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長封和斯嚴在忙什么?!绷制呷敉蝗槐某隽藥讉€字。“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大娘大嬸的,瞎操心什么?!标悤F浩才不承認自己的語氣有點酸的事實。
“什么!只有一間了……”林七若一聽店小二說客棧只剩下一間房的時候瞬間炸毛,只有一間房,她總不能和陳旻浩一起吧,“算了吧,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闭f著不等陳旻浩發(fā)話就把她連拉帶拖的拽出了店。店小二一臉無語,這夫妻倆有點奇怪啊。
陳旻浩和林七若在四周轉了轉,結果發(fā)現(xiàn)除了剛才那家客棧,別的地方都是要有籍證才可以入住,林七若有這東西嗎?沒有。陳旻浩也沒有。“你回福興客棧吧,明天我來找你?!标悤F浩把林七若推進了福興客棧的大門就離開了,店小二詫異地問道:“這位客官您又回來了,唉,您相公怎么不見了?”
“那不是我相公,他是我哥?!绷制呷魺o奈地向店小二解釋了一便,她也沒說謊,陳旻浩本來就是她三哥?!皩嵲诓缓靡馑?,是小的眼拙了,客官請上樓?!钡晷《嗣^,表示歉意,話說這兩人根本就不像是兄妹,更像是一對歡喜冤家,當然,店小二并沒有說出來。林七若沒有說話,徑自走上了二樓。
梳洗完畢,林七若待在房間里,獨自一人靜靜的發(fā)呆,突然間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立刻將房間反鎖,從窗戶躍出去。
在一家名叫朝朝暮暮的青樓雅間,陳旻浩正蹺著二郎腿,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一邊還嗑著瓜子,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幾位歌妓有彈唱琵琶的,有唱小曲兒的,也有伴歌伴舞的……這簡直就顛覆了他以往的形象,這副模樣放在徐長封和溫斯嚴身上才正常。天吶,她這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不知為何,林七若站在繁華的街道上總有一種被全世界都拋棄了的感覺,陳旻浩不在身邊,感覺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林七若隱藏下心中翻涌的情緒,繼續(xù)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陳旻浩一定是去青樓尋歡作樂了!
早在云海書院的時候,陳旻浩、徐長封、溫斯嚴還有陳渺杰四人有時會說好半夜三更一起去青樓聽小曲兒,有時候晚上就留宿在青樓過夜,第二天再回云海書院,這要是被外人知道,妥妥的就是紈绔子弟無疑了。
然而,知道這件事的除了他們自己只有林七若一人知道。她還沒有忘記有一次陳旻浩拉她去傾城館找徐長封的事,搞的跟捉奸似的,林七若的老臉都丟盡了,還被陳渺杰嘲諷小題大做,事實上都是被陳旻浩給坑的,不過陳渺杰會信嗎?根本就不會!
所以林七若出來不是去找陳旻浩的,而是出來逛青樓,她并沒有女扮男裝,畢竟大家都不傻,眼睛也沒被炮炸掉,你是男是女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不過她也沒有打算光明正大地進去,畢竟她剛才是偷偷摸摸地出來的。
不知不覺林七若就走到了城東的榮貴街,這里曾經是皇室宗親居住之處,可誰曾想過百年之后,這里卻遍布著青樓楚館。人世幾番變遷,平添了幾分傷感與無奈。榮貴街是一條不夜街,除了特殊情況以外是不打烊的。早晨興許還有點冷清,夜晚卻是熱鬧非凡。
“朝朝暮暮,妙哉,妙哉,這名字起得很有詩意嘛。”林七若的目光落在了朝朝暮暮的牌匾上,喃喃自語,“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總覺得像是在暗示什么。可是,我最討厭的就是等待了,漫長而又無邊無際,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有時結果還是那么不盡人意?!绷制呷魤合滦闹械那榫w,若無其事地走進了朝朝暮暮。
她是如此的拿不起,放不下,舍不得,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