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錢思陌帶著信件坐著轎子一路來到東京四海樓總部,看著來來往往的商旅,熱鬧的大街第一次吸引了她這位大家閨秀。
朝堂一日三變,宰相們輪流執(zhí)政,卻半年就下臺了,宋真宗每次上完朝,提及北方契丹就擔(dān)憂地吃不好午飯,終于邊關(guān)將帥們紛紛請愿,主動攻擊時,他才在那些威猛的將軍氣勢下感受到大宋還是中原強國,然而,蕭太后和韓德讓的布局依然加速到來。南征的馬匹準(zhǔn)備妥當(dāng),就等著皇帝耶律隆緒18歲成人后,再次御駕親征,還有半年,遼國皇帝就要下詔伐宋,于是整個遼國的神秘組織九部玄帳突然加速向大宋挺進(jìn),他們居然發(fā)現(xiàn)了九龍玉牌的秘密,逐漸拿下了太湖等閑幫,并給曹幫主一個允諾。
蕭尚圖親自來見曹幫主,“水上赤兔”彭練先是接待了蕭尚圖。
千艘大船,縱橫江南河湖,北太湖,南太湖,號子聲,捕魚聲,吶喊聲,交織在魚米之鄉(xiāng),南人的船舶技術(shù)和聲勢浩大的江南船隊,不得不令蕭尚圖這位從大草原來說降的契丹貴族和神秘組織的領(lǐng)袖刮目相看,也不會小瞧天下第一幫的太湖等閑幫。
“啊呀原來是天下第一幫的大統(tǒng)領(lǐng),幸會幸會?!?p> 心知這蕭尚圖詭計多端,可彭練也是老謀深算,在等閑幫一直是四處提防,能避開御虛門就避開,這些年讓門主周默梁心生不快,要不是國事為大,他早就想敲打敲打彭練,奈何彭練今日有意要跟契丹合作,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遼國國君南征野心大增,又打聽當(dāng)今皇帝懦弱膽小,萬一契丹統(tǒng)一天下,南方可就是他們的了,到時候就是御虛門三才樓的老神仙們一起下來,天下也變不回太祖太宗時的模樣,這就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可不知我?guī)椭鞲銈児彩?,將來能有什么好處??p> “我契丹人不像您們漢人,說話拐彎抹角,我大遼皇帝說了,凡事對一統(tǒng)天下有功的一律封王,至于你們等心幫幫主,本就是南國第一水幫,更得封土裂疆,盡管放心,來人吶,納皇帝親筆信來。”
一段契丹文字,看得彭練不以為意,“還有憑證否?”
蕭尚圖呵呵一笑,“來人吶!丹書鐵券拿來?!?p> 彭練接到,又問,“還有嗎?”
“哈哈,你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彭練笑道:“這可是不成就掉腦袋的事,豈能不慎之又慎?”
蕭尚圖笑道:“請看?!贝蜷_地圖,蕭尚圖笑道:“這是幽云十六州地圖,即便南方得不到,你們也會想不完的榮華富貴,請看這里,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畫完了好幾片海區(qū)和遼國草原,這種利誘,彭練還是不上心。
“我們必須擁有10萬兵馬在手,多了不要。水幫還是屬于我家主公,水幫本來就是我們的。”
蕭尚圖笑道:“十萬?那不行?!?p> “那就別談了。”
彭練要起身,蕭尚圖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我還是要天子匯報一下?!?p> “那等您好消息?!?p> 三個月的時間,蕭尚圖帶著好意前來,沒想到云海郎君到了太湖,大船之上,竟然看到了契丹船只,思慮一二,他想安排楚昭義跟霍飛羽前去匯報,然而二人久等不來,北魁惠云智跟南魁唐剛鋒直接被軟禁,西魁袁麗金被打死,誣陷叛變,總部混亂,曹幫主徹底收了等閑幫權(quán)力,解決完以后,跟蕭尚圖做足證據(jù),就把文案遞交御虛門,門主周默梁來不及報告給師父卓宗仁,他畢竟跟師娘才團(tuán)聚,眼下正在三才樓和長老們聚會,這才親自去解決太湖事宜。
然而看著來往的信件,門主感覺更奇怪了,這筆記,書信內(nèi)容,如此相像,可動機呢?云海郎君想要稱王?他的脾氣什么時候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了?于是門主判斷曹幫主和彭練把事做絕了。吩咐藺彥便宜從事,派人到處去找云海郎君。
于是門主判定,曹幫主的心思是:假若遼國南征勝利,那么會給他劃定一個區(qū)域封王,這將是他這位自我感覺是個傀儡的堂堂天下第一水幫的幫主誘惑最大的條件。
于是他動了心,準(zhǔn)備籠絡(luò)云海郎君幾個得力干將將來封侯拜將,也能重返五代十國時期,南朝吳越國的經(jīng)歷。然而,半路被云海郎君識破,彭練親自動手,一路張榜追殺到東京城外。
話說此時,錢思陌已到四海樓門前,剛要上前打聽,便看到一個道士從里頭出來,身旁跟著一個姑娘,那姑娘生的雖白凈整齊,眉間卻是一抹巾幗英雄氣質(zhì),高傲的神情唯在道長跟前收斂一二,這時道長車架已去,錢思陌靜待一會,便走進(jìn)了四海樓,錢思陌第一次來到這么熱鬧的高級大酒樓,于是一層一層看著,剛要走到六樓的拐角處,突然一個身影講她一把攬在懷里,“別動。”
歐陽玉君掌控著她的身體,她又不會武功,只好羞紅著臉掙脫,“你放開我?!?p> 誰知那歐陽玉君女扮男裝,卻被錢思陌認(rèn)出女兒身,歐陽玉君要調(diào)戲她,“姑娘長得不賴嘛,哪里來的?到我四海樓有何貴干吶?”說著笑瞇瞇地靠近她,“我找歐陽玉君。”
“哦?你認(rèn)識她?你是哪家千金大小姐?長得真俊,到我這里應(yīng)聘嗎?”
