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丫頭的不快,溟修的眼中溢出了寵溺的笑意。
與此同時,心底慢慢流淌著暖意。
她似乎與以往不一樣了……
那人看著自己的雙手還被拷著,正想抬頭用眼神質(zhì)問浮生,沒想到對上的是一雙似笑非笑的琉璃眸。
浮生好心解釋:“在我們離開這里之前,只能委屈你了?!?p> 而后還拿出剛才解鎖的發(fā)夾,遺憾道:“我剛才一用力,就斷了?!?p> 那人對于浮生的無賴,是敢怒說不出,他不就是剛才沒注意到她嗎,至于這樣報復(fù)一個慘絕人寰的他嗎?
“你叫什么?”
三人出去牢房,來到明亮的實驗室,知道他不能講話,于是浮生拿出筆和紙,讓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寫下來。
那人聽到這個問題,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糾結(jié)之色,雖然轉(zhuǎn)瞬即逝,卻實實在在被溟修捕捉到了。
那人猶豫片刻,拿起筆洋洋灑灑的在紙上寫了三個大字。
北霄澈。
溟修華光微閃,始終站在浮生身旁,一言不發(fā)。
看著他的字跡大氣有勁,浮生秀眉向上微揚,于是再次打量了他一眼。
都說字如其人,顯然能寫出這字的人也不是等閑之輩。
浮生收起對他產(chǎn)生的興趣,再次問道:“你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
說道這個……
北霄澈拿住筆的手緊握成拳,干瘦的腦額上青筋暴起,咬著牙愣是一個字也不寫,還差點把筆折壞了。
“這里就一支筆,如果筆斷了,你就給我滾回牢房?!备∩朴迫坏睦渎暤?。
北霄澈:“……”
“這個實驗室是用來干什么的?”
沉默半響,浮生問出了一個她心中不敢確定答案的問題。
北霄澈干裂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一張只剩下黃皮的臉上滿是怒意,在浮生緊緊地注視下,寫下了四個字——移植心臟!
浮生美目微凝,即便與她猜想無二,怒氣陡然叢生,她真想把那些喪心病狂的東西的心臟挖出來,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心是什么顏色的!
如果這個實驗只是簡單的像醫(yī)學(xué)上的心臟移植也未必這樣可怕,最主要的是,在浮生看來,她能確定這個所謂的心臟移植,是一種罔顧性命,毫無人性的犯罪實驗!
以宮之赦的醫(yī)術(shù),心臟移植對他來說只是普通的手術(shù)罷了,但是他卻在這方面花了這么多年的時間研究,想來這其中是有更大的秘密。
“知道那些血罐子是什么嗎?”
一直未語的溟修突然開口,語氣淡淡的,卻有一種無形的能力,讓浮生恢復(fù)了理智。
“以血養(yǎng)心?!北毕龀呵榫w十分不穩(wěn)定,但還是硬著頭皮寫道。
“用你們的血?”
北霄澈點了點頭,眼眸里迸發(fā)出強烈的恨意。
溟修眉間夾雜了些許涼意,語氣微冷:“先離開這?!?p> 浮生看了眼溟修,沒有多問,收起桌上的紙,給了北霄澈一個自己走的眼神,隨后快速跟了上去。
在走過實驗臺時,溟修順手把桌面上的文件一并拿走,然后把冷嶼楠踢到了實驗室里,用浮生那只斷了的發(fā)卡,把人反鎖在里面。
做完一系列事情,轉(zhuǎn)身看到的便是浮生與北霄澈兩人目瞪口呆的樣子。
溟修薄唇微勾,把手里的文件交給了浮生,低聲道:“拿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