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要辦中秋賞花宴?你們?nèi)??″林七若拿著請貼問道。
"當(dāng)然要去啦,這還用說?!鍦厮箛?yán)回答道。
林七若根本就沒打算去參加什么賞花宴,那多無聊,不就是一群公子小姐吟詩作畫之類的,她又不感興趣。更何況她還要去云雪山,哪里有空。
陳旻浩一臉詫異,"你不去?你不是最喜歡吃,上次溫斯嚴(yán)的水晶糕都到你肚子里去了,我們還一口都沒吃到?!?p> "我跑那里去作什么,有好吃的也不去?!辶制呷魺o所謂了。
"也是,其實我也沒打算去。"陳旻浩的聲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聽得到。
云雪山是云海第一高峰,山頂終年積雪,山間卻是郁郁蔥蔥,不過碧軒閣的海拔比云雪山要高兩倍。
夜晚的云雪山寂靜得有些可怕,而此時的楊府熱鬧非凡。
"陳旻浩和林七若上哪里去了,怎么還沒到?青霽你去查一下?!逍扉L封叫出暗衛(wèi)。"是的,主子?!搴诎抵校粋€聲音回答道。
林七若和陳旻浩倆人雖然缺點一堆,但也是守時的人,認(rèn)識他們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遲到過一次,今天怎么這么反常。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不過這兩人也不是吃素的,一般不會有什么情況。徐長封思索了一番便走向了楊府大廳。
云雪山
林七若一身夜行裝站在懸崖邊,與黑夜融為一體。云雪山山頂?shù)奈恢煤芎?,仰望天穹,映入眼簾的是滿天星辰,俯視大地,一切都盡收眼底。西邊是帝京,不用林七若想也知道,此時的皇宮定是一幅笙歌漫舞的景象,那一天,遲早都會到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林七若!你怎么會在這里?″陳旻浩的聲音突然響起。
"哧~″一柄劍橫在了陳旻浩的脖子上。"陳旻浩,大半夜的你來云雪山做什么?″
"還能干嘛,觀測星象啊?!尻悤F浩一臉委屈,"那個,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哼,″林七若撤回了劍,收回袖中,"那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p> "你的武功是誰教你的?″陳旻浩可不瞎,上次徐長封在醉香居發(fā)現(xiàn)林七若把盤子切出了一條痕,他就坐在林七若左邊,看到林七若動用內(nèi)力去切馬排,結(jié)果下手太重……想必那兩個從空而降的花盆應(yīng)該是徐長封和溫斯嚴(yán)的手筆。不過他才不會傻到把這猜測告訴林七若。
"你怎么看出來的?快說,不然今天就別想下山了?!辶制呷粜闹幸惑@,她什么時候露餡了。
陳旻浩心想,你這漏洞百出,我又不是傻,嘴上卻回道:"你剛才的那柄劍是碧軒閣三大鎮(zhèn)閣之寶——碧血劍,我很識貨的。對了,你傷不了我的,哈哈哈~″林七若連碧血劍的來頭都不知道,她那三流工夫?qū)σ话闳擞杏?,對他來說可就太low了。
"師父都沒有跟我說,只讓我好好保管它?!逭f起師父,林七若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悲傷,快到陳旻浩覺得自己剛才是眼花了。
"你師父不會是徐清塵吧?″陳旻浩問道。
林七若的神情仿佛飄向了遠(yuǎn)方,"是她,不過她已經(jīng)不在了,頓了頓,繼續(xù)道:"她是碧軒閣閣主的族妹,五年前收了我做她的徒弟,只是,沒想到她練功時走火入魔……算了,這些都是一年前的事了,不想再提了。我也不能算是碧軒閣的人,不然我現(xiàn)在可就不會在這里了。我說了這么多,你不打算說些什么嗎?″
陳旻浩理了理思路,開口"那你覺得大宣如今局勢如何,現(xiàn)在總可以說了吧?″
林七若成功地被氣笑,還不是又要讓我說,"大廈將傾,非一木可支。大宣內(nèi)憂外患,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宣靖帝今年不過十七,還未及冠,朝堂大事都把持在權(quán)臣手里,苛捐雜稅,民不聊生,覆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另外,碧軒閣野心勃勃,定然不愿屈居朝廷之下?!?p> ?陳旻浩沉默了半晌,開口道"我們不也都十七嘛?″這天下,只怕是要大亂了。群雄并起,混戰(zhàn)割據(jù),又該何去何從呢?他起身拍了拍灰塵,運功往山下跳去。他可沒打算就這樣平凡地度過一生,無論前方有什么艱難險阻,他也會一直走下去,這是他做出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逃避不開了。
林七若見狀也運功跟了下去,離開前若有所思地朝后面望了一眼。
也許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云雪山山頂站了三個人。
"林七若和陳旻浩還真的會武功,不然從山頂跳下去肯定死無全尸。″溫斯嚴(yán)倒沒有多大的詫異。
青霽疑惑道:"小姐什么時候新收了徒弟,她不是一直在碧軒閣正陰旗當(dāng)旗主嗎?"
"表姑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過些時日我可能會回碧軒閣。先下山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逍扉L封道。他雖然是閣主的得意門生,人稱"大師兄″,不過論年齡,他還要叫溫斯嚴(yán)一聲"師兄",畢竟溫斯嚴(yán)入閣早。戲劇性的是,由于溫斯嚴(yán)有時好吃懶做,得了個"二師兄″的稱號。雖然溫斯嚴(yán)多次反抗,但都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