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神馬拼命向前奔跑,奔跑力度幾乎要踏平魔域的土地。
還有一次驚險時刻,如果不是趙空天提前使用空間探測查看到了魔族的包圍圈,他們現(xiàn)在也不可能在廣闊的魔域大地上奔跑。
不知何時開始,大地上刮起了凜冽的寒風(fēng)。兩匹神馬的力量被極速地消耗。
洛辰劫輕撫著夜風(fēng),同時不時向身后望去,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還是亞巴頓。雖然他現(xiàn)在是兇多吉少,但是洛辰劫有一種預(yù)感,亞巴頓沒有被魔族處決,至少他們還有一位女孩子可以控制亞巴頓。
洛辰劫能感受到夜風(fēng)的顫抖,他靠近夜風(fēng)的頭部,說:“夜風(fēng),你能撐住嗎?”
夜風(fēng)長嘯一聲,即使寒冷,但他還是加快了步伐。白澤見狀,也盡量以自己的最快速度追上夜風(fēng)。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奔跑,兩匹神馬帶著趙空天與洛辰劫來到了起始地。
但是,令他們吃驚的是,他們并沒有看到最先離開的方及羽和趙傲天。
“他們?nèi)ツ牧??”趙空天從馬背上爬下,疑惑的看著那幾塊巨石。
“我就說那個男人不可信,他一定是臥底!”洛辰劫憤怒地說道。
夜風(fēng)和白澤依次變回了公孫瀾庭和夏竹月,前者則對著洛辰劫搖了搖頭。
“我不那么認(rèn)為。”
“就因為他帶我們進(jìn)入魔族城堡嗎?”
就在公孫瀾庭想要反駁時,一個金色的大門在兩人的面前突然打開,方及羽從大門中走了出來。
洛辰劫迅速上前扯住了方及羽的衣領(lǐng),大吼道:“你把趙傲天帶到哪去了!”
“息怒息怒,”方及羽擺了擺手,“趙傲天已經(jīng)被我?guī)У轿覀儊頃r的地方了,韓老正在他身邊呢?!?p> 但是洛辰劫似乎不相信他的話。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啊。”方及羽又補充道。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洛辰劫仍然扯著方及羽的衣領(lǐng)不放。
“難不成我還要把他帶來你們才信???”方及羽指著大門說道。
“我想你必須要這樣做,不然我們怎么知道這扇大門通往哪?”洛辰劫惡狠狠地盯著方及羽,隨后放下了后者。
方及羽灰溜溜跑回大門中。
又過了幾分鐘,方及羽帶著趙傲天走出了大門。
“現(xiàn)在你們信了?”方及羽知道他們第一次見面,不理解是正常的,因此他也沒有動怒。
洛辰劫尷尬地點了點頭,這才放心跟著方及羽走進(jìn)大門中。
大門的另一側(cè),是已成廢墟的冥界之門,只有負(fù)名一時的貝瑟芬妮和她的追隨者死亡騎士亞巴頓合力才能再次開啟大門。
六人來到那個教堂中,由于沒有了歸塵之主的名號,貝瑟芬妮身邊的王權(quán)氣場驟然消失,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位普通人一樣。
當(dāng)六人進(jìn)入教堂,貝瑟芬妮瞬間覺得少了什么。
“亞巴頓呢?”貝瑟芬妮對著六人問道。
洛辰劫一聽到這個名字,心情立即變得沉重下來。
“女王,亞巴頓他……”趙空天說道一半突然又不說了。
“他怎么了?”貝瑟芬妮立即變得緊張起來,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不好的事發(fā)生了。
“他……”洛辰劫看了看身邊的同伴,“他,為了救我們,一個人…在魔域…可能已經(jīng)……”
“什么!”貝瑟芬妮緊閉了雙眼,“亞巴頓是我遇到最忠誠的騎士,他為了保全我的性命,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p> “也許,幫助你的朋友,也是在幫助你吧。”韓良亭在貝瑟芬妮身邊說道。
貝瑟芬妮很不解,問:“什么幫助我?”
