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已死,那本案先且停擱,兩位大人覺得如何?”王勛灰溜溜地擦著冷汗,因?yàn)樽约旱囊粫r(shí)沖動而造成本案的關(guān)鍵犯人死亡,這可是皇上欽點(diǎn)的大案子,居然讓自己給搞砸了,現(xiàn)在自己心里亂如麻,一時(shí)不知如何是好。
“犯人臨終前留下的口供足以釋放言伯蘇”鸞羽在堂下怒對王勛,現(xiàn)在犯人死了,他還不依不饒不肯釋放言伯蘇,這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這……這也不能因?yàn)榉溉怂懒司团醒圆K無罪呀!我們講究的是證據(jù)!而且言伯蘇在青龍街教唆刁民傷害韓王殿下!”王勛惱羞成怒,不講理地按緊案臺。
明眼人從他口中的話就已經(jīng)知道他效力于誰了,他就是不肯這么容易釋放言伯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案歸一案!徒鳩的死也是王大人您一手造成的,不知道真相的人還以為是您故意為之,好讓死無對證!”鸞羽義正辭嚴(yán),她慢慢接近案臺,那口氣把愈發(fā)心虛的王勛徹底給惹怒了。
“放肆!鸞羽你別以為你是皇上的殿下官,就可以肆意妄為!你就是個二品大臣,你敢詆毀我這個一品大臣!”王勛直接站起來吼道,堂上的氛圍彌漫著刺鼻的火藥味,只是王勛說完,才稍有意識自己的言行不妥,自顧坐下。
鸞羽也不再爭執(zhí),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畏懼,反而是怒火在積壓,她瞪眉圓目,紋絲不動,眾人都不知她心里在盤算什么。
“王大人,你口中所說的青龍街也是一例無憑無據(jù)的案子,你可有證據(jù)證明言伯蘇教唆指使人讓韓王殿下受傷?”高展絲毫沒有察覺大家此刻的冷戰(zhàn),反而在這時(shí)候提出這個問題,更是讓王勛臉色難堪,這位高大人讓眾人感到他的不識趣,但是在鸞羽和伯蘇眼中卻略顯不同,看來他在地方為官清政確實(shí)不假,他這般不畏權(quán)貴倒是很是難得。
“高展你……”王勛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了,他瞪著高展,示意讓他住口。
“鸞羽,其實(shí)王大人說得對!清者自清!”伯蘇終于開了口,他像一尊雕像筆直站起來,穆然地仰望堂上的橫匾。
“你們看!還是言世子顧大局識大體,言世子,本官定會給你一個清白,當(dāng)然在我這里是不會出現(xiàn)冤假錯案的!您放心!”王勛換上一副緩和的語氣,那嘴臉也是更加的讓人厭惡,高展和鸞羽不明地看著伯蘇,對他很是納悶,而伯蘇也是淺淺笑著沒有說什么。
“來人呀,將言世子送回牢房,好生招待!”王勛見到當(dāng)事人都這么說,當(dāng)然是有些討好,說話不免有些唐突。
“王大人,這是京門,不是刑部天牢,在我們這里沒有好生招待這個詞!如果你覺得這般判決委屈了言伯蘇,那可釋放言伯蘇,待到開審此案在傳喚言伯蘇即可!”鸞羽聽完王勛的話根本不認(rèn)同,沒有去理會兩人的話語,暴脾氣的她又開始替伯蘇申辯著。
“王大人,下官認(rèn)同少門長此番提議?!备哒挂哺胶偷馈?p> “你們!”王勛幾乎快要把自己的臉色扭曲給他們看了,但是自己的氣場卻明顯不足,愣了一下之后,他才懊惱道:“明日再審!不要再多加辯護(hù)了!退堂!”
只見王勛丟了案板,只能快速站起來,用他洪亮的聲音打著掩護(hù),而自己已經(jīng)不聽勸的拐到后廳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伯蘇仍然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血跡,徒鳩已經(jīng)被拉走了,但是他猙獰的面孔卻時(shí)時(shí)晃動在自己腦海里。
“鸞羽,麻煩你善待徒鳩的尸體!讓他免除凌遲吧!”伯蘇轉(zhuǎn)頭對靠近過來的鸞羽說道,他此時(shí)也不想解釋兩人之間什么關(guān)系,鸞羽也不想再多問了,畢竟人慘死在面前,誰都心情不好受!
“你放心!我會好好安葬他的!”鸞羽怕人多眼雜,也不再多說:“來人,將言伯蘇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