錢思陌一聽她不認(rèn)真,嚴(yán)肅道:“我找你們歐陽玉君小姐,又要事相告,煩請通告一聲?!?p> 歐陽玉君笑道:“你先告訴我你哪里來的?”
“我?我就是一普通人家姑娘,煩請告知你家歐陽小姐!打擾了?!?p> “哈哈哈,我就是!找我何事?”說著近前,盯著錢思陌看,“這么標(biāo)致的姑娘,咋地?我們認(rèn)識?。俊?p> “你真的是歐陽玉君小姐?”
“那他媽誰敢冒充我?”
錢思陌左看右看,“你確定?不許騙我!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歐陽玉君一聽頓時不鬧了,“什么人命關(guān)天?等下!你怎么知道我四海樓出事了?”
錢思陌忽的搖手,“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我是說另外一樁事。你真的是歐陽小姐?”不等說完歐陽玉君一把將她拉進(jìn)屋里,看完信封,歐陽玉君直勾勾地盯著錢思陌,“你是錢家人?你的意思是說云海郎君被人追殺,在你家……”
看著錢思陌的神情,歐陽玉君猜出了大概,“那楚昭義,霍飛羽他們兇多吉少啊,糟了這下!他媽的王八蛋的曹老龜,你以為他整天躲太湖里坐月子呢沒想到跟契丹人勾結(jié)!可恨,可殺!”轉(zhuǎn)身她就拉著錢思陌,“帶我去見他!”
“你,你們……”錢思陌沒說出,歐陽玉君道:“不行,白天不行,晚上吧,說不定滿大街都是契丹間諜和曹老龜?shù)难劬€!東京不安全了,得轉(zhuǎn)移。我這也不安全,昨晚,我跟我爹還搞死一個叛徒呢!”
聽的錢思陌睜大了眼睛,這歐陽小姐果然女中豪杰,殺人跟殺個小雞仔似的,于是,歐陽玉君派人送錢小姐回家,她晚上獨自打扮成黑衣人潛入了錢宅,一看見云海郎君,登時眼睛紅了。
本來他倆沒啥關(guān)系,也沒有多少交集,可是上次跟契丹人大戰(zhàn),云海郎君出力不少,也就對他刮目相看。誰知正當(dāng)歐陽玉君跟錢小姐在屋里談話時,屋頂有人說話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這一天?!?p> “他媽的!誰在說風(fēng)涼話!”歐陽玉君直接跑出來,一看那人躺在屋頂,“是你?你小子怎么跑這里來了?”
“還不得你們家門主的注意,不許告訴別人,讓我一個人去找,我去,我堂堂岳麓大公子,跑到你們這么吵鬧的地方,上次跟他交手,也是在東京,東京城啊東京城,你就是讓我煩讓我累的地方,哪有我們岳麓好,清凈?!?p> “切!算你還有良心!”歐陽玉君轉(zhuǎn)身,那人忽的飛下來,落在地上徑直走到屋里。
“莫兄弟,謝了?!闭f著云海郎君眉間一笑,“這下你倆在,我就得好好用用你們,都是為國事,你們不會推辭吧?”
“我欣然接受!”歐陽玉君瞥一眼莫道,他笑道:“不然呢?門主都說謝謝我了,嗨,命不好?!?p> 說著這就分派任務(wù),兩人一起往錢塘江趕去,那里藏著一塊玉牌,門主已經(jīng)打聽,契丹人南征在即,他們要盡快得到東海寶藏,以支持長久攻宋準(zhǔn)備。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兩人在杭州城半夜出事了。
“哼哼!我們一路跟蹤,沒想到岳麓無奈閣終于出人才了,東京城跟丟了,沒想到半路林子里遇到了,這下你們倆跑不掉了吧!大家一起上!”
就在他倆奔去杭州時,路過太湖,本想看看門主,怕打草驚蛇,直奔錢塘。此時,門主已經(jīng)坐在太湖總舵,看著往來的信件,門主選擇暫時相信,但是他要見一個人,楚楚呢?
可曹老頭一笑,“呵呵,傻丫頭成天跟我搗蛋,已經(jīng)被我嫁人了,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在廣州了。”
門主呵呵一笑,沒有充足的證據(jù)拆穿他,打算將計就計,“那好!我能看看褚昭義不?”
“他倆不是跟叛徒賀鳳卿跑了嘛?”
“是嘛!哦,那五魁一個都不在?幫主這些年,嘖嘖,手底下的人可不太干凈。哎?彭大統(tǒng)領(lǐng)呢?”
“哦,他去給東京運綱去了,這不太后馬上生日了,我們總得孝敬孝敬,呵呵?!?p> “哎?我聽說四海樓也出了叛徒?會不會跟賀鳳卿他們一伙的?”
曹幫主仰頭一笑,“門主英明,那就是了?!?p> “幫助可聽說過九龍玉牌,東海寶藏?”
曹幫主腦袋一抬,眼睛似笑非笑,“這,倒是沒聽門主您親自講過?!?p> “哦,我也是聽各位長老說的,據(jù)說啊,這大唐末年,黃巢起義,搜刮聚集的寶物都被他的部將給藏了起來,連我朝幾位皇帝都有耳聞,可就是不知道在哪,據(jù)說九龍玉牌合璧以后,會閃出文字來,告訴準(zhǔn)確的方向,我大宋也是缺錢啊,馬上還得抵抗契丹,如果得了這批金銀財寶,是不是利國利民?。俊?p> “呵呵,果真如此,門主,我是都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