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是入朝為官、帶兵打仗了。
估計藍月和飛鳳,沒有幾個男子敢如此作想吧?
而在勾曳,不管是入朝為官,還是帶兵打仗,只要有能力,便不分男女。
而如今,元帝以區(qū)區(qū)男子之身榮登位,實乃勾曳男子之表率、之天下男子之楷模。
鳳蘭夏央起身同樣回以一禮:
“先生客氣,叨擾先生清凈,實乃月某之過?!?p> “楚某慚愧?!背綇澊揭恍ΓS后道了一聲“請”字。
聞言,鳳蘭夏央便不再客氣,在楚方的注視下,大方落了座。
“方才聽小鵬說起,月小姐眼下暫缺一把短匕,容楚某冒昧一問,這樓里的短匕可有您瞧上眼的?”
楚方不卑不亢,舉止儒雅而端方。他抬袖執(zhí)起紫砂壺柄,為鳳蘭夏央添了一杯上好的云霧。
“不瞞先生,那紅木架上的匕首美則美矣,卻實在花哨?!?p> 鳳蘭夏央搖了搖頭,面上帶了惋惜之情。
楚方聞言,一時也未搭話。
氣氛微凝。楚方輕抿茶水,片刻之后,方道:
“或許,楚某這里有一把短匕正適合您?!?p> “噢?”鳳蘭夏央挑眉。
楚方儒雅一笑,禮了禮衣衫,率先起了身:“請您隨我來。”
話音落罷,楚方便率先邁了步子,衣袂飄飛間,他緩步向四樓走去。
而鳳蘭夏央亦步亦趨,緊隨其后。
……
風華鑒四層,一派靜謐安然。
一排排高大巍峨的紅木架子,整整齊齊的碼在原木地板上,一眼望去,頗為壯觀。
樓上四面開窗。
每扇窗角下均放置了一方檀木長桌,桌案上均擺放了兩盆月季,雖說眼下寒春正濃,但那花蕊卻是開的十分爛漫。
在書架的左側,則是一條寬約三米的過道。而過道上,每隔三米便被安置了一鼎香薰爐鼎,其上的花紋雕琢頗為精細。
此刻,這八只爐鼎正吐著云霧,渺渺如煙。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散發(fā)在空氣中的香霧,也越發(fā)香濃遣倦了。
“月小姐您看,這便是楚某口中所說的那把短匕了?!?p> 楚方將短匕從書格中小心取出,轉(zhuǎn)身遞給了書架前的鳳蘭夏央。
鳳蘭夏央接過短匕,抬袖輕拭了拭其上的灰塵。
面前的這把短匕,造型簡約而又古樸大方。
短匕通身冰藍,沒有一絲雜色,一如整個湖水般寧靜澈遠。它的刀鞘上,嵌有兩顆寶石點綴,雖是赤紅,卻一點也不會破壞整個刀身的美感。
“當?shù)门e世無雙!”鳳蘭夏央毫不猶豫的贊道。說實話,她在看第一眼時,便喜歡上了這把通體冰藍的短匕。
“敢問楚樓主,此匕可有名字?”
“冰蓮。”雖是簡單二字,卻在瞬間道出了此匕的風華。
“冰蓮?倒也是極符的……”指尖一寸寸擦過刀身,她的眼里似盛滿了漫天星海。
“您開個價吧!”
聞言,楚方彎了眸子,慢慢的他的唇角揚了起來。
片刻之后,甩出了一句令鳳蘭夏央想要作死千萬遍,曾在武俠劇中火到爛大街的經(jīng)典臺詞。
“此匕只贈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