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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踞龍翱

第三章 血濺京城

虎踞龍翱 風(fēng)蟬蟲雪 3066 2018-09-27 17:31:51

  此時的偏殿,圣上趙錦和新封的太師薛謙兩人默默的下著棋,氣氛顯得十分凝重,仿佛秋末的陰冷要把空氣都凝結(jié)。趙錦所說的變故,薛謙根本不相信,一則他相信樊正,二則,李成忠去劍南道緝拿王倫是圣上、樊正和他一起議定安排的?,F(xiàn)在王倫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長安,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也是最壞的可能性。薛謙裝作不經(jīng)意地環(huán)視四周,周圍的這些太監(jiān)宮女一定有王倫的人,他想要問清楚這一夜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情形又到了什么地步,可是又擔(dān)心這些話傳到王倫耳朵里對皇上有所不利。

  他又想,王倫如今在皇宮中如履平地,至少說明這皇城的防務(wù)甚至于京城的兵權(quán)都已落在了他的手里。這種情形必須要依靠樊正了,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太極殿上,王倫已經(jīng)給樊正判了死刑。薛謙只是想該如何保住皇上,穩(wěn)定國本,只要能挽救社稷即便自己被凌遲都是值得的。

  薛謙手中下著棋,腦海中卻一直盤算著該怎么辦。而此時的趙錦看起來卻十分平靜。棋局下了不大一會兒就勝負(fù)已定。往日里,彼此是各顯神通,見招拆招,今日里薛謙心不在焉、昏招臭棋頻出,一局下完,趙錦起身說:“今日師傅心神不寧,改日再下。以后恩師好好講養(yǎng)身子,沒事來陪朕下下棋。跪安吧?!?p>  薛謙立馬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說:“君憂臣辱,君辱臣死,老臣無能,罪該萬死!”

  趙錦緩步上前扶起薛謙,說:“恩師不必如此,回去吧?!?p>  “皇上……”

  “恩師,我今日才想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盤根錯節(jié)、剪不斷理還亂的事冥冥之中自有良解,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去吧?!?p>  薛謙前腳離開,后腳一個小太監(jiān)一路小跑來到太極殿前的值房,向坐在主位的王倫回話。王倫聽完說:“你是說兩人就只對弈了一局,兩個人也沒有多說什么?”

  “回大人,是的,薛太師就只說了句君啊臣啊辱啊死啊什么的,而皇上就只說讓薛太師保重,還有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什么的。”

  “皇上有沒有交給國師什么東西?”

  “沒有,小的眼睛都沒眨一下,兩人就是下了一盤棋,皇上并沒有拿什么東西交給國師。”

  “下去吧。”

  “是。”

  王倫坐起來背手踱步,略顯迷茫的問到:“詹先生,你說皇上召見國師下這盤棋是什么意思?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又是什么已死?”

  “從皇上還是皇子拜師薛謙算起,至今已有二十余年。這二十余年間兩人的默契非他人可測,棋局變化莫測,若趙錦無形中交代了什么,旁人是很難知曉的。而且早朝上,趙錦突然封薛謙國師,明顯是有意要保護(hù)薛謙,起碼讓我們不好立刻對他動手,這就是在給薛謙爭取時間。皇上最后那句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相必是不甘坐以待斃吧。因此,我們也不可大意。在下以為,應(yīng)當(dāng)派人看好國師府,一來嚴(yán)防薛謙向外傳遞消息,這樣兩人有什么謀劃也無法實施;二來,對朝廷百官也是一個信號,告訴他們現(xiàn)在京城誰說了算?!?p>  “詹先生說的是。來人,讓王戍鋒派人日夜嚴(yán)加看守國師府,一只鳥也不許飛出去?!蓖鮽惤又f:“薛謙是三朝元老,聲名才學(xué)更是文官士子之首,我要攝政要文武百官俯首帖耳,要得天下人心,就必須要讓薛謙徹底身敗名裂,這也是要緊的事,而且這事必須找一個合適的人來做,不知先生有沒有合適人選?”