“你還記得你讓亞巴頓跟隨任務(wù)時,你和他說過的話嗎?”韓良亭問道。
“話?”
“幫助你,就是對你最大的保護(hù)?!表n良亭重復(fù)亞巴頓的話道。
“你是說,他一心要保護(hù)我,認(rèn)為救他們就是對我的幫助?”貝瑟芬妮看著韓良亭說道。后者只是點了點頭。
“女王,”趙空天突然上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是可以重鑄死亡騎士的吧?!?p> 貝瑟芬妮點點頭,答道:“的確可以,但是死亡騎士必須是被毀滅之后才可以重鑄,否則他就會直接滅亡?!?p> 至此,整個教堂的氣氛立刻變得壓抑下來,再也沒有一個人說話。
隨后貝瑟芬妮開始回到房中收拾行囊。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整理,六七個人合力幫助貝瑟芬妮打包好了行李,離開了這個年代久遠(yuǎn)且搖搖欲墜的陰森教堂。
離開教堂一段時間后,洛辰劫打破了一行人的沉寂。
“院長,如果你要照顧貝瑟芬妮女王的話,那學(xué)院的事務(wù)你要怎么處理?”這是洛辰劫最關(guān)心的問題。
韓良亭用手摩擦著下頷,仔細(xì)思考后,說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如果真是這樣,也許我要放棄院長這個職務(wù)了。”
“什么?”洛辰劫大吃一驚,“你可是一年前剛剛當(dāng)上院長的啊。”
韓良亭笑了笑,說:“我當(dāng)上院長,那是因為我參加了上一屆繼承者之爭,獲得了不小的聲望,這才被推舉當(dāng)上了院長,這也并非我愿啊?!?p> “可是您真的做得很好?!壁w空天對韓良亭豎起了大拇指。
“因為有人輔助我啊?!表n良亭又指向了洛辰劫,“當(dāng)然我也不會不管,只是作為王國第二商業(yè)家族,我可不想輸給安家。”
“韓老,你是說世界首富安冰塵所屬的家族?”方及羽問道。
“你還記得那小子啊,去年我們還是隊友啊?!表n良亭對方及羽說道。
“但是,好像安叔叔沒有什么攻擊力?!狈郊坝鸨г沟?。
這時,趙空天走了過來,很疑惑地問道:“你們在聊上一屆繼承者之爭的事嗎?”
方及羽笑了笑,說:“好像之前我和你說過這件事了?!?p> 趙空天點了點頭,說:“要不是去年我要準(zhǔn)備進(jìn)入星艦院的考試,我都去看大賽了?!?p> 方及羽表現(xiàn)得十分激動,他說道:“你不知道,大賽的場面有多壯觀,特別是決賽,整個賽場,除了人還是人?!?p> “我一定要去看一看,這種大賽我怎么能不去捧場。”趙空天說完后,他的注意力似乎被什么東西吸引了,將頭瞥向了一邊。
“等等,”韓良亭突然想到了什么,“小昆,今天是幾號?”
“今天?”方及羽思考了一會,脫口道,“25吧?!?p> 可是洛辰劫立即出面質(zhì)疑,“今天是26號吧,每個月的25號上午都是要模擬訓(xùn)練的?!?p> “今天26號,”韓良亭突然一驚,“小昆,你還記得那位冷霜叔叔嗎?”
方及羽想了想,反問道:“是和我們?nèi)⒓哟筚惖臍W陽冷霜叔叔嗎?”
