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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夢花事涼

97(自古多情空余恨 此情綿綿無絕期)

舊夢花事涼 蕭清雨 3267 2019-11-02 22:12:44

  齊楚邊境,一顆偌大的銀杏樹下,周辰訣盤著腿坐在軟墊上獨自下著一盤殘棋,突聞馬蹄聲陣陣,他抬起頭來。

  楚王獨自來到他對面站定:“齊皇好興致啊?!?p>  周辰訣將棋盤上的落葉撿走,一揮袖子抬手道:“此處風光甚好,閑來無事,楚王可愿與我對弈一局?”

  “呵!”楚王冷笑一聲,坐到軟墊上道:“我楚地貧瘠,眾人可欺,平日里討溫飽都來不及,哪有閑情逸致學你們這些大國附庸風雅?!?p>  周辰訣將棋子一顆顆的收回棋盒里,一邊道:“楚王這便是說氣話了?!?p>  見周辰訣漫不經(jīng)心地模樣,楚王一掌拍在棋盤上,剩下的棋子被震的飛起來,然后噼里啪啦的如雨點般落了下來,周圍的兩國士兵立刻拔刀對峙,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我可不會忘了,你齊國擾我邊境,殺我兄弟!”楚王咬牙切齒的道:“今日你找我停戰(zhàn),我能來,卻不代表我怕你。”

  周辰訣抬眼,冷然地道:“楚王不妨想想,我已同意割地賠款議和,為何又要殺邕王?再者,難道在蘭州城的時候我不能殺他嗎?在齊宮時我不能殺他嗎?為何偏偏要等到達成議和后殺他?”

  楚王怒道:“誰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周辰訣一聲輕笑:“楚王,若我說從未派人滋擾過楚地,你可愿信?!?p>  “自然不信!”楚王嘲諷道:“怎么,齊皇敢做不敢認了?”

  周辰訣不屑的道:“以我今時能力,若想謀取楚地,何至于只是小打小鬧?當年我匆匆登基,朝堂之內(nèi)風起云涌,我連穩(wěn)定人心都忙不贏,怎有閑情逸致去給自己找麻煩。倒是燕北消息快,楚地才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派了人來,到底是來慰問還是來慫恿的,楚王應該還有些印象吧?”

  楚王一愣,眉頭緊皺。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年開戰(zhàn)確實倉促,燕北二話不說便替他出兵出糧,楚王一高興,酒席之上糊里糊涂就簽下了國書。

  但楚王也不是傻子,這歸屬燕北之事他也是打過算盤的。雖說每年要上繳定數(shù)的兵器和人,但燕北也出了足夠的糧食供給楚地人民,再者送過去的都是些流民和賊寇死囚,也算不得虧。

  見楚王沒有說話,周辰訣道:“難道楚王就不覺得奇怪嗎?”

  楚王抬起頭來:“奇怪什么?”

  周辰訣道:“既然當年我并沒有來楚地作惡,那作惡的人會是誰呢?相信楚王一定聽過一句話,叫借刀殺人?!?p>  楚王大驚,盡管這話從周辰訣的嘴里說來,可信度降低了不少,可他也懷疑了。

  “請楚王再想想,如果邕王沒有死,帶著我齊國兩座城池和一座林場回了楚地,他燕北出兵出力出糧卻什么都沒得到。”周辰訣深沉的望著他:“換做是你,你甘心放邕王回楚地嗎?”

  楚王氣的渾身顫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名字:“蕭!歌!山!”

  楚王提著佩刀,身后跟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進入蕭歌山的營地,巡邏的人迎了上去正要行禮,便被楚王揮刀斃命。

  “今日誰能率先取下蕭歌山的首級,本王就封他為千戶!”

  營帳之中,蕭歌山突然聽見外頭的刀劍之聲,他來到帳前掀開一角簾子,此時楚王正帶著人將前來護衛(wèi)的燕北士兵大殺特殺,蕭歌山皺著眉,從架子上抽出佩劍,舉劍守在簾后。

  楚王又揮刀砍翻了一個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其中一個楚地的士兵望著遠處山頭積聚而來的燕北士兵道:“燕北的援軍來了!這么大的動靜,蕭歌山都沒出來看看,莫不是跑了吧?”

  楚王冷哼一聲,壓根不將遠處而來的軍隊放在眼里,蕭歌山區(qū)區(qū)大金廢帝,兩姓家奴,不過是定南候身邊的走狗之一!他就不信了,殺了蕭歌山,燕北能放著這么多礦場不要,與他交惡?!

  定南候不是想要增長歲供嗎!好??!待老子殺了蕭歌山,出了這口惡氣,即便允他又如何!

  楚王望著前頭蕭歌山的帳篷,越發(fā)握緊了手中的大刀,殺意四起:“今日,我就要為我弟弟報仇!”

