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羽邊靠近那一團扭纏的黑影,邊雙手摩擦捏拳:“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這個糟糠賊……”馬夫正惡狠狠地用拳頭拍打著醉漢的肩膀,而那醉漢則死死地捏掐著馬夫的脖子,那眼神愈發(fā)歹毒可怕。
旁人都沒敢上前拉開,只是冷冷觀看著,一些忍不住叫罵嘲諷。
“都給我住手!”鸞羽上前就是一拳掄在醉漢臉上,直接把醉漢打趴在地,這才讓馬夫得到喘息,瞧著馬夫憋紫的臉色,鸞羽也是氣打一處來:“你這醉鬼!耽誤我行程不說,你還出手打人!”說完,鸞羽又是將醉漢從地上拉起來。
“我呸……”醉漢被鸞羽扯著衣領(lǐng)起來也是照樣一臉迷醉銷魂,但是當(dāng)他看清鸞羽的臉時,忍不住朝她吐口水,鸞羽第一次被這么侮辱,直接火冒三丈,一拳直接把醉漢的鼻梁打歪了,也幸虧鸞羽戴的是假面,如果自己真正的容顏被這么糟蹋,她可能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鸞羽這一拳下去,也是下手沒有分輕重,因為自己這個暴脾氣被這么一侮辱,肯定下手會重一些,打得醉漢鼻血直流,他顫顫顛顛地在原地打轉(zhuǎn),一下子就不省人事地癱軟在地上,血流滿面的既視感讓眾人大驚失色,鸞羽出手后見此狀況心里暗暗后悔,但是臉上的液體還是很難讓她消氣下來。
“死人啦!快報官??!”不知人群誰驚叫一聲,瞬間人流有些涌動,有些自覺地往后退縮怕事,有些在里面渾水摸魚地叫喊,一時場面混亂不堪,鸞羽也是一時沒有了主意。
伯蘇詫異地跳下馬車,蔻娥也是在車廂里悶得慌,聽見外面出事了也忍不住出來看看,馬夫則驚慌失措地跌趴在地,伯蘇把呆若木雞的鸞羽搖醒后,自顧上前蹲下測探了醉漢的呼吸與脈搏,還真的是沒有一丁點呼吸和活著的跡象,只看見鮮血從鼻孔內(nèi)直流出來,像迸發(fā)的源泉的泉眼一般。
伯蘇對著鸞羽搖搖頭,自己也是眉頭緊鎖,這節(jié)骨眼上發(fā)生這種事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現(xiàn)在要抽出身去蔻娥家估計也是難了。
鸞羽見伯蘇朝自己搖搖頭,自知攤上事,這種人命官司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還真是第一次,自己下手怎么那么重呢?再聽周圍驚呼和責(zé)怪聲,自己也是愧疚很多,一時有些著急起來了,雖然自己是朝廷命官,但是自己打死人也是與庶民同罪。
“怎么辦?”鸞羽一向無所畏懼的面孔此刻已經(jīng)浮現(xiàn)一絲懼怕,她無助地蹲在伯蘇眼前,難以置信地給醉漢把脈,片刻后,自己顫抖地扔下醉漢的手腕,還真的沒有半點脈搏。
“為今之計,便是先暫且案件的追查進(jìn)度,先把眼前的事處理掉吧!”伯蘇安慰的口吻假裝輕松地說道,但是他也知道一條人命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抹殺地,誰都沒有這個權(quán)力。
“先不要把假面摘掉!”伯蘇拿出手帕,示意鸞羽把臉上的唾沫擦掉,因為他見到鸞羽正準(zhǔn)備丟掉讓她惡心的假面,但是這張假面一摘,京門少門長殺人的事就鬧大了。
“好!”鸞羽也是在慌亂中沒有了思前顧后,此刻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聽著伯蘇對她的安排,那委屈眼神折射出女子該有的柔情,一向強悍的她已經(jīng)在此刻恍若兩人。
“馬夫呢?”伯蘇往后一看,馬夫已經(jīng)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他可是中命案中的重要證人,居然在此刻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