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徐晃已經(jīng)來了一段時間了??删褪嵌略诹舜箝T口進不去,黃躍升是罪犯他們不可能心態(tài)大到直接讓他穿著正裝就那么走進去了。
而且這是兩大家族的聯(lián)姻恐怕記者也會多的要命,記者是什么?是最恐怖的一個合作伙伴了,想想待會他們進去給圍個里三層外三層的都覺得頭痛。
肯定會問他們?yōu)槭裁匆炎テ饋淼姆溉藥У竭@個地方,他們又應(yīng)該怎么回答。
只要想到了這個,徐晃都想把一個人給罵死,陳子謙。
大苗直接張嘴說話了,道:“徐隊,我不同意,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同意。我們不應(yīng)該帶著他來這種地方,他現(xiàn)在是認(rèn)了罪的殺人犯?!敝蹦c子可以不用顧及任何人,他是認(rèn)死理的,誰也不行。
徐晃煩躁的抓抓頭發(fā),他當(dāng)然知道。被發(fā)現(xiàn)了他肯定是第一個要倒霉的,不過陳子謙說了他也不能不顧及。
他既然要了這個人那肯定是用的上的,就是不知道要干什么,不過他不會做任何多余的事情這也是事實。
已經(jīng)到了門口也算是箭在弦上了,恐怕也不得不發(fā)了。沒什么好猶豫的了,拍拍大苗的肩膀解釋道:“大苗,這件事是我的責(zé)任,不想告訴你的原因也是不想因為后面的事情讓你擔(dān)責(zé)任。
但是黃躍升一定要留下,不僅如此你還要回局里,當(dāng)做所有的事情沒發(fā)生,你跟這件事沒關(guān)系?!?p> 當(dāng)做沒發(fā)生,大苗一下子就明白了徐晃是什么意思了。他這是打算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后果,怒道:“徐隊你把我大苗看成什么人了,現(xiàn)在讓我回去,辦不到。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冒這么大的險,兵行險招。”說著扯掉了黃躍升手上的覆蓋衣服。
打開了手銬,塞進了口袋里。他就是軸一根筋,三人推搡著進了帝國酒店。
徐晃穿的是便服,出示了警察證輕松的就進去了,還封了門口的司儀的嘴巴。
黃躍升看著帝都酒店的大門忐忑不安,他已經(jīng)認(rèn)罪了。就算是不懂法律,但是法律應(yīng)該沒有這種認(rèn)罪了殺人犯不帶著指認(rèn)現(xiàn)場是到了一個大酒店,越走越心慌,他們在謀劃著什么。
一進門三個人同時愣了,特別是黃躍升。轉(zhuǎn)身就要跑,任天行王念慈的新聞發(fā)布會,看起來是剛剛結(jié)束的跡象。四個人站起身對著媒體拍合照,陳子謙就站在柱子后面慢慢的朝著他們走過來。
要不是徐晃大苗拉的緊,恐怕真的讓他掙脫了。徐晃也不想丟人,壓低聲音道:“黃躍升,安靜別動。這里是什么地方,不要讓我強行再逮捕你一次。”
徐晃不爽的看著靠近的陳子謙,翻個白眼。
黃躍升的心可以說是忐忑不安,陳子謙他想干什么?誰他都可以不害怕,可就是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他摸不準(zhǔn)。
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肯定會出事,要是認(rèn)為他沒有坐牢沒認(rèn)罪,那么他母親的命,想想都覺得恐懼。一個抬頭瞪著陳子謙,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陳子謙抬抬眼,現(xiàn)在怕了晚了。他不知道黃躍升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他想什么,不過既然敢拿著他做下這一場局,那么就準(zhǔn)備好接受誰也不知道的以后。
徐晃哪一次不是不爽,還是很準(zhǔn)時的把人送來了。
陳子謙拍拍他的肩膀,道:“謝了?!?p> 徐晃吧啦下來陳子謙的手,語氣發(fā)沖道:“謝就不必了,記得把人給我囫圇個還回來,我就謝謝你了。我就不知道你要他來這里干什么,就為了見見他們倆。”
陳子謙點點頭,捏著下巴想打個響指結(jié)果收手了。道:“沒想到你也會有動腦子的時候,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為讓他見到他們,攪亂這池水?!?p> 到了這個時候陳子謙也不避諱了,放著黃躍升的面說。就看到黃躍升面色鐵青,果然是嚇到了,今天過后是騾子是馬光明正大的溜。
陳小浩完全是嚇傻的狀態(tài),扯扯陳子謙的胳膊,壓低說道:“哥…我是不是看錯了,這是黃躍升,他不是在坐牢,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說的魚餌就是他?”
陳子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著徐晃道:“沒錯他是今天的貴客。”
徐晃翻了個白眼,自然的道:“大苗放手吧?!?p> 大苗愣了一秒,原來說的人是陳子謙后知后覺的放手,道:“沒問題嗎?徐隊,他可是私人偵探,把人交給他我不放心?!?p> 徐晃搖搖頭,說道:“沒關(guān)系,我信他跟你是一樣的。”
一句話打消了大苗的疑慮,他總不可能懷疑自己吧。
陳子謙接過黃躍升,挽著他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前走。黃躍升發(fā)怵的后退,不能過去,口齒不清的道:“陳子謙你為什么要害我?我不能去王念慈的面前你不知道?”