  “薛謙的事,在下以為倒是不必太急?,F(xiàn)在地方割據(jù)的情況您是知道的,這些土皇帝怎么可能幫我們抹黑薛謙,讓人心向著我們呢。不如等收復(fù)中原后再動薛謙,現(xiàn)在呢,先剪除薛謙的羽翼,給他掘好墳?zāi)?,順便給朝堂換一換血。具體讓誰做,我這里倒還真有一把合適的刀推薦,一個刑部小官,叫明岳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是他?我知道這個人。不錯,明日叫他來府上回話?!?p>  “是。眼下還需要做的是在他們散播謠言前將京城變故昭告天下,以正視聽,防止有人聽信謠言開始生事。更要緊的是招兵買馬、選將練兵。畢竟現(xiàn)在天下十道三百六十州,各道節(jié)度使都手握一定兵權(quán),尤其是河北道、隴右道、江南道、嶺南道的節(jié)度使都是擁兵自重的不可小覷之人。”

  “呵呵,我知道。一統(tǒng)天下、稱帝加冕,最終要靠的不是筆墨,是千軍萬馬。早知道有今天,我在平西北的時候就該動手,可惜??!”

  ……

  此時的通化門,一片狼藉。昨夜樊正被抓,齊立接任羽林軍大將軍的消息一到城外羽林軍大營,整個大營便炸開了鍋,流言四起,人心惶惶。齊立斬了幾個長史和錄事參將才將大營穩(wěn)住??墒?,亂局之中,一個叫方崇山的將軍卻帶著三百多兵將騎馬出了大營直奔京城。他們到了通化門,正巧趕上王戍鋒的人接管京城防務(wù),雙方不由分說一見面便動起了手。方崇山手下的都是金吾衛(wèi)驍勇營的銳士,個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武藝高強(qiáng)。不多時方崇山便拿下了通化門,但齊立在羽林大營得到消息也立即帶領(lǐng)精銳追到了通化門,勢要將這一干樊正心腹拿下。

  此時,方崇山留下一小隊人看守通化門,自己已帶隊前往刑部大牢,意圖解救樊正。行至一條窄街半路,突然路邊房屋上飛出一蒙面黑衣人。方崇山反應(yīng)極快,揮刀便劈了過去,只見黑衣人身法敏捷,不知何處變出一根短棍,擋下一招安穩(wěn)落地,拉下面布,說:“老弟,是我!”

  “杜義大哥!怎么是你,樊將軍呢,是否在刑部關(guān)押著?”

  “老弟,樊將軍剛剛已經(jīng)在午門被斬首了!”杜義異常悲慟的說道。

  “唉!!我還是來晚了。是誰在誣陷樊將軍,說什么樊將軍謀反,是不是昨夜去大營接任大將軍的王戍鋒,皇上怎么能聽信這等謠言??!”

  “兄弟,不要懊悔了。快帶著兄弟們出城吧,出了城我再細(xì)細(xì)跟你說,再晚就來不及了?!?p>  “不,你告訴我是誰害了樊將軍,我要去殺了他!”

  “那人現(xiàn)在在太極殿呢,你怎么進(jìn)去啊。樊將軍拼死掩護(hù)我逃出來,是因為他有托付,兄弟們?nèi)舳妓涝谶@,誰來完成樊將軍遺愿!”

  “唉!好吧,兄弟們,快撤!”

  “不要原路返回通化門了,你們后面肯定有追兵。去春明門,派個弟兄去通知通化門的弟兄撤。”

  “好?!?p>  幾街之隔,剛剛接管京城諸門防務(wù)的王戍鋒正緊追不舍,通化門的意外令其非常惱怒。城門被破一方面是因為目前手頭的兵力捉襟見肘,另一方面是他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齊立已經(jīng)帶了二千騎兵去接管羽林軍大營,怎么還會讓這些人沖到京城呢。等守城的人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想要關(guān)閉城門已經(jīng)遲了。否則仰仗這京城的城門和城墻便可輕易將對方擋在城外。但是現(xiàn)在,意外發(fā)生了,如果讓這伙人在京城攪出大麻煩或者逃出京城,自己可真的無法向父親交代。

  王戍鋒一邊追,一邊問屬下:“查到這些亂賊的底細(xì)了么?”作為皇帝親屬的羽林軍,里面的兵將和家眷大多都在京城或京城附近。因此一得到消息,王戍鋒便命人去查這些人的底細(xì),想要圍魏救趙迫使這些人就范。

