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韓王傷勢如何?聽聞尊容已毀?”伯蘇自從得知這件事一直都是心里難安,現在想想也是吃驚不已,畢竟這件事由他而起,堂堂四皇子,他的相貌容顏也是代表到皇族顏面,如今他肯定痛苦不已,對自己的仇恨更是不共戴天吧。
“只是他額頭受了一點小傷疤,影響不大,是應該給他一些教訓,讓他為青龍街一事負責任!”太子說得頭頭是道,有幾分皇長子的威儀與明理。
“太子,那糜西家父那邊近期可有動靜?我怕家父聽聞我被陷入獄,恐有誤會!”伯蘇還是有些顧慮,雖說赤邦沒有被捕,消息也不知道有沒有到達糜西。
“京城這邊倒是沒有任何對言侯爺不利的消息,糜西也是平靜似水,估計是言侯還沒有得到消息吧!你放心,我自會修書一封給言侯,讓他放寬心!確實涉及到大唐社稷的動蕩!”太子假裝擔心地勸慰著,心里可巴不得這個消息早點飄到言侯耳邊去,可是自己就是想不明白,這也過了幾天了,按理說糜西是應該有些動靜才對,反而是靜得離奇。
“現在家父沒有任何舉動那就好,此事也無需太子殿下操勞!家父能如此安靜,估計也已經明白我的決定!真是慶幸!”伯蘇舒心一笑,在太子面前也毫不保留,一五一十說出自己已經事先安排赤邦飛鴿傳書去糜西了,告知家父要冷靜處理這件事,莫要招到小人暗算。
太子聽完只能一陣賠笑,心里卻已經暗氣橫生,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強顏歡笑道:“還是伯蘇有遠見,如果沒有事先通知言侯,那可能就中了這朝中小人的暗算了!”
“我也只是擔心設局者想要利用我來謀害家父!自古以來,威望將門多有此不幸,我也希望這種事不發(fā)生在我身上!”伯蘇此時也默默苦笑:“今天重審也推遲了,估計他們真的不死心,想要讓我踏不出這個牢獄吧!”
“非也,是父皇臨時要求停止的,因為昨晚聚寶殿發(fā)生一起盜竊案!”太子牢牢抓緊伯蘇的手不放開,一貫的惺惺作態(tài)已經深入自己的骨髓,所以在此刻并沒有露出半點虛假,那變色的眼眸毫無違和感;更是讓伯蘇聽聞之后先是一驚,而后便感到眼前太子的溫厚耿純。
“盜竊案!”伯蘇驚呼出口,不遠處的鸞羽聽聞之后也是開始靠近過來。
“正是!原本我想借機讓皇上恩準伯蘇出獄共同破案的,可是皇上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聽進去我的話!”鸞羽失望道,她朝太子拱手行禮,加入他們兩人的對話之中,在鸞羽心中,伯蘇的判案能力自己也是心里有數的。
“對呀!如果可以借此讓伯蘇出獄破案,那自然是最好不過,本王明日便去向父皇上呈此事!父皇興許會同意!”太子眼里迸發(fā)著欣喜的明光,在大家看來,那是奪目動人,但是卻在他的內心迸發(fā)出另外一種黑氣,如毒如穢,一個陰謀迅速蔓延開來。
“不行!如果殿下再去因為這件事得罪皇上,恐怕對殿下不利!待會惹皇上大發(fā)雷霆,怕是因小失大!”伯蘇還是堅決不同意這位好友對自己的幫助,自己有心輔佐的新主如果因為自己而招惹是非,那自然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無妨無妨!陛下許我十日之內偵破此案,那肯定是心里著急憤怒,在他看來,早日緝拿盜賊便是自己此時的心愿,今日的盜竊案也是事出突然,所以陛下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諫言,明日太子再去游說一番,估計會起效果!”鸞羽在旁邊插嘴推敲道,太子更是在旁笑得詭譎得意,明亮的燭光下,這笑意卻根本沒有讓其他兩人發(f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