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蕦m內(nèi)。
御書房。
“我不同意。”太后臉色一沉,斷然拒絕,顯然不容置疑。
“朕也不同意。既然已經(jīng)拜了天地就是公告天下的夫妻了,朕與母后親自同意的婚事,又有寇相證婚,這場婚禮就是于禮于法,暮暮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正福晉?!?p> “但臣明明要娶的是寇相的義女,現(xiàn)在突然說是公主,豈不是貽笑天下,滑天下之大稽,怎么跟天下的老百姓交待。”曹子瑋直然而說,毫無顧忌。
“朕與母后只是同意寇相與你聯(lián)姻,并沒有直接說是賜婚你跟無兒郡主。寇相是我大宋的股肱之臣,國之棟梁,我跟母后都覺得他擔(dān)得起王親這個位置,打算再另封寇相為廉親王,這樣一來暮暮叫他一句皇叔也不為過,哪有什么公主郡主之分。依朕看沒什么不妥更沒什么問題,百姓更不會笑話?!彼握孀谡f著。
但牽強的程度是讓曹子瑋大開眼界,顯然主意已定,圣意已決,他一個臣子還能說什么,只能接受。
“曹將軍,暮暮是哀家親生女兒更是皇帝的親皇妹,論身份還配不上你嗎?再加上暮暮對你是癡心一片,這幾年無論皇帝還是哀家都有意許她賜婚她都死活不同意,一直等著你,如此情意就算是塊頑石他都該感動了。哀家也同意皇帝的說法,事情既然已成事實,那就將錯就錯,以免再生枝節(jié)?!备俏阌怪靡傻目跉?。
趙暮苒在外聽的真切,隨即再也忍不住沖了進(jìn)來,“母后,皇兄,請你們不要再為難曹將軍,是暮暮的錯,是暮暮破壞了他的婚事,請母后與皇兄收回成命,暮暮這輩子都不嫁人了?!?p> “那怎么行。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尊貴豈容他人污了名節(jié),豈不是讓皇室蒙羞,如若有人敢,此罪滔天定要株連。還不退下?!倍魍⑿校彩峭{。
顯然垂死掙扎也沒用,他們就是要逼他咽下這個果,不然后果可想而知,不單是他,還有他曹家全族。
“是,臣遵命。”聲音冷然。
宋太后與宋真宗聽著,兩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氣,事實終于定了,也算償了趙暮苒的心愿,也是他們同意她瞎鬧的最大原因。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趙暮苒盯著他剛毅的側(cè)臉,他娶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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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御書房。
趙暮苒就急著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想到母后與皇兄會借題發(fā)揮會逼你娶我?!?p> 曹子瑋根本沒有想理會她的意思,頭也不回,連看一眼都不愿意,顯然此時的隱忍與怒火。
“你聽我說啊,你不要走那么快,我快追不上你了?!毙∨苤瑲獯跤?。
突然,他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迅雷之速拽過對方的手,“別再跟著我,我本來對你除了無情意另外印象都挺好,現(xiàn)在沒了。我對你的厭惡你想不到的。”
“不是的,你不要這樣?!苯辜?,差點哭出來。
“你敢說你不知情,就算你不知,這一切也都是因你而起,不是你,她根本不會走?!?p> “對不起。”咄咄逼人的指責(zé)讓她無力解釋,也無法反駁,她是錯的。
用力甩開,根本沒因?qū)Ψ焦鞯纳矸荻薪z毫顧忌,“既然公主那么想當(dāng)一個獨守空閨的將軍夫人,你盡情當(dāng)個痛快,我會將她找到,就算到時候一死或被發(fā)配邊疆一世不得回朝,我也要跟她在一起,絕不后悔?!闭f完,不再多看一眼,再次轉(zhuǎn)身離開。
“可是她不是表姐不是你所鐘愛的惜郡主,你是移情別戀,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難道就因為我愛你嗎?”第一次大聲質(zhì)問,顧不得顏面了。
曹子瑋額頭暴起的青筋,雙手更是拽緊,指尖嵌進(jìn)血肉里也不在乎,“誰說我移情別戀?她就是我的惜兒,她終于回到我身邊了,都是因為你,不然我不會再失去她。”
微愣住,什么?“你說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闭鸷丁?p> “不需要你懂?!辈辉俳徽劊苯涌绮诫x開,不再任何逗留。
他一直也在疑慮,她的性格變了,讓他一度以為也只是相貌相似,直到那晚她趴在浴桶邊睡著,他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抱起她時,正欲收回手時才赫然發(fā)現(xiàn),她背上的印記,那是他第一次與她見面時,她掉進(jìn)冰窟時被冰所劃傷的,人有相似他信,但印記一樣就萬中難一,更何況還是同一個位置,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從那一刻他就十足十的肯定她就是她,就是他的惜兒,但他只能按捺住自已的欣喜若狂,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她,他以為這樣就能與她再續(xù)前緣,結(jié)為夫妻,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但天不從人愿,她還是離開他了,明明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卻還是離開他了,他心里的滋味誰人能懂?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