“今天是他妻子的預(yù)產(chǎn)期,我們?nèi)タ纯辞闆r吧?!表n良亭說道。
方及羽點了點頭,說:“好像我們那時也約定過了,我們是要互相拜訪和幫助的吧?!?p> “的確,”韓良亭突然轉(zhuǎn)向眾人,“要不然我們一起過去吧。”
“你的朋友我們?nèi)ゲ惶冒?,”洛辰劫說道,“反正我沒有這個興趣?!?p> “不用上課嗎?”趙傲天突然問道。
“當(dāng)然?!表n良亭點了點頭。
趙傲天顯得很激動,“那我要去?!?p> “還有人嗎?”韓良亭又問道,可是這一次全場寂靜。
于是韓良亭只召集道趙傲天,方及羽和貝瑟芬妮三人。與方及羽來到一個陰暗的小角落
此時一位沒錢但是自帶冷場效果的朋友走過,這說明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魔域,來到了大陸的最南方。
“我想我們可以傳送到塞拉利亞了?!狈郊坝鹛嶙h道,眾服為確論。
他們和方及羽來到了一個陰暗的小角落,后者點開了藍(lán)牙耳機,偵測到塞拉利亞所在的方向后,將手向前劃過,隨后突然握拳,那扇金色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
塞拉利亞城,中央醫(yī)院。
韓良亭帶著貝瑟芬妮、方及羽以及自愿跟來的趙傲天,乘坐著電梯直通醫(yī)院第9層的婦產(chǎn)科。
韓良亭在產(chǎn)房前看到了那位歐陽冷霜。
“良亭?”歐陽冷霜一眼便認(rèn)出了韓良亭,“你怎么來了?”
韓良亭笑著說:“這不來恭喜你嘛?!?p> “恭喜什么嘛,”歐陽冷霜看著緊閉的產(chǎn)房大門,“已經(jīng)進(jìn)去一個多小時了,可還是沒有什么動靜。”
韓良亭轉(zhuǎn)過身,看到方及羽正在與一位金發(fā)男子談話,韓良亭很是驚訝。
“安冰塵?你怎么在這,你不去管你的公司嗎?”
“只允許你來不允許我來嗎,在排行榜上,你的身價也就是排在我的下一名罷了?!卑脖鶋m冷冷一笑說道。
“為什么你們一見面就要斗嘴啊,兩個現(xiàn)在處在經(jīng)濟(jì)頂峰的男人真是讓人難猜透啊?!边@時,又一個聲音從歐陽冷霜的身后發(fā)出。
韓良亭向歐陽冷霜身后一看,發(fā)現(xiàn)林氏宗主林御風(fēng)正在看著他。
“今天大集結(jié)嗎?人那么齊。”韓良亭感慨道。
安冰塵很不解地看著一旁的趙傲天和貝瑟芬妮。
“亭亭,他們是誰?”
韓良亭一聽立刻就火了:“都說了不要那樣叫我!”
“都差不多了?!卑脖鶋m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多虧了方及羽及時阻止,韓良亭才忍住沒有把安冰塵揍一頓。
待韓良亭冷靜下來,他才回答道:“這位美女,就是我的妻子啦……”可剛說到這,安冰塵便搶先一步說道,同時韓良亭也贏得了貝瑟芬妮的一擊重拳。
“我知道了,那這位帥哥應(yīng)該就是你的兒子了,怎么那么快,去年去比賽你不還是單身漢嗎?”
這一次,韓良亭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可他一拳揮向安冰塵時,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請您安靜一些先生,”一位護(hù)士小姐從產(chǎn)房中走出,對韓良亭說道,“這里是醫(yī)院,不是您的家。”
安冰塵在一旁偷笑,這一次對抗,他又獲勝了。
歐陽冷霜上前詢問護(hù)士道:“護(hù)士小姐,我妻子怎么樣了?”
護(hù)士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是他的丈夫吧,那位媽媽剛剛誕下了一名男嬰,小家伙很活躍,請你和我去簽個字吧?!?p> 歐陽冷霜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了,他看向身邊的每一個人。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對歐陽冷霜點了點頭。
“你也當(dāng)爸爸了,兄弟?!绷钟L(fēng)上前搭上了歐陽冷霜的肩膀。
“對了御風(fēng),你是怎么做到讓你妻子懷上五胞胎的?”安冰塵突然問道。
林御風(fēng)表示很無語,“這個你來問我干嘛,又不是我控制的,受精卵分裂的時候發(fā)生了一點小意外,然后就懷上五胞胎了,這有什么好問的?”
