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曹小伶表了這個態(tài),魏爾泰趕緊把手上的衣服還過去。
曹小伶可是不高興了,問:“趙小龍,你什么意思?”
魏爾泰可是驚了一下。曹小伶這個時候的問話,整個人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這樣子,接下來,會不會發(fā)飆。腦子不正常的人,發(fā)飆的樣子,應該很可怕吧。
有個女生到了曹小伶身邊,低聲說什么。
有個男生過來,身子貼近魏爾泰,悄聲的,“我先不管你真名叫什么。現(xiàn)在,是伸出援助之手的時候。曹小伶的狀態(tài)不太好。你一定要冷靜,只記住兩個字,安撫?!?p> 魏爾泰可是心中叫苦。我從認識這個女生的那一刻起,就在安撫。我可是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tài)度做的??墒?,眼下這樣的節(jié)奏,我有可能就此陷進去。如果繼續(xù)這樣的安撫,我會越陷越深。
也確實,情感這個事,就是千年積淀下來的沼澤地,少有人能夠自拔的。
這個志愿者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繼續(xù)勸魏爾泰,“你就做出點犧牲,不會丟失什么的。如果,你不做出一點犧牲,曹小伶的病情就有可能加重?!?p> 魏爾泰真想問這個志愿者,我上輩子欠曹小伶的嗎?
可是,這話,想可以想一想,卻不能說。人家也是好心。如果不是好心,也不會浪費自己的娛樂時間,到這里來安撫一個非親非故的女生。
“好吧。”魏爾泰無奈的說了這兩個字后,伴著一聲嘆息。這人生,有的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可在答應出“好吧”兩個字后,魏爾泰后悔這個答應早了,或者說不應該。他開始懷疑這個組織的科學性和合理性。如果曹小伶是角色A,他魏爾泰是角色B,以犧牲B的利益去成全A,這有意義嗎?到頭來,B這個角色是不是又要人來安撫?
很顯然,現(xiàn)在和這幫人討論這個問題,肯定沒多大用處。他們已經(jīng)是這個思路,就不是外人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動,重新調(diào)整思路。
還是趕緊先脫身吧。至于今后,回去后,再從長考慮吧。
魏爾泰走過去兩步,對曹小伶說:“我原本以為,到這里來,說幾句話,就走的?!?p> “你想現(xiàn)在就走嗎?這里要吃飯喝酒的。”曹小伶可是臉上生出不樂意。
魏爾泰只能撒謊,“我一直請不動假的。這個,你可以去向我父母證實。今天,是我第一次請動假。領導還規(guī)定了回去的時間?!?p> 曹小伶有些不相信的,問:“你們什么單位,晚上出來,還要請假?”
這確實是一個不太好回答的問題。不要說曹小伶,就是魏爾泰的父母那,都不好解釋、解釋過的,就是解釋不清楚。
“是這樣的。我們單位很一般,就是要我趕緊在晚上拿出一個策劃案,明天上班就要的。為了你的事,我可是費了好多口舌,才請到假的。我向領導保證,到這邊來說幾句話,就趕回去?!?p> 曹小伶就用了審視的目光,看了魏爾泰。她沒有看出破綻。她以為破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魏爾泰趕緊再加碼,說:“領導可是說了。明天一早,拿不出方案,就要我直接卷鋪蓋,走人?,F(xiàn)在,你也知道的,找一份工作,很難的。我現(xiàn)在的這份工作,可是求爹爹拜奶奶,才弄到的?!?p> 曹小伶聽魏爾泰這樣說,就有了些同情心。她嘟了嘴,有些為魏爾泰不能參加接下來的聚會遺憾??墒?,魏爾泰說的情況,也是必須面對的。
“那就好吧。下一回,這樣的聚會,你一定不能再離開了?!?p> “下一回,你提前把事情說明白,我做好請長假的準備?!?p> 曹小伶誤解了,說:“只是聚會,不用很長的假?!?p> “哦。我說的長假,就是指一個晚上?!?p> ?。坎苄×婵墒亲彀蛷堥_。這可是頭一回聽說,長假指的是一個晚上。
有了魏爾泰的這個特殊情況,加上大家的勸導,曹小伶恩準了魏爾泰現(xiàn)在可以離開。只是,魏爾泰提來的這套衣服,怎么提來的,還得怎么再提回去。
算是暫時逃脫了。魏爾泰多出許多無奈的感嘆。
這一夜,魏爾泰沒有睡好。他反省自己,走上社會,運氣不是好,而是背。雖然,從表面上看,有點類似于走了桃花運。但這些桃花,怎么都帶著刺似的。
翌日。
明珠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進了助理室,問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處理干凈了嗎?”這是上班時間,明珠在第一時間就進入了總經(jīng)理的角色。盡管魏爾泰是處理私事,明珠的口氣,可是公事公辦。
魏爾泰的心里,郁悶著呢。偏偏的,明珠用的詞不當。什么叫處理干凈?那套衣服是新的,臟嗎?魏爾泰也只能是糊涂的事情糊涂來想了。
明珠問:“魏爾泰。你回答我的話?!?p> “哦。”
“處理干凈了嗎?”明珠似乎很在意這個。
魏爾泰心中可是叫苦不迭了。要是,明珠知道他和曹小伶的關系沒有處理干凈,會不會打人???因為,明珠說到這事時,心中有氣,臉色很不好看。
不過,美人的臉色不好看,也是一景,讓人看了,心中不那么憋氣。
也不錯哦。這樣可以打發(fā)掉一部分時間。
“可以實話實說嗎?”魏爾泰必須要問。
明珠瞪眼,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魏爾泰說:“明總。我想先知道你的一個態(tài)度。假如。我說假如啊。這個事,處理干凈了,你會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這個事,沒有處理干凈,你會一個什么樣態(tài)度?”
明珠有些生氣,說:“你哪來這么多的廢話?!?p> 也就是剛才思想斗爭的那一刻,魏爾泰突然有感覺,沒必要太在乎明珠的感覺。在她手下做事,太累人。累體力,累心力,還時時刻刻有被壓迫感。假如,就這樣隨意一些,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就是贈送一套房子,你拿回去好了。
有了這樣的一個心態(tài),魏爾泰也就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就這樣子了,明珠看不順眼,主動來解除合同,一比一賠付的事情,也就不用了。
“事情是這樣的?!蔽籂柼┚腿鐚嵉陌炎蛱焱砩先ヒ姴苄×娴那闆r,如實的說了。
聽了魏爾泰的敘述后,好幾次,明珠想打斷眼前這個優(yōu)秀人才的表述。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當魏爾泰說完了,她才做出一個深呼吸。
魏爾泰說完了,有了渾身輕松的感覺??匆娒髦樽隽松詈粑?,魏爾泰竟然有一種打了人一巴掌的爽快?;沓鋈サ母杏X,真好。
明珠說:“我怎么感覺,那個叫曹小伶的,腦子有些不正常吧?!?p> “我也是這樣感覺的。我在公交車上遇見的那一刻,就有了這個感覺。”
“要是這樣的話。也不錯?!泵髦檫`心的說了后,居然有了一笑。
魏爾泰可是暈了。什么話?
明珠說:“你這樣的人啊,活該有這樣的遭遇。”
“為什么呀?”魏爾泰可是不明白了。
明珠說:“有一個人替代我,也挺好的。”
魏爾泰還想探究一個為什么。沒機會了。明珠起身,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因為,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有人到了總經(jīng)理室的門口站著。這在助理室里可以看見的。
看著明珠離開,魏爾泰有好一會的懵。他沒有弄懂明珠說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