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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雷烈

醉仙樓韓武脫險,關(guān)帝廟少年結(jié)義(2)

風(fēng)雷烈 楚非圣 3179 2018-06-01 11:55:00

  兩人進了醉仙樓,韓武毫不客氣地要了一大桌子酒菜,然后風(fēng)卷殘云般吃了起來。

  余振風(fēng)并不動筷子,只是坐在旁邊看著。忽然,余振風(fēng)的目光掃過韓武腰間,看到了那塊九龍玉佩,他一把抄起玉佩,急忙問道:“少幫主,九龍玉佩怎么會在你這里?”

  韓武嘴里包著飯菜,含糊不清地說道:“這是我爹在正月初一那天送給我的。怎么,他沒告訴你?”

  余振風(fēng)放下玉佩,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這等小事,估計師父忘記和我說了?!?p>  韓武不再理他,只顧著喝酒吃菜。等到桌子上杯盤狼藉的時候,韓武拍了拍肚子,笑著說道:“大師兄,這是我吃得最飽的一次!”

  余振風(fēng)笑了笑,說道:“吃飽了好!吃飽了才好上路?!?p>  等到余振風(fēng)付完賬,韓武打了個嗝,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師兄,剛才不小心吃多了,現(xiàn)在肚子不舒服得很,我要去趟茅廁……”

  余振風(fēng)一愣,隨即問掌柜:“你們這里的茅廁有窗戶嗎?”

  掌柜賠著笑,說道:“回客官的話,茅廁里沒有窗戶?!?p>  余振風(fēng)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茅廁沒有窗戶,那不知道有多臭!”

  掌柜一愣,立刻哈著腰說道:“客官說笑了。我們的茅廁一點不臭、一點不臭……”

  余振風(fēng)哈哈大笑,問明了茅廁的方向,站起身來說道:“少幫主,我?guī)闳ァ!?p>  韓武暗自叫苦,又不能不站起來。他嘻嘻一笑,說道:“大師兄,還是我自己去算了。這要是傳出去,別人笑我不要緊,損了大師兄的名聲就不好了?!?p>  余振風(fēng)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的那點名聲不算什么??熳甙?!”

  韓武無奈,只得隨著余振風(fēng)進了茅廁。茅廁里果然沒有窗戶,關(guān)上門以后,里面一團漆黑。韓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茅廁里團團亂轉(zhuǎn)。

  余振風(fēng)在外面不斷催促,韓武只是一味拖延。小半個時辰過去,韓武實在沒想到辦法,只得從茅廁出來。

  韓武沖著余振風(fēng)擠了擠眼睛,說道:“大師兄,真痛快??!”

  余振風(fēng)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并不答話,拖著韓武的手就往外面走。

  兩人正穿過醉仙樓大堂,韓武看到孫老頭正在收拾樂器,急忙對余振風(fēng)說道:“大師兄,這位老人家的曲子唱得很好聽,我們聽一曲再走吧。”

  也不等余振風(fēng)同意,韓武隨即對孫老頭高聲說道:“老人家,這位余振風(fēng)余堂主是從西安來的。他想聽曲子,你老人家再唱一曲,如何?”

  孫老頭還沒來得及答應(yīng),大堂的客人轟然叫好,都慫恿著孫老頭再唱一曲。孫老頭不好掃了眾人的興致,于是支起了鼓架。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開唱之時,韓武拉著余振風(fēng)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高聲說道:“老人家,這次別唱那么悲涼凄慘的曲兒了,來個雄烈點長點兒的?!?p>  老孫頭笑著說道:“既然各位客官興致這么好,那小老兒就唱一曲今年除夕填的《滿江紅》。要是不好的地方,各位客官多多海涵?!?p>  言訖,只聽得急促清脆的鼓聲驟然響起。片刻之間,鼓聲趨于平緩柔和。漸漸的,鼓聲越來越小,最后變得毫無聲息。

  老孫頭手持鼓槌,開口唱道:“夜色暝曚,云飛處,繁星霽月。辭舊歲,銀花火樹,冷風(fēng)嗚咽。”

  才唱完這幾句,客人們大聲叫好。老孫頭微微一笑,繼續(xù)唱道:“騏驥疾馳江海沸,鯤鵬振翅風(fēng)雷烈。轉(zhuǎn)眼間,滄海變桑田,從頭越!”

  眾人聽得入神,孫老頭又唱道:“鴻鵠志,猶未滅。何嘗懼,須如雪。奮龍泉斬斷,雄關(guān)頑鐵。瑞氣千重回大地,龍吟鳳舞滿金闕。”

  突然,孫老頭提高嗓門,似乎吶喊一般唱道:“看世間,雨露伴山河,蒼生悅!”

  俄頃,孫老頭如泣如訴,吟哦著最后一句:“看世間,雨露伴山河,蒼生悅……”

  唱聲戛然而止,眾人猶如夢中。良久,眾人才醒過神來,紛紛喝彩。此時,已近黃昏,天色漸暗。余振風(fēng)掏出一錠碎銀扔給孫老頭,孫老頭慌忙接住,不住道謝。

  余振風(fēng)拉起韓武,說道:“少幫主,曲子也聽了,咱們該走了!”

