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天牢受刑
閔思遷插手案子的第二天,閔思遷便下令將薛謙關(guān)入了刑部大牢。在這里,不比在薛府,薛府內(nèi)外是羽林軍的人,他沒有調(diào)度控制權(quán)。而天牢,則完全在他的掌控。
對此,明岳無奈又無力。另有一條不算好不算壞的消息,太醫(yī)給薛謙查看過身體后說,薛謙體弱至極,根本受不了刑。因此,明岳每日泡在天牢,審問薛謙和其他人,卻不用刑。對薛謙是不敢用,對別人是不需要用。
就這樣,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不出意料,案子除了一些落井下石的小人的口供外,王倫想要的案情毫無進展。閔思遷第四天早上來到部堂,直接召齊了刑部的人,說道:“薛謙的案子,王相早有批示,大家也都清楚。刑部侍郎明岳三天時間連個屁也沒查出來,讓本官很是失望,更是耽誤前線大事。接下來,本案由我親自主審。明侍郎還回本部辦差?!?p> 明岳在下點頭稱是,其他人看他的眼光也是千奇百怪,有迷茫不解的,也有幸災(zāi)樂禍的。
閔思遷落了他的面子,嘴角帶笑地走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大聲說道:“備轎,去刑部大牢?!泵髟缆牭谜嬲娴?,想到可能會發(fā)生的一切,他的雙手都開始顫抖。
……
刑部大牢,也稱天牢。進了這里的人,要么是罪大惡極,要么是曾經(jīng)位高權(quán)重,都不是凡人。閔思遷在刑部當(dāng)差的時候沒少來,這不,離大門口還有八九丈遠(yuǎn),在外站崗的人便迎上來鞠躬請安。
閔思遷轎子也不停,隨行的下人便吩咐道:“大人要親審薛謙,你們都是做好準(zhǔn)備。”
“是?!?p> 轎子剛停下,大牢的牢頭就跑了出來,堆滿笑意說:“小的竟不知道閔大人到,真是該死?!?p> 閔思遷走出轎子,抬頭看了看熟悉的地方,說:“前些天,明岳都是怎么審薛謙的?”
“回大人,他也就是嚇唬嚇唬人,根本沒有動刑。”老頭彎著腰在前帶路,閔思遷在后,眾人往牢中審訊室走去。
進了大牢,便是一條長長的通道,昏暗狹窄。地上都是草垛子,還有各種辨不清的東西。閔思遷皺了皺鼻子,心說,好些年沒來這地方,味道還是那么難聞。那牢頭眼明,見狀就說:“大人您金枝玉葉,何必親自來這污穢的地方。”
“那薛謙可有說什么?”閔思遷沒理會這茬。
“您想啊,來到這地方的人,身上的罪過哪里輕的了,不大刑伺候誰會認(rèn)罪啊?!?p> “既然如此,你們也沒有提醒明大人?”
“提了,怎么能不提呢??墒敲鞔笕苏f了,太醫(yī)說薛謙的身子骨受不了刑,若是打死了,向朝廷無法交待?!?p> “哼!”閔思遷冷哼一聲。
穿過通道往左邊一折,過道兩邊便都是碗口粗的木頭柱子扎成的牢房,,門口三指粗的鐵鏈宣告著里面的人與自由的隔絕。而往右邊折,一扇扇鐵質(zhì)大門要比左邊稀疏些,但也顯示著它關(guān)押的人不同尋常。
閔思遷等人一直走到盡頭,進入審訊室。在這里,世間的刑具一樣不少,足有百十種。不多時,薛謙被人架著來到這里,在大牢短短幾天,他整個人的模樣已經(jīng)大變,套著囚服,蓬頭垢面,雙腿在沉重的鐐銬下顫顫巍巍地,站都站不直。他抬頭借著四角和中間火盆的亮光,看到了在臺前正襟危坐的閔思遷。對此,他并不意外,三天前閔思遷的話他也聽到了。
薛謙用力抬起手將臉前的頭發(fā)收拾了下,收到:“閔大人,你也別白費心思了?!?p> “薛謙,今天本官來,是想開誠布公地跟你談一談,如何?”
“怎么談?談什么?”
“明人不說暗話,我你是了解的。你的案子現(xiàn)在是我主審,王相說的明明白白,查清你和樊正勾結(jié)謀反的案子。你讓我交不了差,你就好過不了,這里的家伙你都看看,隨便挑一種,都能讓你生不如死?!遍h思遷說道。
“看來你也知道誰是誰非,為何要助紂為虐呢?”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就說你要怎么選?”
“那我若是讓你交了差,你能做什么?”
“你若讓我好好交差,我甚至可以替你說話,滿足你任何要求?!?p> “你能殺了王倫,營救圣上么?”
“薛謙,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此時此景,薛謙還敢戲弄他,閔思遷大怒,他吩咐道:“給他三十鞭!”
牢中的差役開始將薛謙綁在架子上,一位絡(luò)腮胡子的彪形大漢手持藤蔓編制的長鞭來回抽打薛謙。每一鞭,都伴隨著薛謙身上的皮開肉綻,鮮血很快把囚衣染紅,他的嘴角溢出鮮血,手腕也因為吃痛發(fā)力被繩索勒出血跡。剛打了十幾鞭子,薛謙就再也承受不住,混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