  “回將軍,亂賊頭目叫做方崇山,祖籍是鄧州,并沒有親眷在京城。聽說是十年前突厥入侵屠城時,樊正所救下的,同時救下的還有一個叫杜義的。兩人原本是綠林人士,身手不錯,在北地遇上突厥殺害百姓便出手相救,自己也受了重傷,正好被討伐突厥的樊正救下了。后來,兩人被樊正安排在軍營中重用起來。這兩人還結(jié)拜為異性兄弟,將樊正視為大恩人,因此昨天消息傳到大營,方崇山才會鼓動手下造反。”

  “那杜義人呢?抓起來。”

  “這個杜義一直是樊正的貼身侍衛(wèi),但封保誠將軍那邊的人說,昨夜抓樊正的時候,并沒有抓到這個杜義。封保誠將軍抓到了樊正便沒有將這個跑掉的侍衛(wèi)太在意,只是告知了刑部通緝杜義?!?p>  “再去查!查不到這兩人的親眷,就查他祖宗九代!查不到就提了腦袋來見我!再去通知各部衙,全城緝拿這兩個人?!?p>  正在此時,身后傳令兵趕到說:“稟大人,亂賊現(xiàn)在正在沖擊春名門,意圖逃跑。守城官快要頂不住了,請求支援!”

  “一幫廢物!!讓他們務(wù)必守好城門,若是讓他們逃了,我殺他們?nèi)?!?p>  策馬鞭響,眾人火速趕往春名門。

  待王戍鋒一行人趕到春名門,只見城門口尸體堆積,血流滿地,一根旗桿立在正門口,頂端還懸掛著城門官的腦袋。就在此時,只見齊立帶著一隊騎兵從通化門方向追來,看到眼前極為諷刺的場景,尤其是穿過敞開的城門,官道上塵土飛揚,對方已經(jīng)在飛速逃離。王戍鋒怒而拔劍,一劍將碗口粗的旗桿砍斷,說:“立刻集合騎兵營,務(wù)必剿滅這伙亂賊!”

  “慢著?!敝宦犚宦暡痪o不慢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王戍鋒扭頭一看,只見父親王倫和詹克世都來了,他慌忙向父親行禮道:“父親,都是兒子無能,讓這伙人跑了,我這就去剿滅這伙人?!?p>  “不急,現(xiàn)在你二弟率領(lǐng)的大軍還在百里之外,京城防務(wù)和城內(nèi)這文武百官全靠現(xiàn)在這幾千人掌控?,F(xiàn)在追出去,京城不要了么?”

  詹克世說道:“長公子不要急,現(xiàn)在樊正既已伏法,這些亂賊無名無分,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通知各州縣注意他們的動向,讓各地折沖府出兵剿滅他們就是了。長公子守衛(wèi)好這京城才是要緊的?!?p>  “小子,遇事要冷靜,多跟你詹師傅學(xué)學(xué)?!闭f罷,王倫帶人拂袖而去。

  王戍鋒身為王倫長子,對父親是極為敬畏的。雖然平日里,王倫對親人不算苛刻,但是在做事上,其父對晚輩的要求非常嚴(yán)格,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并非易事,在半月前,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會有這一天。因為他知道,盡管自己在父親的帳下帶兵辦差多年,但是他的能力還不足以令其父信服。他不知道王倫是什么時候開始籌謀造反的,這些年間,王倫就只交代他做好兩件事,一是帶兵,二是看書。曾經(jīng)作為官宦弟子,他并沒有覺得這有什么特別。但是現(xiàn)在,父親有朝一日若要登基,自己就是儲君,那么當(dāng)初父親的安排便有著深遠(yuǎn)的意義。想到這里,他更加惱恨方崇山這伙亂賊,讓自己丟盡了臉,否則的話,自己第一時間跟隨父親進(jìn)城起事,這便是天大的功勞。想到此,王戍鋒不甘心自己的能力被抹黑小覷,便吩咐手下:“立即排幾個機(jī)靈的,跟緊了這伙人,誰要是跟丟了,自己提著頭來見我?!?p>  此時此刻,無論是王倫還是王戍鋒,都想不到,這些逃走的人將來會以一個嶄新的面孔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并成為他們最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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