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時間,齊悠匆匆與明真交談了幾句便告辭回去靜修了,實在是無法和不喜歡的人虛與委蛇太長時間。
傍晚,梁君之和同事開了輛車過來,是不是豪車齊悠也看不出來,反正坐上去都一樣,就這樣到了敖東火車站。
梁君之的同時把車開走后,齊悠才知道梁君之要陪她一起去京都。
這樣也挺好,因為無論是京都還是聯(lián)盟總部,齊悠都不熟悉,有人帶路當然好。
火車站內(nèi),一套流程下來,果然如梁君之所說十分順利,出示了證件之后,齊悠沒有走普通的進站口,而是到了一個跟員工通道類似的小門,就這樣到了里面一個單獨的候車室。
檢票進站時,齊悠他們也是比別人先一步,她都坐到火車里了,才看到別的旅客陸陸續(xù)續(xù)的趕到列車這兒。
十分有特權(quán)階級的感覺??!
齊悠收回看向外面的眼神,沒什么意外的發(fā)現(xiàn)她所待的車廂只有梁君之和她兩個人,應該就是特意給她們這種'特殊人士'留的。
'姐姐,這是什么地方啊?'華焱是第一次坐火車,之前都是避開這一交通工具的,它看著遠處的人來人往,眼里充滿了好奇。
“這是火車,人的一種交通工具,憑借它就算不借用天地之力,同樣可以日行千里?!?p> 齊悠有些感慨,其實人類發(fā)展那么多年,就算沒有神的相助,自己也找出了一條發(fā)展道路。
上天入地,移山平海,這種只有神話里才能做到的事情,現(xiàn)在對人這個群體來說,并不是很難的。
為神所棄,應當自尋出路,但這也是修行界目前的困境。
依托于神,卻看不到希望,又不能向普通人那樣完全摒棄,當真是困難重重。
'看不到希望,卻又不能放棄,普通人在進步,修行者卻止步不前,若長此以往,恐怕修行者會越來越少,連修行聯(lián)盟都不會有了吧。
到那時修士修行應當只是為了延長壽命,到鍛靈巔峰就不再管了,真正追求最后境界的會越來越少吧!'齊悠不知不覺又想深了。
看著窗外漸漸暗淡的天色,在失了光后,均以漆黑的夜色相代,今天是陰天,沒有月亮,野外都是沒有光的地方。
但只要靠近村莊,便有點點燈光相綴,如星光一般,如果是城市的話,則如明月夜一樣耀目。
齊悠便在這種忽明忽暗中進入了夢鄉(xiāng)。
……
大荒世界,人族初生。
在這妖獸遍地的環(huán)境下,人類顯得弱小而無助。
又是一個兇殘相斗的場面,前有巨獸相逼,后有部落親人,戰(zhàn)士們只有一往無前,所幸借得工具武器之力,雖死傷數(shù)人,但也使得巨獸傷痕累累。
眼看就要贏了,還沒等歡呼,忽有土石天降,人類來不及反應,就要被全滅。
這時一道柔和的神力襲來,危機化為無形,斗爭也被終止。
“見過殿下?!贝蠛蠓接醒F跪伏。
“他們本是物競天擇,你為何要插手。”神女質(zhì)問道。
“我只是去救我的血脈后裔,雖然它沒有繼承到我什么本領(lǐng),但終歸有我一絲血脈,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見死不救?!?p> 妖獸雖然有些懼怕,但還是詳細的說出心中所想,自認也是有理有據(jù),只希望眼前的殿下如傳聞一般親和知禮。
神女看了看,果然那巨獸有一絲妖獸血脈,“既然如此,你起來吧,但將那巨獸救走便是,不要再造殺孽了?!?p> “是?!毖F躬身操縱土石之力將巨獸帶走,神女沒有阻攔。
“你說我做的對嗎?”神女問到。
“殿下心慈?!鄙砼杂新曇艋氐?。
“非是心慈,只是我突然覺得這人類與神本同為一源,何故淪落至此?!鄙衽吹竭@身型與自己類似的種族實在不忍放任其滅亡。
“天地之精粹有限,在誕生神胎之時,必定不可全部賦予神力,以此為別,分為神與人,一切不過是天地規(guī)則而已?!甭曇舻统恋幕貞?。
神女沉寂了一會兒,“我懂的,但其他種族即使沒有神力,也有血脈親長相護,獨獨人族,生于世間,孑然而立,大概只有我神族與其最為接近。”
“所以殿下想幫他們?”
“沒錯?!鄙衽畧远ǖ恼f。
“如何幫?神庭也需殿下坐鎮(zhèn)啊,我倒是可以抽調(diào)一些兵來這里?!?p> “不需要,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沒發(fā)現(xiàn)嗎,人類雖然并無神力,但他們可都具備神力之源,不斷擴大的話,得到天地認可,走出另一條路也未可知。”神女淺淺一笑,為自己找到解決方法而開心。
“所以殿下是想?”
“我會研究并編寫一些方法幫他們的,還請你派兵代為分發(fā)傳授了?!?p> “定不辱使命?!?p> ……
“齊悠,齊悠,醒醒,快到站了。”梁君之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
齊悠迷蒙的睜了睜眼,這還是她這些天第一次沒有睡到自然醒。
不過也沒辦法,畢竟是坐火車,敖東到京都也不過八個小時左右,再加上入睡還需要一點時間,就算她上車就睡,也就能睡七個小時左右吧。
更何況她不是,而且看看表,齊悠滿頭黑線,梁君之這家伙竟然提前一小時叫她,難怪不是乘務員來叫她。
“臥鋪不是提前三四十分鐘有叫醒服務嗎,你那么著急干嘛?”齊悠忍不住埋怨道。
“早點準備總沒壞處的,都睡那么久了。”梁君之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就該把門鎖上?!饼R悠沒好氣的說完這句話,就去洗漱了。
結(jié)果到了洗手間,還沒等她把旅行包里的洗漱套裝拿出來,她就發(fā)現(xiàn)臺子上擺好了全新的洗漱用具。
吐槽了下萬惡的特權(quán)階級后,齊悠很開心的完成了洗漱回到車廂,做到旁邊的座位上。
“怎么樣?”梁君之坐到齊悠對面滿臉笑意的問到。
“很好?。〉谝淮巫嚹敲词娣?。”齊悠誠實答到,這一程是真的讓她體驗到了傳說中旅行列車的感覺。
“那就好?!闭f完梁君之就沉靜下來,似乎在準備說什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