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唇角微勾,稍稍細想就便知其中緣由,溟修這家伙一向高高在上的,居然也學(xué)會唬人了。
既然來的人是溟修,那她也不用擔心什么了。
“帶她來這干什么?”溟修冷睨著他,對冷嶼楠說的話,從來沒有多廢一個字,一直言簡意賅。
“這……”冷嶼楠目光閃爍不定,本是個鎮(zhèn)定自若的人,在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面前,居然沒有一點底氣。
他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了事實,溟修鐵定會將他扒皮抽筋。
權(quán)衡利弊,冷嶼楠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想要浮生小姐的血樣。”
隨后指了指桌臺上一直在滴血的玻璃瓶,“您看,里面的血是我們集了很多人都血樣放進去的,因為玻璃瓶碎裂了,所以才想著浮生小姐的血?!?p> 說罷,還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考慮不周,不知道浮生小姐是您朋友,誤傷了她?!?p> 浮生嘴角一扯,這人還真是反應(yīng)快啊,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被他瞎掰過來。
如果說她沒有看到里面的情形,沒準她還真信了!
只不過溟修并不知道,他會不會信了就放過冷嶼楠呢?
溟修眸光瞇了好幾個度,不緊不慢地開口:“誰跟你說的,她是我朋友?”
浮生:“……”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男人說了一句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冷嶼楠無語望天,他當然知道他們倆關(guān)系可沒像朋友這么簡單,但是他敢挑明了說嗎?!
這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如今這世道,做人這么難嗎?
“溟皇,您就放過我吧,我真不知道他們?nèi)ツ牧?,這個實驗室是我這里最重要的地方,既然……”
說到這,冷嶼楠突然一頓,眼中快速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神色,旋即不動聲色繼續(xù)說道:“既然他們也不在這里,沒準是宮之赦不忍心,把浮生小姐帶走了,我知道他一直記著與浮生小姐的友情,不愿意傷害她?!?p> 呸!
浮生腦額青筋突突直跳,記個屁的友情,如果不是她反應(yīng)快,早就成為那個狗屁宮之赦的刀下亡魂了!
冷嶼楠不知道浮生就在門后聽著,內(nèi)心還暗自得意。
他這樣說,一來是告訴溟修,人已經(jīng)不在實驗基地了,想以此支走他。
二來可以讓宮之赦繼續(xù)潛伏。
他根本不但心浮生會出現(xiàn)拆穿他,因為他剛才的停頓,就是想到了在這個實驗室里,還有一處地方,沒準他們就在里面。
而那個女人,或許早就死在里面了。
此時此刻,冷嶼楠還沾沾自喜,卻不知道他的那番話就是直接給自己挖明坑。
宮之赦在哪,溟修很清楚。
所以冷嶼楠說的那些,完完全全就是在騙他!
躲在門后的浮生想到了這層,嘴角嘲諷的弧度逐漸擴大,就差笑出聲來了。
這個蠢貨還真是蠢的別樣啊,居然一點都不自知。
在大魔頭面前瞎蹦跶,這膽子比她還壯??!
果然,在門溟修聽完這番話,一股濃郁陰沉的暗黑氣息迸發(fā)出來,“找死的東西!”
一個踢腿,便把冷嶼楠的頭狠踩在地上,而后又像是踢皮球一樣,隨意往后一踹。
較之先前踹他的一腳,這次溟修這次用了更大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