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默裳道:“不是魅力,是尊重,夫人這樣的身份,哪怕皇帝她都不一定看上,也唯有三才樓御虛宮長老們才能看在老門主面上親自下山吧。”說罷回頭看眼卓相如,“這下你有救了?!?p> “美女姐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芙菀第一次不服藺默裳的話,“沒有朝廷的百萬雄師,光靠江湖任如何應(yīng)對契丹千軍萬馬,太祖皇帝斗沒法打下燕云十六州,讓你們這些江湖人試試看?”
“扯淡!”楚楚不服道:“這完全是兩碼事嘛!現(xiàn)在是救人,不是兩國交戰(zhàn)好不好?”說罷,盈凰歐陽玉君道:“這話你說得漂亮!啥時候腦袋這么好使了?”
楚楚笑道:“我向來聰明!”
盈凰道:“如果有我們都軍隊前來幫助就好了。”
芙菀道:“哼!我父皇不知道我被綁架了,否則他一定會派十萬雄兵開救我!”
“切!十萬雄兵救你?”楚楚不服道,“他大敗了兩次,差點把帝國軍隊全給搞砸了!還好意思順雄兵?”
“你大膽!”芙菀剛要懟她,就聽遠處嗚嗚嗚的聲響,“軍隊!”藺默裳驚道:“我國軍隊來了?”
剛說罷,但見不遠處契丹部隊開始朝前涌動而去,這時突然飛過來一個身影,“師弟,跟我走!”
門主周墨梁來了,在他飛過來那一刻,藺默裳滿眼都是他,他卻明明看到了卻假裝沒看見,“你們保重!”
然而身后跟來兩位極快的身影,“休想!拿命來!”
大戰(zhàn)在即,卓相如差點被高手誤傷,一聲呼喚聽得眾人都停了手,九部玄帳大王來了,宋遼兩國軍隊對峙起來。
大戰(zhàn)開啟,各路人馬齊集契丹與大宋邊境,一代名將楊延昭帶兵來了,他將收下一人為徒,為大宋培養(yǎng)能征善戰(zhàn)的將軍。
此刻,三才樓三位長老和卓宗仁帶著幾位后起之秀與九部玄帳交戰(zhàn),幾乎成了平手,九部玄帳險些落下下風(fēng),就在這時,大宋太子帶兵前來,只為營救大宋公主。
遼軍這邊,大遼丞相韓德昌親自帶兵前來只為和宋廷談判,是戰(zhàn)是和,雙方高層都想交個底。
高手過招,如果不論生死,點到為止,尤其是地位格局高高在上的權(quán)貴階層。趙德昌派人喊話道:“大宋太子駕到,大宋天子令:近年來兩國不起刀兵,邊境安寧,然陰差陽錯,致使遼國江湖人士脅走公主趙芙菀,大宋天子愿意既往不咎,但必須歸還公主。不管遼國何人抓住可公主,勿必一炷香內(nèi)保證安全地講公主送還,否則大宋天子以天兵天將不惜任何代價營救。”說罷,趙德昌從十萬軍隊的軍帳眾一身戎裝英姿勃發(fā)地出來,“來人,去把卓宗仁請來?!?p> “是?!?p> 車架整齊,鐵騎威嚴,錢塘英呼喊一句“夫君”,卓宗仁看眼師叔們,大家齊齊回身。
“師父,太子來了。”門主周墨梁看眼身后的云海郎君,示意他做好海上安全準備。云海郎君離去,等閑幫曹老大在錢塘英耳邊說了幾句,這就去安排后事。
那邊蕭尚圖也跟著幾位元老,齊齊去拜見大遼丞相,蕭太后準丈夫韓德昌。
“好個御虛門主,為了救自己的兒子,竟敢連本太子都調(diào)動了,好大的威力??!”太子趙德昌叉腰喝了口身邊太監(jiān)遞來的建盞,吩咐道:“茶濃點,醒酒!”
“是?!?p> 卓宗仁帶一干人齊齊前來,唯有幾位長老和卓宗仁,錢塘英沒有下跪。
太子看眼錢塘英,“你是何人?”
卓宗仁道:“草民發(fā)妻。”
“為何不跪?”
錢塘英道:“論輩分,你得叫我聲阿姨?!?p> 趙德昌心下一驚,“哦?你到底是誰?”
