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騎士阿瑟
其實龐德的另外一個打算是,這男子帶著腳鐐,身體看起來也很糟糕,哪怕救下來后面發(fā)現(xiàn)并不是好人,也不用擔心對他們造成什么傷害。
男子踉踉蹌蹌的走著,腳上沉重的鐐銬和身體的創(chuàng)傷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負擔,他的頭耷拉著,眼中毫無神采。
在黑袍人押著男子走過林克他們藏身的石頭,男子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林克他們,龐德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身形微微一頓,然后又仿佛沒看到林克他們一樣,繼續(xù)往前走。
在黑袍人走到石頭旁邊的時候,突然男子一個踉蹌摔倒了,然后劇烈的咳嗽起來。
“還想裝死,給我起來!”黑袍人揚起鞭子就要抽下去。
龐德抓住機會,如獵豹般敏捷的沖了出去,黑袍人的手剛抬起,還沒有落下去,眼光中的詫異神色還沒有褪去,就被龐德捂著嘴抹了脖子。
不得不說,男子這個時機抓的非常好,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的這個舉動都完全吸引了黑袍人的注意力。其實龐德他們的這個躲藏位置并不好,只要走過去就能發(fā)現(xiàn),如果正面沖突,雖然仍然能夠擊殺黑袍人,但是很可能對方臨死反撲給己方造成傷害,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就可以完全無損的擊殺敵人。
“咳咳。謝謝。”男子捂著胸口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
“先別著急說謝,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龐德挑了挑眉毛,手上的匕首還在滴落著血液,他可不確定救下來的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我本是教會神殿的騎士阿瑟,半年前接到線報,追蹤一群邪惡的勢力而來,不想中了敵人的圈套,整個騎士小隊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男子慢慢的說道,剛才動作太大,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一些血液滲了出來。
“等等,教義第三章第四條是什么?”林克忽然出聲問道。
“憐憫弱小,奉獻自己的一切,將那圣恩,灑向迷途的羔羊...”男子一愣,但還是將這段教義完全本本的背誦了出來。
“是教會的人沒錯了?!绷挚藢嫷抡f道,這些教義,他前些日子可是在洛斯牧師那抄到吐了,而好為人師的洛斯牧師還會抽查要求他們背誦。
“你也是教會的人?!”騎士激動起來,就想要抓住林克的肩膀。
龐德不動聲色的攔在他前面:“騎士先生,先不要激動,這里敵人還很多,還是先告訴我們緊要的情報吧。”
“是,是,”騎士的眼神都煥發(fā)出了神采,跟剛才判若兩人,隨即他有疑惑道:“怎么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其他的騎士呢,戰(zhàn)斗牧師呢?”
“很遺憾的告訴你,騎士先生,”林克緩緩說道,“我們并不是教會的人,這里沒有更多的騎士了,也沒有牧師,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跟這些黑袍人有些過節(jié),所以才來到這里的?!?p> 聽了林克的話,騎士的氣息頓時有些萎靡了下去,不過隨即他又振作起來,有人能夠打擊這些黑袍人,那么這些人就是他的戰(zhàn)友。
“我被他們折磨了半年,一直都他們囚禁在地牢里,今天他們把我趕出來,說是要去獻祭。這群邪惡的家伙!”騎士握緊了拳頭,眼光中閃動著恨意。
“可惜我受了重傷,他們每天都要再刺我?guī)椎?,讓我無法恢復(fù)傷勢,不然以我白銀騎士的實力,這群只會背后偷襲的卑鄙小人,又如何能困住我!”騎士恨恨的說著,隨即又因為扯動了傷口咳嗽了幾聲。
林克驚訝不已,這騎士的生命力真是夠頑強,每天被捅幾刀還能活到現(xiàn)在,這生命力比小強還要可怕。
“龐德大叔,你的實力是怎樣的?”林克好奇的問道,他模模糊糊的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大致實力分類,貌似有分黑鐵和白銀級,更高的段位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也沒人向他普及這些知識。
“咳咳,青銅三段,”龐德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認了,“不過再升一段我就能上白銀了?!闭f完龐德看了騎士一眼。
“原來您青銅三段就這么厲害了啊,這實力劃分都是怎么的啊?!绷挚丝涞溃S即問出了一個困惑了他很久的問題。
“實力最弱的是黑鐵,然后是青銅和白銀,每個階層劃分都有3個小段位,達到對應(yīng)的實力后可以向去申請晉級認證,當然每個勢力的認證方式又不一樣?!饼嫷陆忉尩?。
“比如我,以前是在傭兵工會認證的,那么實力提升了后,想要去傭兵工會進行實力認證,而這位騎士,”他瞅了眼正在皺著眉頭忍受傷痛的騎士,“他們的實力認證都是通過教會的,而之前我們碰到的沃倫法師,他的實力等級則是需要由魔法師協(xié)會來進行認證?!?p> “那么騎士大人,您的實力是白銀幾段呢?”林克好奇的問道。
“白銀三段?!彬T士自豪的說道。龐德則是一副蛋疼的模樣,好不容易在林克面前豎立起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這一下子就全被這騎士的段位給比了下去啊,要是只高一個小段位還好,這是整整高出了一個大段位啊。
林克則是捉摸著,這騎士段位這么高,想來體質(zhì)應(yīng)該也很高了,給他放個治療術(shù)應(yīng)該不會給他治死吧。
“騎士大人,請您先坐下,我給您施展一下治療術(shù)。大叔,你按著他?!绷挚藢︱T士開口說道,龐德只是青銅三段就已經(jīng)能單挑好幾個黑袍人了,而這個騎士白銀三段豈不是更厲害,當然得是一個完好無損的騎士才行,現(xiàn)在這幅重傷要死不活的樣子,只會拖累他們。
騎士聽完則先是一副震驚的樣子,隨即面露狂喜,“你怎么會教會的治療神術(shù),你剛才還說你你們不是教會的人...快來吧,我已經(jīng)等不及要去干掉那群卑鄙的黑袍人了?!彬T士已經(jīng)無暇去追究為什么教會內(nèi)部的治療神術(shù)會在一個跟教會無關(guān)的人的身上,只要能夠再次殺敵,他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