安冰塵擺了擺手:“問問而已,問問而已?!彪S后看著趙傲天并將他叫到了面前。
歐陽冷霜跟著護(hù)士去簽了字,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自己兒子一眼。
護(hù)士搖了搖頭,很抱歉地說:“我們還要帶他去檢個查,可能要一會你才能見到了?!?p> 歐陽冷霜失望地看著護(hù)士走進(jìn)了產(chǎn)房,隨后方及羽上前向歐陽冷霜問道:“冷霜叔,你想好弟弟叫什么名字了嗎?”
歐陽冷霜沉思了一會,45°角仰望天花板說道:“我想,讓他的未來充滿陽光和希望,讓他能陽光地成長?!?p> “所以叫歐陽光?”方及羽突然說道。
歐陽冷霜笑著搖了搖頭:“你真會說笑,歐陽光那么難聽,你也想的出來?!?p> “那還能叫什么?”方及羽想不出了更多的名詞。
“歐陽明朗?!睔W陽冷霜點了點頭后說道。
韓良亭豎起了大拇指,贊許道:“明朗,好名字?!?p> “再怎么說,我們家族也是在文學(xué)造詣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吧?!睔W陽冷霜說道。
“小伙子,你是星河艦隊學(xué)院的學(xué)生嗎?”安冰塵對趙傲天問道。
趙傲天點了點頭,隨后便露出了驚訝地神情,說:“你怎么知道?”
“沒有什么是可以瞞住我的。”安冰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趙傲天問道:“你們是上一屆代表塞拉利亞去參加大賽的隊員嗎?”
安冰塵皺了皺眉,“你知道?”
“方及羽哥哥告訴我的。”趙傲天不禁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我就知道那個人的嘴巴管不住。”安冰塵瞟了一眼方及羽。
隨后安冰塵伸出了手,說:“我可以看一看你的天命嗎?”
趙傲天心想,“天命?笑話吧,你以為你是占卜師嗎?這種東西也可以測嗎?這個男人不會想對我不軌吧?看他對韓院長的那個基佬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心存疑慮的趙傲天還是將手伸了出去,他要看看安冰塵到底想干什么。
令趙傲天沒想到的是,安冰塵只是觸碰了一下趙傲天的脈搏,前后時間還不到兩秒。
安冰塵皺起了眉頭,露出驚訝的表情。并將趙傲天帶到了另一頭。
安冰塵說道:“小伙子,你知道我在你未來看到了什么嗎?”
趙傲天想到了繼承者。
“你是一位繼承者,只是宿主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及時給你力量,況且,你的宿主不簡單?!?p> “我的宿主是妖?”趙傲天說道,安冰塵的臉色立刻變得更加不正常。
“誰告訴你的?”
趙傲天感覺說錯了什么,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沒事,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韓良亭的曾祖父吧?!?p> 當(dāng)安冰塵說完,就輪到趙傲天驚訝了。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么多?”趙傲天問道。
安冰塵笑了笑,低著頭閉上了雙眼,但是立刻睜開抬起了頭。
“以后你會知道的,至少我們還要再見面的?!?p> “再見面……”趙傲天聽到這就想到了韓霖世說的話。
“我會在這里等你?!?p> 安冰塵又看了一眼呆滯的趙傲天,隨后又帶著他回到了眾人的身邊。
就在眾人等待歐陽冷霜的妻子出產(chǎn)房時,有一對男女走到了韓良亭面前。
“公孫瀾庭,夏竹月?”韓良亭很不解,“你們怎么來了?”
“韓院長,不,韓良亭先生,由于您超過一天的時間不曾管理學(xué)院事務(wù),教育審判所已將您裁決,請在這份院長解約書上簽下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