  蕭歌山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刀刃拖在地上發(fā)出的尖銳之聲,額頭上竄出了細密的汗。

  楚王掀開簾子進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桌案,正當他要轉身去往床榻,突然背后一陣刺痛,他立刻揮刀朝后方砍去。

  蕭歌山立刻將劍從他身體里抽出來,閃身躲過后提劍回旋再刺,步伐沉穩(wěn),出手狠絕。

  楚王方才被偷襲不過是因為一瞬不查,如今正面交鋒,未必不是蕭歌山的對手。

  他手中的那把刀乃是上好的玄鐵鍛造而成,重達六十余斤,一般人很難撼動更莫說將它舞的行云流水。而楚王的祖上本是游牧民族,他身形魁梧又打小就習得一套絕世刀法,蕭歌山不過占著方才偷襲的一點優(yōu)勢,現(xiàn)下楚王雖腹部血流潺潺,卻越發(fā)激起了骨子里的好戰(zhàn)之心。

  此時不過七招,蕭歌山已被他勇猛的攻勢逼得退至墻角,刀劍相交相抵,楚王一聲怒吼,仿佛周身的力氣都傾覆在那大刀之上,蕭歌山額頭上的汗不停地滴落,握著劍的手也止不住顫抖,眼見劍身已彎的脆弱易斷,若再不收手棄劍,這大刀落下來非削了自己一條手臂。蕭歌山果斷的松手,速度極快的往左邊滾去,楚王收力不及往前跌鏘了幾步后立刻轉過身來,蕭歌山爬起來迅速挑起兵器架里的一把紅纓槍,二話不說便朝楚王刺去,楚王揮刀相迎紅纓槍應聲斷成兩節(jié),蕭歌山又一記飛踢將兵器架踢起,里頭的十八兵器立刻如山崩地裂般朝楚王砸去,楚王瞬時覺得目不暇接,一邊退開一邊揮刀防守。

  似是雙方都耗了不少力氣,所以都沒有立刻再開打,楚王看了看方才被铦斧砸到的手臂,冷笑一聲道:“看樣子還是小看你了。”

  蕭歌山已大致猜到了些許楚王為何突然翻臉,但論單打獨斗自己并不是楚王的對手,所以想拖著等援軍到來,他道:“楚王不問是非在我燕北營帳喊打喊殺,難道就不怕定南候震怒嗎?”

  “怕?”楚王不怒反笑:“兩姓家奴,大言不慚!定南候走狗眾多,難不成為了你一個大金廢帝,就敢放著我楚地得罪!你挑撥離間,殺我兄弟,害我好苦!今日若不把你挫骨揚灰,本王便枉做楚王!”說罷,楚王舉刀飛身撲來,勢如破竹!

  蕭歌山連連后退,拖過一旁的幾案擋在身前,可怎能這么容易就擋住,那大刀削鐵如泥,剎時將幾案劈成兩半,蕭歌山的肩甲上破了好大一個口子,血流如注。

  再楚王下一撥攻勢到來之時,他一個下腰回旋,撒了楚王一臉血,一腳踢在他拿刀的手上,意圖讓刀脫手。

  可六十來斤的兵器,又豈是這么容易踢開的。楚王胡亂抹了把臉又要攻來,蕭歌山立刻抓住柱子上的帳漫借力飛身而起,整個人飛到楚王身側,手中擰成繩的布匹一甩,繞住楚王的脖子,蕭歌山背對著楚王跳下來,拉著繩子拼命的朝前跑。

  “咚!”——

  楚王雄偉的身軀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刀掉在一旁,此時繩子已斷,楚王好不容易透過一口氣,張牙舞爪的即將爬起來,蕭歌山立刻沖上去朝他后腦勺猛踢一腳,這一腳踢得楚王暈頭轉向,頭暈眼花,耳鳴陣陣。

  “想殺我!我蕭歌山這一路走來,想殺我的人多了!”他捂著傷口繞到楚王面前,朝著楚王門面又是狠捩一腳,踹的楚王眼鼻口中當場流血不止,猶覺得不解氣又連踹了幾腳,直到楚王滿頭滿臉都是血,軟趴趴的倒在地上,他才又道:“邕王是我殺的又如何!要不是他意氣用事就不會平白無故生出后面那些事情,他是自己找死!你也是!”

  楚王暈叨叨的晃了晃腦袋,方覺眼前清明了些,他張開滿是血污的大口怒笑兩聲:“你不敢殺我,我是楚地之王,我若死了,燕北與楚地交惡,便失去了兵器支援,定南候一樣不會放過你!”

  蕭歌山震怒不已:“你若不死,我也活不了!”說罷,蕭歌山拖起楚王掉落在一旁的刀,楚王立刻瞪大了眼,蕭歌山將刀立在他眼前冷笑:“刀是把好刀,可惜,能夠駕馭它的人活不過今夜了,今后這把刀便成了一塊廢鐵?!?p>  楚王驚的大叫:“兩姓家奴!爾敢狂也!”

  “噗呲——”一聲,蕭歌山松開了扶著刀的手,這把重達六十余斤的玄鐵刀,便分毫不差,直直的朝著楚王的頸項倒去,干脆利索的將自己主人頭首分離。

  直到此時,楚王頭顱上的眼睛還瞪得老大,似乎是難以置信蕭歌山竟然真的如此大膽。

  蕭歌山一腳踢開了楚王的頭顱,任由他像個皮球般骨碌碌的滾到角落里。

  然后精疲力竭的找了個椅子坐下,蕭歌山扒開衣服,提著茶壺草草喝了兩口后,將壺里剩下的茶水淋在了傷口上。

  茶水才將血沖干凈了點,新的血液又迫不及待的往外冒了出來,蕭歌山心想:“真不愧是把好刀?!笨伤部偹憧辞辶藗趥麆荩椅丛鴤芭K腑,他將桌布抽下來捂住傷口,仰面靠在椅子上,氣息紊亂。他突然,好想一個人。

  不自覺憶起當年從大金劫了夏侯瑾,那段亡命天涯的日子……

  那時,不論是猛獸還是追兵,每次夏侯瑾都會心軟的又跑回他身邊,盡管沒有把握卻也還是試圖擋在他身邊保護他,若她看見如今自己這幅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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