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因著記憶問題,強行融合了原主的一魄,雖說眼下她們是一個人,早就不分彼此,但是,那畢竟是她的前世不是?
她還沒有厚臉皮到強占原主的功勞呢。
“哈…~”
這已經(jīng)是她今晚第五十六次打哈欠了。
唉,她是真的困啊……
此刻,鳳蘭夏央正頂了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強打著精神與夜傾玄對弈著。
當(dāng)然,這只是單方面的虐菜。
此刻,只見她的整張臉上,已被貼滿了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紙條子,那叫一個壯觀。
然而,再看對面的夜傾玄,俊逸似刀削的面容上確是白白凈凈,連一點墨汁兒都沒有,更別說什么紙條子了。
眼下鳳蘭夏央正單手托了腦袋,盤膝歪在一旁。
她的指間夾了一枚棋子,眼瞅著棋盤上的空隙越來越少,著實犯了難。
該放哪呢?
她摩擦著手中的黑色棋子,搖擺不定。
“你又輸了?!币蛔勇涠?,結(jié)果顯而易見。
對于這場棋局的輸贏來說,夜傾玄一點都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只有眼前哈欠連連的人兒。
夜傾玄坐的筆直,他稍稍往上提了一提垂及案邊的描金寬大袖擺,緊接著他又手執(zhí)墨筆,在案前的白色紙張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他的面上仍舊不茍言笑,實際上他的心里早就笑開了花。
“好了?!贝愿桑銓懞玫陌咨垪l貼到了鳳蘭夏央的額前。
上面赫然龍飛鳳舞的印了三個大字:小笨蛋。
“唉,不玩了不玩了,自從開局我就沒贏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兵P蘭夏央滿臉怨念,她輕哼一聲,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盤一扔,朝后一躺,不干了!
這無疑是耍賴行徑。
然而,這一套行云似流水,毫無扭捏遮掩的動作下來,落在夜傾玄的眼里,反而落落大方,可愛非常了。
他望著眼前躺倒一堆,明顯不愿再配合的鳳蘭夏央,無奈挑了挑眉:
“好好休息?!?p> 然而,就在他準備起身回房時,突然有人從門外闖了進來。
“誰?”夜傾玄一下子冷了臉色,旋即將一只掛著紅色流蘇穗子的巴掌大小的鏤空小銀扇擲了出去。
見狀,鳳蘭夏央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她眼睜睜的瞧著小銀扇在自己的眼前化作一道流光嗖的一聲飛了出去,而無力攔下。
她想,自己有這本事嗎?顯然是沒有的。
“王爺,是我,蛟蛟。”片刻后,屏風(fēng)外傳來了一道清亮的女聲。
耶蛟蛟望著眼前距離不到自己脖頸三厘米,整個插入門框,只留了一截小尾巴在外面的銀色小扇,直咽了咽口水。
幸好,她及時剎住了腳!
“王爺,求求你救救阿裳吧,我只有他了!”
耶蛟蛟噗通一聲跪在了屏風(fēng)外。她低頭望著懷中面色異常,總喊著熱、直扒拉自己衣裳的柳玄裳,扯著嗓子嚎的亦是一個肝腸寸斷。
“快別嚎了,還不趕緊將人先放到榻上?!碑?dāng)鳳蘭夏央轉(zhuǎn)過屏風(fēng),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一紫衣女子,鬢角歪斜、衣衫嚴重破損,似與人打了一架般。而她的懷中還打橫抱了一面容雋秀,臉頰赤紅的白衣男子。
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