陳子謙抬抬眼,手上的力度更大了拖也要拖著黃躍升過去,好笑的道:“害你,掌控我的行動,你有什么值得我費力害你的,我的目標(biāo)只有李錦言。你能不能去王念慈的面前是你事,我要做的就是真相和李錦言。”
陳小浩隱約聽到了談話的聲音,想要追上去。徐晃一手抓住了他,拉著他往外拖。一個高中生湊什么熱鬧,危險。
這什么情況,不滿的瞪著徐晃,怒道:“我不是一個小孩子,別拉著我。你不想知道我哥這是什么意思嗎?”
徐晃搖頭,說道:“不想,黃躍升已經(jīng)認(rèn)罪了。只要陳子謙得到了他想要的,把人還給我就夠了。”
認(rèn)罪,陳小浩嚇了一跳一時間忘記了掙扎,被拖到了酒店門口。冰涼的風(fēng)讓他頭疼的拍額頭,這都是什么事。
徐晃也沒想到居然下起了蒙蒙雨,還挺涼。打了個哆嗦繼續(xù)說道:“行了,我也是怕你礙事,你想想看這里是任天行的地方。兩家襄城市的大老總在這里,你覺得安保怎么樣,萬一亂了,不說我們現(xiàn)在得避嫌,就你這小孩子肯定頭一個肉盾?!?p> 這話說的是實話,陳小浩也不糾結(jié)了。臉上的疼若隱若現(xiàn),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說道:“算了,我還是不給哥添麻煩了?!?p> 黃躍升突然安靜下來,陳子謙垂下了眼瞼,看起來是知道他的為人的,連爭辯也沒有。所的人到齊了,那么就只剩下了好戲的開場。特意選了個人群正后方的位置,看著臺上的任雪櫻。
黃躍升覺得他身上的血液冰凍不會流了,下意識的求助陳子謙道:“求求你放過我,我已經(jīng)認(rèn)罪了,你讓我跟著徐警官一起走,我不能見王念慈,”
陳子謙抬抬眼,看了一眼眼眶紅紅的黃躍升,選擇了無視。
黃躍升火大了,甩開了胳膊,他的愿望破碎了也就不遮掩了。正是知道陳子謙是什么樣的人,他才會這么做的,喊道:“這關(guān)系到我母親的命,你就不能有一點人性?!?p> 陳子謙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上,笑著跟王念慈對視了一眼,足夠了。輕聲道:“人性,李微微的事情沒忘記吧。黃躍升對著我就沒必要了,至于你做事的理由原因,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p> 黃躍升看了一眼王念慈,的確沒什么好說的,可是他不能放棄。道:“可是我母親,她是無辜…”
黃躍升沒說完咔嚓拍照的聲音截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黃躍升慌張用手捂住了臉。
王念慈猛地站起來抓皺了桌布,陳子謙!你又來壞我的事。王珂已經(jīng)完全傻了,黃躍升這是不要他媽了?張著嘴說不出來一句話,嚇得差點坐下去,被王念慈眼明手快的抓住了胳膊,重新拉起來。
這一聲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黃躍升身上。這個位置是最好的視線內(nèi),臺上任雪櫻本來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新聞發(fā)布會上,陳子謙!
看清楚是誰之后一下子回了神,他今天穿著正裝跟之前區(qū)別太大了,她發(fā)呆的同時看到了黃躍升。
感覺心臟突然停止跳動了,他出來了,這也怎么可能??!側(cè)頭看了一眼王念慈王珂,兩個人也都是臉色大變。
任天行倒是波瀾不驚,果然請他來對了。還以為他不在現(xiàn)場,沒想到是這么一份大禮。還真是個大禮啊,連黃躍升都搞來了。
陳子謙平淡無波的看著所有人,最后視線放在了任天行的臉上,十萬塊的委托費便宜了任天行,又耷拉下眼瞼。
任雪櫻先挪動了腳步,挪開了凳子慢慢的從臺上走下來,陳子謙無視了她的行為。記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著陳子謙就是一陣猛拍,陳子謙一個抬凌厲的視線掃過所有人。
所有人怯生生的收回照相機想要獨家,可這莫名其妙的惹麻煩他們還是不敢的,忐忑的等待著。
王念慈只感覺老臉都丟盡了,壓低聲音對著王珂道:“找人把他們的攝像機內(nèi)容不該留的,全部刪掉。”
王珂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任雪櫻先是走到了陳子謙的面前,兩個人對視著。她有一肚子的話要說,陳子謙不這么認(rèn)為,一個轉(zhuǎn)身背對著任雪櫻,麻煩…
任雪櫻碰了一個軟釘子,這已經(jīng)算是客氣的了,任雪櫻又轉(zhuǎn)頭看著黃躍升。那個時候是徐晃強行帶走了黃躍升,可是微微是她的家人,她不能什么也不做,抬手就是一巴掌,語氣冷漠的道:“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也是你欠的。欠微微的,黃躍升你不該來這里,你為什么不認(rèn)罪伏法。”
黃躍升打的一懵,認(rèn)罪伏法。他清醒了一瞬還沒有結(jié)束,還有機會。只要證明了就夠了,故意高八度的聲音喊道:“任小姐我也已經(jīng)認(rèn)了,今天我來就是跟你贖罪的。所以你還想怎么樣,是不是還想打我的巴掌,朝這里打使勁打?!?p> 拍著自己臉頰怒瞪著任雪櫻,他就是死不認(rèn)賬誰也沒辦法,只要他咬死了母親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