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心下意識想要起身去搶,卻不料忘了自己的狀況,疼得倒抽一口涼氣,不穩(wěn)地跌坐在床沿。
南鐘裔見狀丟下手中的東西就沖到她身邊,蹲下來小心翼翼的去觸碰她受傷的腳踝,帶著慍怒的口氣說:“都叫你小心些了,想留下病根不成嗎!”
林傾心怔怔的咽了咽口水,心想,又不是他的傷,用得著這么大反應(yīng)嘛~~
南鐘裔頭也沒抬,細細的查看著林傾心腳踝的狀況,其認真的猶如自己在中考前一晚復(fù)習的狀態(tài)一般。
看著南鐘裔的頭頂出神,不知怎么腦子一熱,動了動嘴唇,看似不經(jīng)意的出聲:“那個……嗯…你們班的那個文藝委員好像長得挺漂亮的哈……”話一出口,林傾心就后悔了,忍不住伸手打自己嘴巴,干嘛突然問這個?。可窠?jīng)錯位啦?!
南鐘裔一愣,有些遲疑地抬起頭,對上林傾心飄忽的眸子。
他眼中閃過一抹光亮,站起身來,淡淡的語氣道:“干嘛突然說這個,你認識王欣妍?”
竟然連別人名字都能一下子說出來!
林傾心在心里重重的做了個深呼吸,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來,只是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說:“不就是……上次在校門口跟你說話的女生嘛…后來有聽別人說起過她,就有那么些印象……”說著還不經(jīng)意的偷瞄南鐘裔的表情。
南鐘裔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林傾心低頭玩手指,靜了好一會兒,又開口道:“她那天給了你什么啊?……是情書嗎?”
明知故問!
南鐘裔勾了一下唇,在林傾心旁邊坐下,林傾心側(cè)過頭與南鐘裔四目相對,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個比較陌生的自己,面上帶著些許緊張,些許閃躲,些許不自信……
“是情書的話,又怎么了呢?”南鐘裔看著林傾心問。
這個語氣,好像是在向她炫耀!
林傾心冷眼瞥他,想也不想脫口就說:“你好像特別得意呀,你現(xiàn)在是學生,要以學業(yè)為主,不要一天就想著早戀!”林傾心以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和語氣沖南鐘裔說。
南鐘裔感到莫名其妙的看著林傾心,不敢相信現(xiàn)在是在對他說教,說他一天凈想著情情愛愛的事?可真是會顛倒是非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別人給我寫情書我好像不能剝奪人家的這個權(quán)利吧,這是人家的自由?!蹦乡娨嵊行o語的說。
林傾心一聽,不禁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經(jīng)的面對著南鐘裔說:“別人寫可以,但你不能說收就收呀,萬一別人誤會了怎么辦?!”
南鐘裔看林傾心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不禁失笑。
林傾心郁悶:“你笑什么呀!”她說的不對嗎?
南鐘裔止住笑,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站起來說:“別人的我不知道,不過欣妍的文筆真不錯,字也跟人一樣賞心悅目~~”說著走到書桌旁。
欣妍??。?!他看了人家寫的情書?……
林傾心感覺一下子被導(dǎo)彈給轟炸了下,腦袋嗡嗡的,氣血上涌。
南鐘裔拿起桌上帶有他名字的信封轉(zhuǎn)身看著她,語氣平靜的說:“這個應(yīng)該不是你寫的吧~~”
林傾心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怎么又注意到這個了,還真是躲不過去了……
“當、當然不是我寫的了……”林傾心眼神閃躲,聲音也顯得心虛,不穩(wěn)~
南鐘裔走過去,眼里生出的亮光悄悄熄滅,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林傾心,故作好奇的問:“那是誰寫的,怎么在你這里?”看似不經(jīng)意的詢問,在她此刻聽起來,卻顯得咄咄逼人。
林傾心不去看他清冷的目光,不出聲。手卻下意識的抓著床單,心在突突的跳動,腦袋里一團亂。
她知道,她不是在懼怕他,只是在相同的疑問,為什么本該屬于南鐘裔的東西她要私自藏起來,為什么不想情書落在他的手里,為什么她對這種事這么在意,為什么這些事總是牽動著她的情緒,為什么?!她也糊涂~不解……
等不到林傾心的回答,反而看到她皺起眉頭,嘴唇微抿,好像在神游。
南鐘裔伸手拍了下林傾心的肩膀,她這才回過神兒來,看到南鐘裔的臉卻沒由來的被驚了一跳,心跳急速跳動,感覺跳動的聲音充斥著耳膜,讓她心煩意亂的。
沒好氣的橫了南鐘裔一眼說:“是我同學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這幾天忘了而已,既然你都看到了就帶走吧!”
南鐘裔見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有些愕然。
正好此時林媽媽姍姍來遲,林傾心心里直呼救星到了!
南鐘裔拿過藥就要給林傾心吃下,卻被林傾心給搶了過去,自己吃下,吃完就催促著南鐘裔離開,讓南鐘裔感到一頭霧水。
南鐘裔回到家,拉開書桌抽屜,里面躺著一封沒有拆過的情書,有些無奈的扯了下嘴角,將手里的也一并扔了進去,然后關(guān)上了抽屜。
這么幼稚的行為,南鐘裔你一定是無聊極了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