風(fēng)來,不過既然雷斌先提出來了,我就不好答應(yīng)得太痛快,要不多沒“范兒”。
我沒有駕照,暫時還沒辦法開車,而劉小風(fēng)恰好能彌補(bǔ)我的不足。
“那太好了,可是我怕……”劉小風(fēng)的意思我們都知道。
“不要緊,我這里的車多,你可以先找個順手的練練。”雷斌也是愛車的人,能這么做也是很慷慨了。
“那好?!眲⑿★L(fēng)笑道,“那謝謝你了雷老板?!?p> 看到劉小風(fēng)答應(yīng)留下來當(dāng)司機(jī),現(xiàn)在至少他有了個合理的身份,否則還要給他一個“安全助理”的“助理”這樣尷尬的名份。
商量得差不多了,我覺著待下去沒意義了就跟雷斌告辭,說我想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再過來。
雷斌一再表示他這里一應(yīng)俱全,什么都不缺。但是我執(zhí)意要回去一趟,他也不多做挽留。
下樓的時候我們看見了瑪麗和他的弟弟正在樓下的客廳里玩鬧。小孩對我還是有點怵,不敢看我。
“回頭見了,我們要走了?!眲⑿★L(fēng)笑呵呵地跟瑪麗打著招呼。
“哼?!爆旣惏琢怂谎蹧]理他。
劉小風(fēng)討了個沒趣,但他反應(yīng)也很快,目光馬上轉(zhuǎn)向了小男孩,“……小弟弟?!?p> 男孩正跪在沙發(fā)上,拿著變形金剛里的“大黃蜂”在沙發(fā)的靠背上翻山越嶺。他聽見劉小風(fēng)跟他說話,扭頭對著劉小風(fēng)一吐舌頭:
“呸?!?p> 雷斌要派車送我們回去,被我拒絕了。等到了劉小風(fēng)的家里,我迫不及待地讓劉小風(fēng)拿出那套“玩意”,我要趕緊找到我的鞭子。過場和以前的都一樣,不同的是這次勺子柄指向陽臺的一個破方便面箱子。
“怎么說?鞭子在哪里?”我問。
劉小風(fēng)吧唧著嘴,皺著眉,“這個卦象……主變卦……水澤節(jié).....這個坤為地是……”劉小風(fēng)嘴里嘟嘟囔囔,手里還在不停地掐算著。
“到底怎么樣了,你倒是說?!蔽矣悬c著急了。
“你別著急,”劉小風(fēng)神情莊肅,嘴里念念有詞,過了半天終于說道,“東西沒丟,還能找回來。不過……”
剛聽到“東西沒丟”時我心情一陣輕松,但后來聽到“不過”時又讓我緊張起來,“不過什么!”
“不過,不過暫時好像還找不到它?!眲⑿★L(fēng)說道。
“‘暫時找不到’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丟了嗎!”我說。
劉小風(fēng)又看了看銅鏡和勺子,“鞭子沒丟,卦象上就是這么說的,不信你看。只不過是暫時找不到而已,等到了時候,它自己就會出現(xiàn)?!?p>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它才會出現(xiàn)?”我問。
“這個,”劉小風(fēng)又看了看銅鏡,“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屁話!”我憤憤道,“始終找不到就是始終沒到時候嘍?!?p> 劉小風(fēng)肯定地點了點頭
……
……
第二天的早上,我們來到了海棠山麓雷斌的家。其實我們也沒帶什么行李,只不過把劉小風(fēng)的那堆占卜用的東西打了個包帶了過來。
雷斌對我們還是很熱情,他先是讓那個矮胖的王助理給我們安排好房間,讓我們把東西放進(jìn)去,然后他又親自給我們介紹了這里的情況,哪是餐廳、哪是廚房、哪是休息室、哪是健身房……諸如此類,待我們真如上賓。
等一切安頓好后,王助理問雷斌是不是可以開始早餐了。我看看太陽已經(jīng)很高了,他們怎么這時才吃早飯。
雷斌看出我的意思,笑道:“現(xiàn)在是假期,公司和學(xué)校都放假,瑪麗要睡懶覺,所以早餐就吃的晚了一些?!?p> 和所有在這里工作的人不同,我們是可以和雷斌家人一起用餐的,這也算是“朋友”的特權(quán)。
瑪麗被人喊了半天才下來,蓬松著頭發(fā)面帶倦容,她看到我時一怔。
“我不吃飯了,你們吃吧,我不餓?!闭f著話“噔噔噔”跑回樓上去了。
“這孩子。”瑪麗她媽對我歉意地一笑,說道:“都是我把她慣壞了?!?p> 早餐也是很豐盛的,粥粉面飯,中西甜點樣樣不少。有餛飩也有麥片粥,有油條也有“法棍”,有豆?jié){也有果汁,排滿了一張長條桌子。
我看到劉小風(fēng)手攥著一根長長的“法棍”——法式長面包,當(dāng)油條就著豆?jié){吃,我干咳幾聲,他裝作沒聽見,眼睛瞟向一邊。
過了一會兒瑪麗從樓上走了下來,很明顯她是經(jīng)過了一番精心打扮的,頭發(fā)梳理得很好,臉上也不知擦了什么,放著柔潤的光。
“我要上街買東西。喂,你……”她手指點我,“跟我上街去。”
我手里拿著一個面包圈正要往嘴里放。
“看什么看,說的就是你,走吧?!爆旣惔舐暣叽傥摇?p> “瑪麗。”婦人嗔怪道:“怎么這么沒有禮貌,怎么也要讓人家先吃完飯再說?!?p> “飯什么時候吃不行啊,走吧?!爆旣愐娢胰哉驹谠貨]動,過來伸手拉著我就往外走。
她把我拽出大門,走到停車場一輛黑色轎車前?,旣悘目姘锾统鲕囪€匙按了一下,黑色轎車鳴叫了一下,她拉開車門。
“上車?!?p> 瑪麗把我推上車,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開車,隨便去哪都行。”
我并不搭話,微笑著看著前方。
“你笑什么?開車?!爆旣愓f道。
“我不會?!蔽艺f。
“開什么玩笑,你不會開車?那你當(dāng)?shù)氖鞘裁幢gS?”
“誰說我是保鏢了?”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是‘安全顧問’,只保護(hù)你的安全,你的司機(jī)還在屋里吃著呢?!蔽艺f道。
瑪麗疑惑地眨著眼,“不管了,你不開車也行,但你得教我那個……”
“哪個?”我問。
“就是那個,”瑪麗說著,對我挑起了大拇指,小嘴里還“噗噗”地學(xué)著聲音,“噴火那個?!?p> “哦,那個簡單,你有打火機(jī)嗎?”
“要打火機(jī)干嘛?”瑪麗一邊問一邊打開挎包,從里面掏出一個打火機(jī)遞給我。
我左手點燃打火機(jī),用右手豎起的拇指擋住,學(xué)著她的樣子,“噗——噗——”
瑪麗半瞇著眼睛歪著頭看我,目光陰冷。接著她又從挎包里掏出一個錢夾,在手上拍了拍,“說吧,你想要多少?”
“這個不是錢的事,小姑娘?!蔽彝崎_車門就要下車。
“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叫雷斌解雇你。”瑪麗立即翻臉威脅。
“你覺著他會聽你的嗎?”我走出車外,扶著車門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