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李清惜很配合御醫(yī)的診治,但她的表情就從未變過,冷然又淡漠,耶律隆緒沒再出現(xiàn)刺激她,但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輕塵格格身體仍舊虛弱的很,還是要多休息,按時吃藥,好好靜養(yǎng)?!庇t(yī)總是千篇一律的交待后退下。
阿娜送走御醫(yī)出去折回時,見她正準(zhǔn)備替自己倒水喝,正欲上前幫忙,但卻被對方用力撥開,一點也不領(lǐng)情。
對方這一次回來對她的態(tài)度冷淡了很多,讓阿娜有些摸不著頭腦。
“格格,是不是阿娜伺候的不好?”
李清惜抬眸瞄了對方一眼,卻并沒有回答。
“格格~~~”
“滾出來?!?p> 突然發(fā)怒讓阿娜驚然,頓時不敢再逗留,軀身連忙退下。
“以后不許再叫我格格?!彼c這個王宮本就格格不入,什么亂七八糟的格格,他給的恩惠也好,折磨也好,她都不會領(lǐng)受。
見對方不敢反駁,在她眼神強(qiáng)烈凝視下畏縮的點頭,李清惜才收回目光,允許對方倉惶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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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
“這送的是什么?是人吃的東西嗎?”對著侍女奴才大聲怒斥。
“~~~~~”
“還不滾下去,等著我請你們走嗎。”威脅。
侍女奴才逃命一般離開屋內(nèi),李清惜憤怒的將桌上所有東西一掃而落,頓時‘乒乒乓乓’一地碎裂的聲音。
屆時,看著正畏縮走進(jìn)來的人,她眼神的陰厲足夠讓對方毛骨悚然,害怕。
“誰讓你進(jìn)來的?”
“奴,奴婢~~~太后,后請格格過去。”阿娜小心的說著,她以為對方會勃然大怒,斷會拂旨,但對方卻并沒有推搡猶豫,很配合的起身往外走,讓她愣然。
“愣著干嘛?!?p> 阿娜才緩過神,連忙跟上,差點沒撞到李清惜,在對方一個冷咧的眼神時險險的剎住了車,好險,驚恐萬狀。
“以后再聽到你叫我格格,我就拔了你舌頭?!本?,見對方惶恐點頭,她才滿意的轉(zhuǎ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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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輝煌的宮殿,李清惜唇角揚(yáng)起一絲冷嘲的弧度,昂起頭就直咧的走了進(jìn)去。
見已在殿內(nèi)儼然恭候她多時的蕭綽還有蕭婉,另外些的有些她有過一次兩次眼緣,另外的都是陌生面孔,但很顯然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不是他的妃子,就是皇家貴族。
“大膽,見到太后與王后居然敢不行禮?!币簧睐Z黃衣裳的女子,面容是樸素了些,但氣勢顯然是夠的。
李清惜清唇一揚(yáng),慢悠悠的走了過去,盯著對方,直到對方露怯唇角的笑容更上揚(yáng)一分,“你是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
“你,~放肆?!?p> 李清惜眸光一沉,反手就當(dāng)眾給了對方一個響亮的嘴巴,對方一臉懵然隨即才瞪視著,恨不得殺了自己,她就覺得可笑,唇角一絲輕蔑。
“你敢打我?”對方簡直不敢置信。
“打你還臟了本姑娘的手?!惫室庀訔壍哪抗獯蛄恐鴮Ψ揭谎?,讓對方更是怒不可遏,卻敢怒不敢言。
蕭婉看不下去,起身走了過來,“太后寢殿豈容你放肆?!敝焊邭獍?。
“放肆嗎?可我已經(jīng)放肆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你~~~”蕭婉被刺激,哪受的了這般懟駁,揚(yáng)手就打算教訓(xùn)對方。
但李清惜可不是軟柿子任對方揉圓搓扁,不僅準(zhǔn)確無誤的截住了對方的手,還反手給了對方一記猛推,蕭婉當(dāng)場摔了個大馬趴,頓時有多狼狽就有多難看。
“你,反了,反了,快來人啊,將這個瘋女人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笔捦裨僖踩滩蛔?,毫無形象的大吼大叫。
頓時殿內(nèi)就被侍衛(wèi)奴才圍住,但卻誰也不敢先動手上前,蕭婉當(dāng)場怒不可擋,甩開扶住她起身的婢女。
“你們還愣著干嘛?當(dāng)我這個王后說話是空氣嗎?”
侍衛(wèi)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之時,終于有人開聲了。
“夠了。”盯著面不改色的李清惜,蕭綽目光微瞇,顯然意識到對方這一次回來似乎與以前大相徑庭,“都退下?!?p> 看著全部退下的侍衛(wèi),蕭婉想要發(fā)作,但礙于蕭綽只有憋屈的忍著,臉色難看。
“輕塵格格是不打算將哀家放在眼里嗎?”故意發(fā)難。
“我哪敢呀,您那雙手分分鐘就能要了人性命,讓我真的好怕。”李清惜似驚恐萬分的伸手似要捂臉嚇到般,但拇指上赫然醒目的玉指卻讓在場的人臉色都綠了,包括蕭綽。
“蕭輕塵,別以為可汗賜你龍螭玉指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連太后都不放在眼里?如果太后想治你的罪,可汗也保不住你?!?p> “那輕塵就要拭目以待了?!焙敛晃窇?,直面回駁,讓蕭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氣的不輕。
“好了,婉兒退下?!泵?,蕭綽從鳳椅上走了下來,睇著李清惜的毫不畏懼,甚至毫無漣漪的清眸,“你只有三次機(jī)會駁逆哀家,哀家要看看到時候還有誰能保你?!本?,顯然提醒對方只有三次機(jī)會,且會次次記住,連本帶利。
李清惜一絲冷笑,充滿輕蔑,顯然不以為懼。
蕭綽雖然生氣,但也沒再發(fā)難。
“一場好好的請安弄的哀家寢宮烏煙瘴氣,全部退下,省的哀家看著頭疼?!鄙顓柕捻?,顯然罪魁禍?zhǔn)住?p> 李清惜根本就不在乎,甩袖轉(zhuǎn)身率先離開,根本不似所有人正欲起身行禮,頭也不回,任性妄為。
“太后您看她~~~”
“好了,哀家已經(jīng)夠頭疼的了,你少說兩句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敝肛?zé)。
蕭婉頓時討好不成,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還只能咽下,本就恨極了李清惜,這下更恨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