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小人真的沒別的什么企圖。
小人只是心疼各位大人,一早起來便奔波勞累。
小人心想著,大人們此時可能還未用早膳,便想著讓后廚弄桌好的給大人們接接風(fēng)。”
赤紅色的血液,順著脖頸流入胸膛,冰冰涼涼的刀子刺入肌膚,疼痛時刻在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他臉色發(fā)白,忍著想要下跪的沖動,抖著唇角,再三思量,終于完完整整的說完了這番話。
平日里,這樣的大場面在樓里也是時常發(fā)生的,并且他也可以處理的很好。
可正當(dāng)這冰冷且泛著懾人光澤大刀切身架在自己的脖頸上時,那樣的感受自是很差,心態(tài)也并不是很好了。
更何況,還是面對這幫毫無人性可言的鷹狗們。
“撒慌!”眼前的侍衛(wèi)明顯不信他的言辭,眸子猛的一瞪,說著便要了結(jié)了他的性命。
這一刻,那徐侍衛(wèi)將他們夜鷹衛(wèi)那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行事作風(fēng),貫徹了個徹底。
這下子,掌柜的可真是冤的不能再冤了。
他本是好意,沒想到卻被人當(dāng)成了不懷好意的謀殺犯。
果然,這幫鷹狗都是殺人不眨眼,全憑喜好做事的。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徐侍衛(wèi)舉刀想要一刀劈了那掌柜的的時,突然從側(cè)門處飛來了一根刻著祥云紋、做工精細(xì)大方的檀木簪子,狠狠的刺入了他的手腕處。
因著力道強(qiáng)勁,那檀木簪子在穿過他的手腕時,并未有所停頓,直接帶起一串血色,狠狠的釘在了距她兩米遠(yuǎn)的紅木柱子上。
“誰?”
只聽那徐侍衛(wèi)一聲痛呼,那閃爍著吃人光芒的大刀便“哐鐺”一聲,狠狠砸落地面。
“這一大早的,就有瘋狗在這兒狂吠,真掃興?!?p> 半個身子倚在門扉處的鳳蘭夏央接著便是一陣狂懟,直接懟的這一大堂的夜鷹衛(wèi),咬牙切齒,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不過,這一大幫的夜鷹衛(wèi)倒也能忍,就算鳳蘭夏央說的再難聽,他們也沒有絲毫想要干架的沖動。
一個個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站的筆直,像根柱子一樣。
“沒意思……”
鳳蘭夏央吹了吹手指,面上掛著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然而,說出的話卻能讓人嘔死。
“怎么?武大統(tǒng)領(lǐng)這一大早的,是來一苑仙塵尋刺激來了?”
“貌似,您老人家找錯地方了吧!”
前一刻,她還言笑晏晏,宛若一位鄰家少女。
隨著她的鳳尾一挑,女王氣場全開,一言一語之間,霸氣彰顯。宛若換了一個人般。
“夜鷹衛(wèi)統(tǒng)領(lǐng)武仁,恭迎賢安親王?!蔽淙蕪氖孜簧献呦?,雙手交疊在一處,放在心口,恭恭敬敬的朝著鳳蘭夏央行了一記標(biāo)準(zhǔn)的勾曳禮。
“武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勢啊,帶這么多人,是想拆了這一苑仙塵呢,還是想抓了本王去邀功呢?”
鳳蘭夏央嘴角噙著抹冷笑,眼底是無盡的冰霜。
她的地盤上,豈容旁人撒野?打狗都要看主人,更何況是一條鮮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