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心急忙跑過去將葉沫萱扶起,看到她一臉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樣子,不禁擔心而又急切的問:“你怎么樣?有沒有摔著?!”
葉沫萱慢慢的反應過來,慌亂的抹了一把臉,想把狼狽的神情給抹去,她由林傾心扶起來,雙腿明顯有點發(fā)顫,剛剛的大力讓她差點摔暈過去,扶著林傾心手臂的手微微收緊,她擰著眉頭微了搖頭輕聲說:“沒、沒事……”
林傾心心疼的攙著葉沫萱站定,然后本想發(fā)作的質(zhì)問肇事者,但感受到葉沫萱抓著她的手微微收緊,臉色很難看一副說不出話的模樣,卻分明在暗示她息事寧人。
她只好在心里做了幾百個深呼吸,然后咒罵這個沒品的臭男人一百遍,才勉強的扯出一抹職業(yè)性的微笑向秦兆軍微一欠身說:“先生很抱歉造成您的不便,您可以去休息室將弄臟的衣服換下交給我們處理干凈?!?p> 這個世道有錢人在食物鏈的頂端,而她們在食物鏈的最底端,不敢與強權(quán)斗,不然她們承擔不起這個后果,所以她們得向強權(quán)低頭,也只能向他們低頭。
林傾心環(huán)顧了下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那些名門貴族有些只是好奇的打量著這邊,知道發(fā)生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太微不足道甚至是稀疏平常的,就不再注意這邊,自顧自的繼續(xù)自己的事情。
林傾心明白,這就是社會的現(xiàn)實。你不夠強大到讓所有人都同情你的時候就盡量少惹麻煩。
這個女人倒是很識大體反應挺快的嘛,秦兆軍不由挑了挑眉,怒氣有些消散的一雙眼睛帶著玩味地打量起面前的林傾心來。
長相清純美麗,氣質(zhì)清新脫俗,身材也是纖細窈窕的,還有這笑容雖然很……僵硬,但是很好看吶~秦兆軍的眼睛有些發(fā)直,深邃的眸光在隱隱放著精光,嘴角噙起一抹邪氣的笑來。
林傾心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看他一副儀表堂堂的樣子,眼里怎么泛著猥瑣的光呢,忍住不喜的沖動,林傾心又開口道:“先生,我們也可以賠償您的衣服干洗費,您看?”
葉沫萱擔心地握著林傾心的手腕,看秦兆軍的模樣,感覺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秦兆軍忽然仰頭笑了幾聲然后靠近林傾心痞痞的說:“我說,你知道我這件衣服多少錢嗎?竟然跟我說賠我干洗費?你覺得被紅酒撒過的衣服還配得上小爺嘛?”說罷,竟抬手輕佻地沖林傾心的臉摸過去。
林傾心驚嚇的躲開他的手,臉上的職業(yè)微笑再也掛不住了,她忙拉著葉沫萱退后兩步有些生氣的說:“那你想怎么樣?我朋友剛剛是被你推了一下才摔倒的!論理說該是我們找你要個說法才是,你不要太過分!”
林傾心本就不是個能壓得下情緒的人,要不是因著現(xiàn)在她們的工作性質(zhì),剛剛她都不會說那些話來意圖平心靜氣地解決問題。
只是秦兆軍完全不聽林傾心說的話。
“我想怎么樣?”秦兆軍不懷好意地揚了揚眉,然后又向林傾心走近一步,一手插兜一手抬起指向她用極其曖昧的語調(diào)說:“我想讓你陪我一晚……那么我可以考慮不追究她的責任~”
葉沫萱驚恐的看向林傾心,這次她算是闖下大禍了,惶恐的淚水瞬間盈滿眼眶,她忙不迭的擋在林傾心的面前對著秦兆軍連連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怪我走路不長眼睛毀了您的衣服,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葉沫萱帶著哭腔連忙認錯,就算不是她主動撞上他的,但是現(xiàn)實就是窮人永遠是理虧的那一個,她要拿什么去抗衡有錢人加的戲碼。
林傾心看著葉沫萱這個樣子心疼不已,鼻子也不由一酸,她惡狠狠地瞪向秦兆軍道:“無恥!明明就是你自己撞上的紅酒,憑什么讓一個女人不斷對你彎腰認錯,你憑什么踐踏別人的尊嚴!”林傾心再次擋在葉沫萱身前制止了她,她想她要再不制止,葉沫萱恐怕就要跪下去了。
秦兆軍聽到這兒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一些人也因這邊動靜越來越大開始朝這邊圍攏,看到有些異樣的目光投向自己,秦兆軍的臉色變得陰冷起來。
秦兆軍上前一把抓住林傾心的手腕迫使她跟他四目相對,秦兆軍冷哼一聲道:“我就無恥了怎么樣,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要么陪我睡要么賠我錢,不然我不僅讓你們在這里混不下去,還讓你們出去也沒法找到工作!”手的力道漸漸收緊,林傾心疼得蹙緊了眉頭,但眼中的憤怒與厭惡似要如火一般噴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