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還要殺死朱天順?”伯蘇不解,既然黃安都徇私擺平了朱天順,為什么他們兩人還要置朱天順于死地?而且還動用凌遲這般手段,實在難以相信狠毒的殺人手法是眼前女子的意思。
“你錯了,殺死朱天順的不是我和千主,而是黃安!”一旁烤肉的徒鳩插嘴道,他已經沒有冷冰冰地語氣了,反而是溫聲細語,對被誤解伯蘇也沒太大的抱怨:“黃安乃是刑部侍郎,對滿夏暴刑自然死了如指掌,他生怕朱天順反咬,便制造起這樁慘案,讓外界知情的人以為是滿夏人報復所為?!?p> “那黃安不清楚黎媛的身份嗎?為什么還要包庇她?”
“正是因為這樣做,他才以為就可以把我死死地綁在他身邊,讓我敬畏于這道暴刑,同時也想讓我無路可退?!崩桄玛幇档貒@了口氣:“本來以為接近他,沒想到竟然是被迫接近,你不知道黃安這一個計劃令人可憎,你猜他還殺死了誰!”
“黃夫人?”伯蘇第一想法就是這個身份,接下來的回復也如他所說的一般。
“正是,黃夫人被他殺害后,他借由遣送了所有家丁還有那個萬哲的管家,重新?lián)Q了新的家仆?!?p> “我算是明白你們?yōu)槭裁匆獨⑷f哲了,因為你們怕他認識黃夫人,待會把你給賠進去!”伯蘇不覺一頓好笑,滿眼心酸,確實對萬哲的死很是內疚,這時候黎媛和徒鳩也是看得出伯蘇的心情,一時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兩人心里不是滋味,殺死萬哲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殺死萬哲是我的主意,我怕連累到千主,所以我就只能讓他說不出話!要罵就罵我吧!”徒鳩咬了咬牙,妥協(xié)地盯著伯蘇,自己也知道當時交手的時候把話說重了,萬哲這般老者還被自己毒死,心里也不斷在被良知鞭打。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也好,他就不用再無家可歸了!”伯蘇勉強地笑了笑,像是在自我安慰,也表示自己看得開:“那黃夫人的尸體?”
“就是淮溪浮尸案!”黎媛特意加重鼻音,提醒著這樁無人問津的案件:“人人皆以為這是一樁輕生溺水案,實則是這個大案子的關鍵所在,誰都不會想到死者竟然是黃夫人,她被草草入殮,又被焚化,真是可悲!”
“你是說,黃安通過暗道將黃夫人淹死在城郊淮溪?”伯蘇大悟:“淮溪浮尸案確實讓人沒有半點察覺,我也沒有對這起案子留意太多,當時李樂就糊涂帶過,我也沒有注意到什么,居然沒想到竟然是案件的突破口?!辈K懊悔地拍了自己的腦袋,想不到自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黃安殺害黃夫人后,打算將我接入黃府,他提議以自殺為由,讓外界的人以及朱天順都以為我死了,這樣子就可以把我困在黃府與黃安廝守終身了?!崩桄孪萑肷钌畹幕貞浿?,兩眸都黯淡無光,在她看來就沒有真正的愛情可言,黃安只不過想要金屋藏嬌罷了:“我騙他說徒鳩是我親弟,或許可以幫我完成假死的案發(fā)現(xiàn)場,黃安自然更是求之不得,事情也是發(fā)展得很是順利,我便開始居住在黃府了?!?p> “那你豈不是被黃安給霸占了?”伯蘇吐了口水,一想到黎媛入住黃府,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黃安死也不會想到,他一直中著我的迷魂藥!”說完,黎媛嫵媚地笑了起來,妖艷的薄唇輕輕動彈著,迷亂著伯蘇的神經,伯蘇只感覺自己全身發(fā)熱,雙眼迷離,獸性開始有些按奈不住自己的四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這樣子了,不得不承認黎媛有著吸引春心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