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那鹿鼎锏……他用不得??!”突然,兩名黑衣人竟然對著宣霖磕頭:“請少俠交還鹿鼎锏!”不住的磕頭,那受傷的黑衣人也不顧自己的內(nèi)傷,不停的給宣霖磕頭。
宣霖愣在當(dāng)場,立即感到了,這金锏對于小殿下來說,那是十分重要,無比重要的,否則這兩個(gè)黑衣人不會如此緊張。
御云霄一把從宣霖手中搶過來那“鹿鼎锏”,遞給了小殿下,然后轉(zhuǎn)身拉住了一臉錯(cuò)愕的宣霖:“我們走!”
卻是清影一閃,小殿下?lián)踉诹藘扇饲懊?,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揚(yáng)起胳膊:“我說過,這鹿鼎锏已經(jīng)送給了宣霖兄,就是宣霖兄的,難道宣霖兄要讓我言而無信嗎?”
御云霄攔住宣霖:“對不起,小殿下,這么貴重的禮物,我的徒弟不能收!”
兩名黑衣人長長出口氣,但是卻聽到小殿下道:“本殿下說出的話,送出的東西,難道還要反悔不成?”然后凝神看著宣霖的眼睛。
宣霖竟然繞過師父的后背,一把接住了鹿鼎锏:“師父,既然……”
“混賬!”御云霄伸手就是給了宣霖一個(gè)響亮的耳光,“放下!”
宣霖知道師父真的生氣了,此時(shí)看著對面的小殿下,右手捂著剛被師父打的臉龐,可憐兮兮的,“是……師父!”又將金锏遞回去。
“你想要我言而無信,做個(gè)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嗎?而且,你收了這金锏,作為交換,你送給我一件東西也行!”此時(shí),小殿下竟然也是十分的較真,這股說一不二的任性,在御云霄眼里,像極了那個(gè)嬌蠻的小公主風(fēng)鈴,難道所有皇族子嗣都是這樣的脾氣秉性嗎?
“我……”宣霖不敢再自作主張!
“我們身上沒有可以與這金锏相提并論的珍貴物件!”御云霄依然拒絕。
“只要宣霖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就可以!”
“那簡單……”剛挨了一記耳光的宣霖,好像沒有長記性!同時(shí)也看到了師父幾乎要?dú)⑷说难凵瘛?p> “只要你答應(yīng)我,無論何時(shí),你都站在我這一邊就行!”小殿下倒是對這個(gè)金锏看的沒有那么重要。
“我們是朋友,是兄弟,今日你送金锏與我,我自然心里拿你當(dāng)朋友,當(dāng)兄弟,自然無論何時(shí),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宣霖直接答應(yīng),倒不是他違背師命,這些乃是他的心里話,人家先送武器給自己打架,此時(shí)表個(gè)態(tài),也是應(yīng)該的吧。
“好,一言為定,在場有這么多人作證!”小殿下十分高興,差點(diǎn)要蹦起來似的,像個(gè)得到禮物的小姑娘,這就是皇家子弟與常人不同的表現(xiàn)吧,什么金銀寶物,對于人家來說,根本就不叫什么!
兩個(gè)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卻是臉色蒼白,知道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相互攙扶著站起來,盯著宣霖,幾乎要把他吃了,宣霖卻是一臉無辜,舉著鹿鼎锏,看看兩個(gè)黑衣人,又看看師父……
御云霄此時(shí)已經(jīng)無法左右局面,狠狠的一甩衣袖:“你……”
然后但見小殿下興高采烈的走下樓去,兩名黑衣人卻是一步三不舍的回頭看著宣霖手中的金锏,最后還是無可奈何的跟著下樓。
而與御云霄一起上樓的情種專一,則是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秀發(fā),淺笑道:“好小子……不錯(cuò),不錯(cuò),有潛質(zhì),本大俠看好你!”
“多謝大姐……”
“你叫誰大姐?”專一的蘭花指立即戳向了宣霖。
宣霖立即躲在了師父身后,專一收斂怒氣,哼了一聲對御云霄道:“御少俠,你可知道這金锏的來歷和代表了什么嗎?”
“我……豈能知道?”御云霄知道這金锏一定不一般,從那兩個(gè)黑衣人表現(xiàn)就能看出來,但是倒底貴重到何種程度,他還是不知道的。
“呵呵,那可是……”專一笑著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此時(shí),一樓一直趴著的那灰衣人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對不起,喝的有點(diǎn)多,沒看清,就掉了下來!”
這灰衣人一邊從地上爬起來,還一邊打著嗝,滿是酒氣,顯然,真的是喝得不少,醉眼朦朧,身形飄忽,根本也不顧周圍的這么多江湖豪杰,竟然又是舉起手里的酒壺,仰頭繼續(xù)往嘴里倒酒,好像那就是他的生命,他的一切。
但是明眼的人都看的出來,什么狗屁沒看清掉下來,從三層砸到二樓,還把一個(gè)人給砸到了一樓,最后還把一樓給砸了一個(gè)大坑,就是讓堂堂三十六道的圍城劍少俠楚歌都受傷了,這個(gè)醉漢卻絲毫沒事,還自顧自的喝酒,根本不把適才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成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反正沒有自己喝酒重要。
楚歌立即劍尖向下,對著這醉漢抱拳道:“前輩有禮了,在下三十六道楚歌,敢問先生大號?”
“哦……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啊……不吉利,不吉利……”然后佝僂著身子,繼續(xù)喝酒“如你這般年齡的少年,劍法不錯(cuò)……不知道跟那個(gè)什么小劍仙商亂比,誰更厲害一些?”
聽到這醉漢說出自己結(jié)拜大哥的名字,御云霄立即側(cè)目看了過來,這醉漢背對著自己,面朝著那蔣曉綿的座位,身子忽左忽右,好像喝醉了一般模樣。
“與商亂倒是切磋過,未分勝負(fù)!”楚歌回答了這醉漢的問話,心里卻道:“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商亂已經(jīng)被逐出了醉劍門,卻拿我與他比較?”
“哈哈……莫使金樽空對月……今朝有酒今朝醉……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這醉漢突然放聲大笑,道出幾句李白的《將進(jìn)酒》詩句,“小劍仙還是不錯(cuò)的,劍法狂放不羈,與你的圍城劍正好相反,你的劍法一本正經(jīng),倒是有大家風(fēng)范……”
“多謝前輩夸贊,晚輩師出三十六道,乃是恩師教導(dǎo)有方,自然沒有那狂放不羈的性子,不像小劍仙敢背叛師門!”楚歌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什么意思?”立即,那先前說話的醉劍門弟子,白衣少年漢魂站了出來,指著楚歌怒問道,商亂是誰?那是醉劍門的二弟子,而且是一眾師弟,師妹們的偶像,那被逐出師門是情有可原,不過有外人如此奚落商亂,這漢魂年幼,自然是不許了,所以立即站了出來出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