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久平津次攙扶著汾田羽一,逃至一座山郊寺廟,問方丈借了間偏屋,久平津次先將汾田羽一安頓下。踱步庭院之中,聽墻頭外傳來一陣聲響,久平津次悄悄走近,卻是兩個熟悉的聲音。
“父親,都怪你,天都黑的看不見路了,還要看比武!”
“唉,我若生了個男孩兒,或許就不會這么不安分了?!?p> “哼,還怪起我了,你不走就留在這兒吧,我走了!”
“回來,我叫你回來!”男子似乎拉著女子,呼吸略有不勻。
久平津次翻出墻頭,“草也師傅!杏英!”
東寧草也循聲望去,看見一頭散發(fā)的久平津次,“津次?你怎么在這兒?”
“我和友人今晚在寺里寄宿,明早要啟程遠(yuǎn)行,剛才聽見聲響,沒想到是師傅在這兒。”
“寄宿,那你為何帶刀夜游?”
“……最近有點亂,據(jù)說柳長家派了刺客前來,而且晚上怕有飛賊,我便隨身帶刀?!?p> “是嗎,那你肩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啊,這個,是下午打獵時濺到的血,忘記洗拭了。”
東寧草也走到久平津次背后,用手指沾了沾肩上的血跡,在月下發(fā)出晶瑩亮光,“不用騙我,這血是你不久前沾上的,你是不是殺人了!”
東寧杏英捂住嘴不敢相信,久平津次慌張地?fù)u頭。
“我剛才遠(yuǎn)見幕府方向人群聚集,你去那里了吧?”
“我,我沒殺人。師傅,是一位大人受了傷,我把他帶到這里過夜?!?p> 東寧草也拔出久平津次的長刀,刀尖還有血跡,東寧草也緊緊抓住久平津次右臂,“幕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錦川大人,他被殺了,我沒能保護他?!?p> “幕府里難道沒有侍衛(wèi)嗎?”
“我去時,十幾名侍衛(wèi)都死了,我之前還和刺客交過手,他的刀法極快,普通人幾招之內(nèi)肯定擋不住?!?p> “然后呢,你和你這位大人逃上山,打算何去何從?我前幾日聽聞城府在追捕你?!?p> “……此處我已經(jīng)住不下去了,明天一早,我便和這位大人前往長崎,投奔柳長家。”
“為何要去柳長家?”
“其實,我對那名刺客有所了解,他是柳長家的部下,他在被我刺傷后,仍讓我去他家取祖?zhèn)鞯蹲V,我實在不忍心加害于他,與其為了虛無的名望,還不如多一個知己,多一個師長。草也師傅,我是不是,做錯了?”
東寧草也放開手,將刀插入鞘中,“你沒有做錯決定。名分本就是身外之物,在真情和人道面前可有可無,走,帶我去見見那位大人,明早我和你們一起走?!?p> “……一起?”
“杏英,你先回家,告訴你母親收拾好行李,明早趕路!”
東寧杏英匆匆下山,東寧草也和久平津次走進廟中,與汾田羽一談至半宿方休。
江南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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