“你母親走得早,但她一定跟你講過吳越國公主錢塘英大姐?!?p> 趙德昌忽的從車前下來,“阿姨!原來你是錢阿姨?!?p> 雖是亡國公主,可錢塘英由于跟太子母親關(guān)系自幼姐妹,也就十分給她面子。
眾人驚訝,這錢塘英關(guān)系居然如此顯赫,然太子看她尼姑打扮,不覺驚訝,錢塘英道:“按國禮,我應(yīng)該拜你,誰叫你是太子,可你家父親曾交代我可以不跪天子,所以老身就……”說著周圍的人都站起來,她道:“我夫君更是先皇所允,柴家人亦不跪天子,好了,規(guī)矩不說了,你來的正好,也幫幫我爸兒子給帶回來,你妹妹還在敵人那里,本來私事私了,沒想到驚動了兩國君王,實在是過意不去。”
太子笑道:“哪里的話,錢阿姨,有我在,必定保障您的安全,況御虛門與我大宋功勞無數(shù),身為太子,自然替父皇分憂,題天下百姓討個說法,契丹人欺我太甚,竟然光天化日擄走我大宋百姓,挑釁戰(zhàn)端就別怪我發(fā)送不了四克。”
剛說完,車架身后一輛馬車趕來,“哎呦卓兄弟啊,寇某來遲了?!?p> 原來寇準剛被皇帝重新啟用,派去考察邊軍,到了楊延昭那里才知邊境發(fā)生大事,驅(qū)馬車前來,下了車笑道:“還是太子殿下動作快,哎呀,太子殿下如此勇敢,真是我大宋福氣?。 眲傄萏?,趙德昌扶起他道:“寇大人免禮,不用如此客氣。”
眾人一陣敘舊,寇準看著門主周墨梁說:“我曾經(jīng)告訴你,要收賢兄孩子為義子,今日救下他,我就走了這個儀式,省得你后生說我不講信用?!?p> “晚輩不敢?!敝苣嚎囱蹖γ?,對面發(fā)話了,“南朝太子殿下,大遼國丞相有請帳內(nèi)說話,只允許卓宗仁,寇準,錢塘英三人陪同?!?p> 聽罷,莫長老跟吳長老笑道:“果然不出師兄所料,貴公子福大命大,自然有人來搭救,那我等三人就回山了。宗仁,別忘了你師父跟你的交代,做好后趕緊把孩子帶上山,你師父有事要處理。”說罷,仙鶴突然飛來,三人乘鶴而去,如同神仙般的姿態(tài),看得大家一時沒緩過神來。
帳內(nèi),韓德昌下來手握卓宗仁的手,“兄長一別多年,近來可好?”
太子一驚,“你們早就認識?”
韓德昌道:“不瞞太子殿下,我倆曾結(jié)義金蘭?!币痪湓捳f得所有人震驚了。
“哈哈,那時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大遼漢人,不成想命運安排,我做了大遼丞相。造化弄人啊,兩國百姓各為其主,但也不該影響人與人之間真正的友誼,不是嗎?如果我能助力兩國世代交好,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趙德昌滿意的笑卻被寇準陰冷高昂的頭顱突然制止住了,寇準左右拍拍袖子,“哼,哼哼哼哼……”
趙德昌笑道:“寇老弟不相信老夫?”
寇準瞅眼一旁的錢塘英,“夫人可信否?”錢塘英道:“我兒現(xiàn)在下落不明,如何信得過!”
“兩國交好?恐怕你們那位美麗的蕭太后不會這樣想吧?”寇準知道他和蕭太后的關(guān)系,大遼大宋無人不知,這韓德昌和蕭太后有名也有實。
“事在人為!”韓德昌轉(zhuǎn)身道:“把蕭老弟叫來。”
“不用了!”蕭尚圖直接奔到錢塘英跟前,錢塘英轉(zhuǎn)身到丈夫身旁,蕭尚圖笑道:“賢妹多年不見,一切還都好?”
錢塘英不語,卓宗仁笑道:“蕭兄,為何難為我兒?如果有私人恩怨,盡管來跟我算,為何難為我這唯一的孩子?”卓宗仁難掩愛子心切之心。
“哈哈哈!”蕭尚圖回身道:“丞相在此,我也不敢亂說,如果我說這不是我的打算,你信嗎?”
眾人疑惑,韓德昌猜到了。
“那是何人所為?”卓宗仁問。
“大遼天子令到。”帳外一聲吶喊,眾人齊齊望去,但見九部玄帳中帳首慕容燕南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扭身而來,“哎呦,都在呢!不好意思丞相大人,小的受太后委托,前來宣旨,您只管聽著就好。”
“大侍官請宣?!表n德昌客氣道。
慕容燕南笑道:“人都可以放,但是宋人也要有誠意,錢塘英留下,就可以。”
“不行!”卓宗仁剛要開口,錢塘英道:“可以!只要我兒平安!”
