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殿內(nèi)。
李太后哪怕奴才丫環(huán)幫她加了好幾床厚被子,仍舊擋不住她的顫抖,一直冷汗直冒,恍恍惚惚,眼神驚懼,嘴唇微動卻又讓聽不清楚在說什么。
這也是宋真宗趙恒來見到的模樣,頓時心急如焚。
“母后她怎么了?”
丫環(huán)奴才對視了一眼,不敢亂說話,只能避重就輕的回答著,“回皇上,太后那天去見了雪妃一面,回來之后就是這般模樣了,太醫(yī)也診治過了說是受驚過度,開了安神定驚的藥,但太后娘娘吃了卻一點好轉(zhuǎn)的跡象都沒有?!?p> “見雪妃怎么會受驚了?”讓他大為不解。
“奴才也不知道,當時太后娘娘只是指著雪妃說了一句是你,雪妃娘娘上前也只是說了一句太后娘娘想見她已經(jīng)見到怎么跟見了鬼一樣,太后娘娘神色非常驚慌,奴才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p> 是你?見鬼?宋真宗趙恒皺眉,“怎么會那么奇怪?朕先去慶華宮瞧瞧,你們照顧好太后?!辈煌愿?,才起身離開。
完全沒注意到李太后想叫住他,欲說什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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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華宮。
趙恒還沒進屋就聽聞一陣凄涼的泣聲,哭的好不傷心,頓時讓他慌了手腳,連忙快步走進屋內(nèi)。在內(nèi)室找到了李清惜。上前,還不待他問什么,對方見到他已經(jīng)委屈的撲進了他的懷中,尋求安慰,一副受驚模樣。
“愛妃這是怎么了?”擔心的問著。
“皇上,您怎么這么久才來看臣妾?”抱著他不放,撒嬌著。
“原來你是在委屈朕沒來看你啊,最近國事繁忙加上母后身體不適,讓你受委屈了。”
溫然的搖頭,“臣妾不委屈,只是~~只是……”說著,似又要哭泣一般,讓人心疼。
“只是什么?愛妃別哭啊,你一哭朕的心都跟著慌了?!?p> “皇上?!彼俅螕溥M對方懷里,委屈不已的啜聲著,“只是宮里的人都說我是妖孽,太后一見到我就病倒了,臣妾,臣妾不想活了。”哭訴。
“誰人敢這么大膽子說愛妃是妖孽的,朕絕不輕饒了她,替愛妃出氣,別哭了。”可心疼的安慰著。
只是懷中的李清惜卻唇角上揚,掩藏一分冷笑,繼續(xù)可憐模樣接著說道,“就是劉修儀與楊美人,她們在宮里誣蔑臣妾,到處散播謠言說臣妾是九尾狐妖,專門來害太后與皇上您,簡直用心險惡,想致臣妾于死地。”這兩人與丁謂一行人狼狽為奸,沒少中傷陷害阿瑪與寇相,更何況她們真的為了奪寵,散播謠言,還不讓她趁機一并收拾了,自己送上門來,她豈有放過的道理,眼神一厲。
“怎會了?劉修儀溫柔謙恭,楊美人也是溫柔之人怎會言語如此失德?”有些疑惑。
“那皇上是懷疑臣妾惡意中傷她們?是在說謊咯。如果皇上不信大可自己去聽聽,讓人去查,臣妾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任憑要殺要剮?!彪x開對方的懷抱,委屈的垂淚,讓趙恒又一次亂了分寸。
“朕怎會不相信愛妃了,既然如此,那就降劉修儀為美人,楊美人為才人,以正后宮,愛妃可滿意了?!彼难蹨I真是致命的軟肋,讓人心疼。
李清惜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稍點了點頭,眼底得逞的光暈掩藏的極好,計劃一步一步向著她想要的方向發(fā)展,想必很想她就能報仇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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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殿。
皇后郭氏來探望李太后,坐在床前,看著一直瞪著眼卻無神的李太后,擔心不已。
“太后,臣妾來看您了?!眴柊仓?,“宮中又發(fā)生事了,劉修儀與楊美人因散播謠言,妖言惑眾誣蔑雪妃為狐妖被皇上下旨降罪為美人和才人,也是罪有應(yīng)得?,F(xiàn)在后宮之中,臣妾也只是一個虛名,雪妃獨冠六宮,皇上有意再晉封她為貴妃,前朝雖群臣諫言,稱雪妃無子嗣若晉升太快恐招來非議惹其她娘娘不滿,以之反對,但皇上一意孤行顯然此事木已成舟,板上釘釘了。說也奇怪這一次連寇相都并未有異,可見這位雪妃還是得有人心的。”
只是郭氏越說李太后目光越驚愣,甚至瞪若銅鈴,驚恐萬狀模樣,突然抓住正在說話的對方的手,讓對方一個驚嚇,渾身一顫。
李太后咬牙,似費了好大力氣才發(fā)出了一點聲音,勉強讓人聽清,“哀家要見皇上。”唇齒間。
郭氏不解,“太后是想見皇上嗎?但皇上最近國事繁忙,太后若有事要轉(zhuǎn)告皇上,臣妾愿意代為傳之。”
李太后用力的抓緊對方的手,眼珠似都要瞪出來,甚至起了一層紅絲了,可見用力堅持,郭氏嚇然,只能憑憑點頭,“臣妾一定替太后轉(zhuǎn)告皇上,讓皇上盡快來看您?!贝饝?yīng),對方稍平和一些,也松開了拽疼她的手,讓她疑惑萬分,不解,也不敢再多問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