  韓武無法,只有起身隨他往門外走去。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街上正好停下一乘錫頂綠呢的四人小轎,一個貴婦人在十幾個家丁的簇擁下來到醉仙樓門口。家丁們大呼小叫著在前面開路,看來那貴婦人是當(dāng)官的家眷。余振風(fēng)不想惹事,連忙拉著韓武閃到一邊。

  韓武的眼珠子滴溜亂轉(zhuǎn),他故意大聲說道:“大師兄,你這話就錯了。這位夫人雖然胖,但是貴氣得很?。 ?p>  余振風(fēng)一愣,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幾個家丁立刻撲上來扭住了他。

  貴婦人惡狠狠地瞪著余振風(fēng),大聲問道:“你說我胖?”

  韓武趁此良機,急忙掙脫余振風(fēng)的手,飛快地跑到了街上。余振風(fēng)何等聰明,立刻明白自己中了韓武的詭計。眼見韓武已經(jīng)沖進人群,余振風(fēng)將幾個家丁打倒,隨即從腰間皮囊里掏出一把九龍鏢,朝著韓武奮力射去。

  街上的行人哪里會想到禍從天降,紛紛慘叫倒地。韓武后背也中了一鏢,他忍住疼痛,咬著牙繼續(xù)往人多的地方跑。

  余振風(fēng)又打翻了幾個前來糾纏的家丁。他飛快地跑到街上,四處尋找韓武。天色昏暗,街上人來人往,哪里還看得到韓武的半點影蹤。

  韓武一路狂奔,他是見到巷子就鉆,看到胡同就進。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遠離了繁華之處,來到一個僻靜的村子。

  韓武筋疲力盡,抱著劍彎著腰不停地喘氣。月亮高高地掛在樹梢上,村子里寂靜無聲。村里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反而更顯冷清寧靜。

  韓武勉強往村子里走了一段距離,終因失血過多,所以身體感到異常寒冷,牙齒也不停地打顫。

  他看到旁邊有一座小院,于是急忙后退幾步,用盡全身的力量往院墻沖了過去。借著沖力,他雙腿在院墻上快速走了數(shù)步,然后使出一招“鷂子翻身”,身體越過數(shù)尺高院墻,落到了院子里面。

  韓武原本以為會重重地摔落在地,沒想到落下之后感覺軟綿綿的。他仔細一看,原來自己落在厚厚的秸稈堆里。韓武實在沒有力氣繼續(xù)逃了,于是三下兩下扒開旁邊的秸稈,鉆到秸稈中間。他又使勁地從旁邊扯出一堆干燥的秸稈,把自己遮蓋得嚴嚴實實的。沒過多久,韓武蜷縮在秸稈里面昏昏睡去。

  拂曉時分,院子里走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額闊鼻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戴著一頂灰色的棉帽,上身穿著一件土黃色的棉襖,下身穿著一條藍色的棉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棉鞋,腰間露出一根用稻草搓成的褲腰帶。一看就是貧苦人家的孩子。

  天氣寒冷,那少年凍得滿臉通紅,他一邊搓手一邊走向秸稈堆。少年隨手拖起兩捆秸稈,一直進了正房。過了一會兒,估計是秸稈不夠,那少年又出來了。他又走到秸稈堆前面,順手往里面抓去。不過這次竟然抓到了一個人的腳!少年大叫一聲,急忙閃到一邊,抄起了一柄生銹的鐵耙。

  韓武正在睡夢中,突然感到有人在拖自己的腳。他以為是余振風(fēng)追來了,頓時驚醒。

  韓武一躍而起,刷地抽出長劍,虎視眈眈地打量著周圍。不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余振風(fēng),只有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緊緊握著鐵耙站在面前。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是誰!”

  韓武用劍指著少年,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快說,你是什么人,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少年很快鎮(zhèn)靜下來,說道:“雖然“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但是也不能喧賓奪主吧。你躲在我們家秸稈堆里,把我嚇了一大跳。現(xiàn)在還拿劍指著我,未免太不客氣了吧。”

  韓武見這少年并不懼怕,說道:“土包子讀了幾句圣賢書就不得了啊,小爺讀的圣賢書不知比你多多少!快點照實回答,要不然小爺送你歸西!”

  韓武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這滿口的“小爺”都是平時跟著九龍幫的幫眾學(xué)舌來的。

  韓武說完以后,暗自得意,心想眼前這土不拉幾的少年即使不嚇得求饒也得抱頭鼠竄。

  不料那少年一臉不屑地說道:“孟圣人說,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更莫說你只有區(qū)區(qū)一人而已!”

  韓武被氣得不行,喝道:“你讀書讀傻了嗎?竟然連死都不怕了!”

  那少年腿肚子直顫,還是故作豪氣地說道:“太史公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

  少年的話還沒說完,韓武氣得發(fā)狂,驟然挺劍向他刺去。少年嚇得臉色慘白,慌忙往后退。他正準(zhǔn)備逃之夭夭,忽然聽到“撲通”一聲,仔細一看,原來是韓武突然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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