大侍官笑道:“放心吧大門主,我大遼一定會以上上賓相待,怎么樣南朝太子殿下?”
“這……恐怕不行吧!”說著他聳聳肩,“我這十萬兵馬還在后頭呢……”
誰知那慕容燕南冷笑道:“左帳首,本以為我倆斗來斗去是個人恩怨,現(xiàn)在看來,其實是為了何時能把中原收入大遼囊中,我倆只是方式方法不一樣罷了!”
“猖狂!”寇準突然近前,“你大膽!要不現(xiàn)在就開戰(zhàn)!”轉(zhuǎn)身就看向太子,“殿下!我愿領(lǐng)兵,我方戰(zhàn)將楊延昭,李繼隆,張凝,魏能,田敏等等全部集結(jié)待命,就等!”
“你放肆!”蕭尚圖毫不客氣,不等他說完,回頭就看向丞相韓德讓,“大丞相!他這是在示威,還是在我方帳前,我請求一戰(zhàn)!駙馬爺?shù)拇筌娋驮谇胺剑掖筮|何懼?”轉(zhuǎn)身看向卓宗仁,“怎么樣你這位江湖大俠?要不咱們戰(zhàn)場上見!”
氣氛整到這個份,韓德昌一言不發(fā),只盯著慕容燕南,他卻朗聲一笑,“哈哈哈哈,沒想到太后一個玩笑,讓大家如此緊張,罷了罷了,太后還有另一道旨意,大丞相接旨?!?p> 韓德昌嘴角一撇,“請宣?!?p> 慕容燕南打開圣旨,寇準卻轉(zhuǎn)身拉著太子和卓宗仁,“走走走!趕緊走,惡心死我了!他媽的嚇唬誰呢!不服就干!”
硬拽著兩人走了三步,卓宗仁挺住笑道:“賢兄莫急,聽聽無妨,我倒要看看這契丹上頭如何待我大宋朝廷。”
慕容燕南陰里陰氣道:“太后口諭:兩國近來邊事不斷,都是宋人不守規(guī)矩,今日我蕭家人本想請幾位年輕人坐坐客,沒想到劍拔弩張,看來宋人沒有誠心待我,那好吧,既然你們胸懷如此狹小,也難怪燕云十六州還在我們手里,是此地漢人不愿回去啊,否則為何死守幽州不愿歸附呢?好吧,放人可以,只是你們要小心了,將來大遼鐵騎開拔之日,就是中原姓耶律之日,他日戰(zhàn)場上見面,別怪朕不客氣了,大丞相,蕭尚圖,放人吧!適可而止,也算給南朝皇帝一個面子?!?p> 說罷,寇準氣道:“給我皇帝一個面子!豈有此理,我今個還就不走了!”剛說罷就被太子拉住,“寇大人,寇大爺,別說了,救人要緊!公主還在他們手里呢!別置氣。”回頭他就笑看著慕容燕南,“呵呵,你既然宣完了話,我也要宣我天子圣旨,大宋皇帝有令!”忽的他嚴肅起來,叉腰趾高氣昂道:“若契丹念及邊關(guān)百姓,考慮兩國和平大業(yè),勸其快快放人,否則大兵壓境,憑我大宋八十萬禁軍,一樣能攻取燕云十六州,一戰(zhàn)不行兩戰(zhàn),這一代不行下一代,子子孫孫都要為祖宗疆土而戰(zhàn)斗到底,天下百姓念我公主落難,一定毀家紓難,共御國恥,太子可便宜從事!”
說罷,太子忽然發(fā)令,“楊延昭,李繼隆何在!”
“諾!”帳外兩將雷聲震天,“末將在!”
太子趙德昌微笑道:“還不快去接人!既然對方答應(yīng)放人,火速稟報禁軍,感謝北朝吧?!闭f罷,但聽帳外山呼海嘯,聽得帳內(nèi)都不吱聲,韓德昌笑道:“太后英明,皇上圣明,為南北和平,這也是最好的方法!卓兄弟,還不去帶人離開!”
“慢!”蕭尚圖怒不可遏,“我他媽聽半天才緩過神來,玄帳大王可要等我回話呢!不行,御虛門三番五次壞我九部玄帳大事,錢塘英必須留下,否則,別怪我等不給朝廷面子!”
“放肆了左帳首!”慕容燕南也不生氣,只是看著韓德昌,韓德昌也不吭聲,一聲“必須留下”,帳外走進來一人,正是大遼駙馬爺蕭冠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